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喳”一声,她只觉得臂膀被人扯开,疼得脸色泛白。
他将她脱臼的手接上,她动了动手臂,竟是半分不觉得疼了。
见她乖乖窝在怀里一动不动,他满意地勾起唇角,随手掏出怀里的瓷瓶。
瞥见她脸上渗着血丝,高高耸起,泪花早已弄花她的脸,显得狼狈极了。
环着玉颈的长手抬起她的下颌,另一只手细细拭去她脸上的污渍,微砺的指腹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贝齿却不敢松开嘴唇,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男人手上一顿,低沉道:“忍着些,会有点疼。”
她没有作声,男人也不以为意,袖袍一抬,白色的药膏倒在了他宽厚的掌心上。
冰凉的感觉缓解了脸上的刺痛,她轻轻阖上双眼,鼻尖灌进男人特有的气息,她鼻子一酸,眼泪竟又滚落下来。
湿re的泪水滴在手背上,男人讶异移向她的眼睛,以为是弄疼了她,笨拙地哄道:“很快便好了,嗯?”
温润的声音入耳,沐弦歌反而哭得更凶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就是心口很闷,眼睛发涩,扑簌扑簌眼泪就滚落下来。
男人皱了皱眉头,却不敢再吼她,恐眼泪打湿了刚抹上的药,他只得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泪水顺着指缝滑落进发髻里,他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揩掉。
沐弦歌抽噎了许久,身子在他怀里轻轻颤动。
“罢了,以后改改你的性子,否则本王也护不住你,嗯?”他颇为无奈。
沐弦歌哭惨了,并未听清他所言,本能地点了点头。
她现在算是怕死这个男人了,哪还敢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