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心底没由来的升起了一股怒火。

“我那日的话只是冲动而已，你不要太过在意。”

“我知晓，属下不会在意的。”言灵不看司晗，她低着头盯着地面道。

“你很生气？”司晗见言灵这样子心里有点堵得慌。

言灵这模样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

“大人多虑了。”

“你就是在气我！”司晗喊道，她咬了下下唇轻声哄道:“我那日真的不是故意的。”

玄訾籁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样子看着两人，阎王大人竟然和言灵道歉了？？？

“大人多虑了。”言灵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要再和司晗有交往。恩仇抵消，她不欠司晗什么，司晗也不欠她什么。

司晗看着言灵那一副要撇清关系的样子，心里更是堵得慌，她微微的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干涩的喉咙中却吐露不出一个字。

她闭上了嘴，心一狠直接过去拉住了言灵的手朝书房走去。

直觉告诉她，她再不干些什么的话，言灵是会真的离她而去，和她当个陌路人的。

她很自私，她不想她和言灵之间的关系变成那样！

“大人还请自重！”明明说好不再为这人失态，明明说好当个陌生人，可是言灵此时却还是忍不住怒了起来。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说不要自己是她，说要她的也是她，她真的搞不懂这阎王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浆糊。

“我一直都很自重。”司晗抽空回了句。她将言灵拉进来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松开！”言灵终究还是忍不了了，她的眼中烧着怒火一把把司晗甩开了。

她握着自己被抓疼了的手腕看着司晗冷笑:“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只是个岔子，只是个低贱的凡物而已，你还拉着我做什么？”言灵失控的吼着。

“你是高高在上阎王，你是尊贵的先天生灵，你是冥界的主宰！而我只是一个凡人，我低贱，我无能，我可以任意被人玩弄感情！你已经耍过我一次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司晗！你别太过分了！”

“我们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维持着上下关系不好么？”

“你别逼我恨你！”言灵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司晗一言不发的看着言灵。言灵知道，她这一席话不仅伤了自己，还伤司晗。

司晗还是在乎她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

言灵是八头牛都拉不回的那种犟，她认定不要再和司晗往来，就是不会和司晗往来！

“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解释一下吗？”司晗这辈子都没有说过这样低声下气的话。

她在祈求自己？

言灵本想恶狠狠的嘲讽一下司晗，听到司晗那祈求的声音不由楞住了下。

她在祈求自己听下她的解释。

言灵狐疑的看着司晗，她道:“你还想怎么骗我？”

“我不骗你了。”司晗摇头:“我把事情的原末都告诉你。”

言灵沉默的看着司晗，她在思考是否有那个必要。

她要再给司晗一个机会吗？

“好，你说！”沉默了许久，言灵最终还是选择再相信司晗一次。

要是司晗敢对她说谎，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理司晗一次！

……

那天不知道司晗和言灵说了什么，言灵那天从书房出来后就直接离开了阎罗殿，连会议都没有参加就离开了阎罗殿。

对此，阎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由言灵去而已。

……

她现在脑子里很乱，她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司晗和自己说的所谓真相！

她现在的脑子被那封尘的记忆冲刷得生疼！

司晗刚刚把一切都和她交代了。

她没有想到那个骷髅头会是司晗的心魔，她更没有想到历来冥界人间阴阳失调都是那心魔干的。

她最想不到的是，她的记忆会被篡改！

鬼魂活着，靠的就是记忆，如果连记忆都能被篡改……

言灵觉得，这真当是恐怖。

对于回来的记忆，言灵并没有多在意，她已经活了不知道多久了，那人间短短的十几年只是沧海一粟而已。

那记忆中的所谓“杀”了她，她也不在乎。

那本就不是司晗的错，她身上天生聚集着阴寒之气，日日靠近自己，自己被感染生病乃是天理循环而已。

而且那阴气在自己死后给了自己一很大的助力。

人总得死，不过早晚之分而已。

若不是司晗感染了自己，她怕是早就被嫁出去了。

换个方面来说，司晗只是无心之错而已，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反正死都死了，而且她死后活得还比生前还要畅快。

她不是很气了，站在司晗的角度上来看，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可是……她心中就是有一个梗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