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色的马车在无人的小巷辘轳而过,云纹绣锦门帘华泽垂下,随着车子一颠浪出千层纹路。
两个容貌非凡的男子落坐在车架前,一人挥鞭赶马,一人靠在车身,嘴里叼着一根野草,一腿弯曲立在胸前,一腿垂下,随着马匹走动晃来晃去。
随后,门帘被掀起,一男子躬身而出,两人立即往旁挪动,留出位置。
“啊墨,我们为何要逃?”阴昭收起吊儿郎当样,“今日沐安澄宴请百官,却防守不严,连刺客偷潜进府都没发觉。文武百官死的死,伤的伤,这笔账,他们势必算到沐安澄身上。可我们这么一走,岂不是落人口实了?”
“若是沐安澄趁机反咬一口,在皇帝面前嚼舌根,将此事推倒你身上,到时不是百口莫辩?”阴昭越想越心惊,总觉得他们中了沐安澄的计。
叶落也一瞬不瞬地竖耳倾听,他也很好奇,这个男人一向心细如尘,这次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修离墨瞥了阴昭一眼,弹了弹衣上不存在的灰尘。
“不管我们走不走,沐安澄都会把这一顶帽子扣在本王头上,得罪文武百官的事,他没那胆量承担。既然注定了的事,本王为何还要在那看他们演戏?”
狂傲的语气令阴昭嘴角抽了抽,又见他继续道:“沐安澄虽然为了此番南域之行不择手段,但没傻到在自己府上动手,得罪了文武百官,即使去了南域又如何,再回来,京中还有他立足之地么?”
“既然不是他,那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