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弦歌捂着发疼的面颊,跌跌撞撞地跑出“栖梧轩”,眼眶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滚落在*辣的红肿上。
阴昭一处理完手头的事,便急匆匆赶来“栖梧轩”,生怕错过好戏。
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沐弦歌对上修离墨,如此好玩的事,他怎么能错过,其实他最想看的是修离墨对那个女人一脸无奈的样子,这种机会真是少之又少啊。
不料刚到半路,便见沐弦歌捂着脸从他身侧跑过。
他没有看错,她脸上一片红肿,指尖还流淌着泪水。
心里咯噔一响,莫不是公主又得罪修离墨,修离墨忍无可忍出手教训了她?
糟糕,人是他放进来的,他该不是闯祸了吧?
“啊墨,公主她怎么……”一到“栖梧轩”阴昭张口就问。
此刻房门大开,帝王和修离墨都循声看向他。
阴昭到嘴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
帝王怎么在这?
沐弦歌又是被谁打的?
见他发傻了,礼也没请,修离墨斥责了声,便责令他退下。
*
街上人生鼎沸,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可这热闹独独除却她,世人脸上或恼怒或欢yu,这似乎都与她无关。
白色的衣襟早已被唇角滴下的妖娆晕染,贴在如玉般的锁骨上,远看像是绣在衣上的朵朵玫瑰。
沐弦歌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哀伤,像是看出她的诡异,好多路人纷纷给她让路,却在她走远后指指点点。
紧紧咬着的下唇突然松开,她绽了个笑,那笑意扯破了结痂的唇角,一滴滴血珠顺着白皙的下颌滴落,消匿在白衣上。
她不知道心为什么那么疼,疼到连呼吸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