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不太多,好像是我们两人偷偷跑去山上玩,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忘记了。就记得,我们似乎是在山里晕倒了,被人发现带回家,昏睡了好几天才醒来。”
不仅如此,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根本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昏倒。还是后来慢慢的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但也只是自己跟席恩上去玩,然后走过那些地方,但昏迷的缘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跟现在村子里发生的怪事有什么关联吗?”
元煦摩挲着下巴,沉吟了半晌才道:“昨天我跟你外婆去村长家时,不是看到邹成飞往外婆家去了吗,你还记得那后面的事吗?”
邹成渝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呢,忙道:“奇怪,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了。对了,你说我在山里晕倒了,那成飞哥呢?”
元煦无奈的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你还真是迟钝,我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居然还不明白。”
“怎么了?”邹成渝眨眨眼,有些不解。
元煦叹气,“你这是又记不得了?那个邹成飞是假的。”
“什么,假的?!”邹成渝惊呼一声,眉心紧锁,使劲儿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他被元煦和外婆赶回家,然后看到小飞哥就在门口那里站着,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唔!”头突然疼了起来,好像针扎似得。
见邹成渝说着说着忽然就大喊一声然后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倒去,元煦忙伸出手臂拦在他身前。邹成渝这会儿只觉得头疼难忍,身子一歪,幸好被元煦挡了下,直接歪倒在对方手臂上,被他一把捞起,将自己平放在了床上。“你没事吧?头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邹成渝双手死死攥住他的袖子,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不停的颤抖着。元煦见他这样,也不敢轻易动他,右手捏了一个决,在他眉心轻轻一点,将一股灵气注入其中,过了大概十几秒,才见他渐渐平静下来。
“如何?还难受吗?”
刚才那阵简直疼的他死去活来的,这会儿被元煦在眉心点了那么一下,仿佛一下子就给抹平了。虽然还是有点浑身无力,但至少不难受了。
“好,好多了。”邹成渝长吁一口气,不满的哼哼道:“我发现我最近真的很倒霉,自从红嫁衣的事情之后,好像头几十年那点平静的生活其实都是提前预支了现在的安宁,这会儿一股脑的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
元煦见他都有力气开自己玩笑了,也就放下心来了。只不过,他眼角余光扫过对方那稍显苍白的脸,想起方才他把灵气注入时,那种像是被什么快速吞噬一样的感觉,不觉皱了皱眉。
他也不在跟邹成渝兜圈子了,接过刚才的话继续说:“刚才我要跟你说的是,那个把你带走的邹成飞,就是这次你们村子出事的源头。”
“你的意思是说,就是那个,那个......做的?”因为不知道对方具体是什么来头,邹成渝只好用‘那个’来代指了。
元煦点头,“昨天我带你下山后,又回去看了下,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狐狸。”
“狐狸?”邹成渝想到什么似得忽然噗地一声笑出来,“那岂不是跟胡大哥是本家了?要不叫他来?这也算是家务事了吧。”
之前就听元煦说过那些村民只是一下子吸走太多元气,所以才会昏睡不醒,他之前已经给那些人看过了,又给这边的同事打过电话让这边专门做净化的人过来,再带一些丹药来给村民们服下,这几日多给他们补补就好了,不过后面几个比较严重的可能要花一年的时间才能调养好了。
即便如此,村长也是感恩戴德,感激不尽了。虽然乡下活多,又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但只要人最后没事了,一年的时间并不算什么。
先不提村长那边怎么跟那些来的同事沟通的,元煦的意思是,他们还是要去趟山里,彻底把这事给解决了。
“那个,还在山里?”邹成渝眨眨眼,他还以为元煦在找他的时候就给一并解决了呢。
元煦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敷衍,反而详细的解释给他听。“这只狐狸已经有些道行了,跟你之前见过的那些不是一个档次。其实他如果没有走歪,特科倒是可以收下他,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邹成渝忙问道。
元煦看向外面,“只可惜,一朝被魔气侵染,恐怕就再也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