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待了一会儿,曲婉找了个借口离开,到后面的小花园坐下来。
前一段时间脚受伤,她很久没有穿高跟鞋了,这会儿脚底火辣辣的疼,见四下无人,曲婉脱下高跟鞋放松一下。
她刚出去,凌慕白的视线就追着她也出去了。
曲婉用手揉着酸痛的脚,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王子承看到你抱着脚丫子的画面,不知道会不会倒胃口。”
曲婉头也不回,冷冷的回应,“凌总这么关心别人的胃口?”
凌慕白被她语气里的冷漠刺激了,他bī近曲婉,“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曲婉莫名其妙。
“我问你孩子的父亲是谁?”凌慕白bī近她,眼底有危险在蔓延,“你不会是男人太多,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吧?”
听到凌慕白询问孩子的父亲,曲婉心里猛地一惊,再听到他后面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她掩饰住眼底的慌乱,急匆匆把鞋子穿上,“凌总好清闲,还有兴致关心别人的私事?”
凌慕白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不会轻易让她走,把她挡在身前,用手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你有了孩子还和那么多男人搞暧-昧,不觉得自己很脏吗?”
“嫌脏就别碰我!”曲婉冷笑,甩开他的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你好像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情吧?”
凌慕白被她眼中的讥诮之色刺激得快发疯了,再次用手掐住她的下巴,曲婉吃痛呻-吟了一声。
凌慕白没有放手,手上的力量还在增加,“曲婉,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得?为什么可以这么狠,这么绝情?”
曲婉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眼底怒火翻涌,“凌先生,你现在只是一个路人甲,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而且,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你觉得呢?”
凌慕白眼底的yīn霾还在聚集,曲婉知道这是他bào怒的前奏,他已经气到要发疯了,她忽然心里有种解恨的感觉。
凌慕白没有发怒,他忽然上前一步把她抱住,炽热的chún吻落下来。
曲婉的脑子混沌了两秒,迅速反应过来,这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了?还以为她是的当初那个受了委屈也只会忍气吞声的傻瓜?
她用力推他的xiōng口但是凌慕白抱得很紧,根本推不开,曲婉焦急中忽然抬起脚,高跟鞋狠狠的踩上凌慕白的皮鞋。
凌慕白正沉浸在她的香软中,没想到她会忽然来这一手,剧痛让他一下子松开了手臂。
曲婉把他推开,用手擦了一下嘴chún,“姓凌的,你真恶心!别用你那张吻过贱女人的嘴吻我!”
凌慕白针锋相对,“王子承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了,你不是照样愿意被他吻!”
“凌慕白,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有什么资格和王子承比?你连他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凌慕白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心情低沉到了绝点,带着一丝的绝望。
不管之前发生过多少事情,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绝望,这样的心如死灰,生不如死。
他颓然坐在长椅上,点了一支烟放进嘴里,心里的失落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难以忍受。
三年了,他始终记得曾经的誓言,初心不变,盼望着和她破镜重圆,可她却毅然决然转身离去,一个背影都不愿意留给他。
见不到她的每一刻,对他都是一种煎熬,他不相信她会忘记她,忘记他们共同经历过的那些刻骨铭心。
今天在餐厅听到那个小男孩叫她妈咪,亲眼看到她对孩子的母性和慈爱,凌慕白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
真是讽刺,他日夜盼着她回来,她却早就嫁人生子,把他遗忘。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她到底为谁生下的孩子?凌慕白抓心抓肺,痛心不已。
他想过肖煜,离婚之后,她最后可能和肖煜在一起,尤其看到她和肖煜一起出现在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只要肖家不同意,她就永远不可能嫁入肖家,肖家看不起她的出身,所以她绝不可能和肖家在一起。
以她的性格,绝不甘心给人当地下情人,抚养私生子,哪怕再爱那个男人。
可现在,他所有的判断标准的模糊了,被她一次次打破。他甚至开始怀疑,她当年义无反顾离开凌家,就是想不顾一切和肖煜在一起。
为了心爱的人,没有什么委屈不能承受,她为了肖煜甘心做这一切。
可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曲婉明明不能生育,为什么一离开他,立刻就和肖煜生了孩子?
又或者她有生孩子的能力,只是不愿意和他生孩子?许多种想法和可能在凌慕白的脑子里纠缠,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凌慕白原本没有想参加这个聚会,耐不住江馨月的一再请求,就来走一个过场,却看到了曲婉。
她那样明艳动人,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的心被她勾走了,可她却始终不愿意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