她仰着头,试图看穿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很好玩是不是?看到我被欺辱,你是不是很开心?”
“修离墨,你还是人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嘶吼出声。
温热的泪珠滚落在他的手背上,像是要灼伤他的肌肤,修离墨一下子焦躁如焚。
紧紧捏那柔软细嫩的下巴,他缓缓低下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是本王叫你去安陵王府?还是本王让你去了镜湖院?遇上此事,皆是你找的。你自己不安分,倒是怪到本王头上了?”
沐弦歌知道他说得对,都是她活该,她有什么资格怪他?
字字诛心,无不在嘲笑她的愚蠢,在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眼中,她就像那跳梁小丑,明明是皇权之下的玩物,偏偏不愿甘于人下,以为命运真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殊不知,她取乐了他。
“修离墨,我但愿从来不曾认识你,那我便不会看到自己的不自量力,如今,我竟连抗争的勇气都被你磨得一干二净了。”她苦笑。
“女人就柔若无骨,在家相夫教子方为本分,你若不是那么好强,事事都想弄清楚,又怎会有如此透彻的感悟。世间难得有糊涂人,你就做那糊涂之人,不好吗?”薄唇吐出残忍的话,语气却轻柔得可怕。
沐弦歌想,若是他一直这么温声细语待她,她怕是泥足深陷,总有一天放弃自己的立场,甘愿做他庇护之下的女人,如果他肯付出几分真意。
可她终究无法摒弃那根深蒂固的观念,她要强大,而非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软弱女人。
她轻轻躲过他的唇,厉声道:“那我与那些奴隶又有何区别?任由你们这些男人玩弄、打杀,还不如死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