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语还在他们手上。”胡一不乐意。
“族长不会骗我们。”倒是一直没开口的斗木说话了,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周论却相信他是不会说假话的。
他看了眼胡一,示意对方放人。
胡一央央的松开软鞭,威胁道:“要是小成语掉了一根头发,我就把那个角木翅膀上的羽毛都拔掉,做成烤鸟翅!”
“咳,咳咳,有,有本事冲我来,别,别动角木,咳咳咳咳。”被放开的奎木立刻说道。
胡一退回到周论身旁,瞪他一眼小声道:“不要被外表迷惑了,副科长大人。”他又抬头在看了看斗木,自认这里面论相貌,还真没觉得有谁比自己好看。
周论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凉凉的送他三个字:“想太多。”
胡一气结,但一想到现在是的境况,暂时把这笔账记下了。
那边元煦已经盯着空白的牌位看了许久,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斗木,问道:“这个牌位,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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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成渝意识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头还有点晕。他想开口说话,但是张了张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好像嗓子里卡着什么东西非常难受。
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觉得舒服了一点。
邹成渝四下张望了眼,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间石室里面。这间石室虽然看上去破败了点,里面只有一张石床,一个缺了一条腿的桌子和两张一动就会发出咯吱咯吱响的椅子。而他这会儿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
邹成渝笑了下,心想被抓来抓去好几次,还就属这次待遇最好,至少没有被仍在冰凉的地上,而是有张椅子坐,虽然这椅子破了点,稍微动的厉害了,说不定就塌了。
他正想着这里不会就他一个人吧,也不知道那个族长跑到哪儿去了。难道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就不管了?
刚想到这,他就听到一个十分沙哑低沉的声音问道:“你醒了?”
邹成渝抬头,就看到一张十分精致的脸,脸的主人正是那个族长。他手里举着一个点燃的蜡烛,晃着微弱的光,邹成渝有些看不清那个族长的表情,似乎有点悲伤又有点憎恨也不知道是对谁。
族长将蜡烛放在桌子上,邹成渝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之前没有点燃蜡烛的时候,自己好像也能将这个屋子看的一清二楚。
邹成渝晃了晃头,他感觉到自己最近的举止行为有些古怪。仿佛上一秒还是这样,下一秒又立刻变了一个人。他能够很清晰的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可是又好像被什么屏障给遮住了,就算他知道自己做过说过什么,他却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好在这种现象并不会影响他的大脑,让他还能够正常的思考。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邹成渝把视线从烛火上挪到了对面那个人的眼睛上,对上了他的目光。
“这是一座墓。”沉默了许久,族长终于开口了。“是一个埋葬了神灵的墓地。”
“神灵?”邹成渝心中一动,挑眉。
族长点了点头,却又顿了下,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或许,本来应该是的。”
“本来,应该?”邹成渝捕捉到这两个字眼,“那么到底最后,这里埋葬的,是什么?”
“是,魔。”族长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的手指死死扣住桌面,指尖用力到泛白,咬着下唇继续说道:“是给我的族人,带来灾难和痛苦根源的魔。”
邹成渝见他脸色惨白,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似得,正要打断他的话让他缓一下,就听到他的语气忽的一变,在看他的神色,变得既痛恨又迷茫,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叙述中,邹成渝见状,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决定等他说完。
“有时候,我真的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我的族人会变成如今这样半人半妖的样子,永生永世都被困在这里,无法踏出这里一步。不仅如此,我还要看着他们每到月圆之夜,就要忍受被魔气侵蚀的痛苦,我们应该恨那个把我们变成这样的神,亦或者是魔。”
“但是,他偏偏又是让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创造者。”
“如果没有他的血,就不会有我们的存在。”
“可是,如果早知道我的族长会一生都活在这样巨大的痛苦的之中,甚至有可能是生生世世都无法逃脱,我又恨不能当初从来没有受过他的恩惠!”
他说到这里,忽的转头,目光凶狠的逼视着邹成渝,攥紧了拳头,像是随时会扑上来一般,满目仇恨又复杂的冲着邹成渝吼道——
“你说,如果我们有一天,终于又再次见到他。我们究竟,该不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