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文臣武将献计献策,却都被孙皓一口否决了,最后直接开口道:
“好了,孤不信在天军之前,叛逆还能镇定自若。
令:內史孙慎有勇有谋,特封为平逆将军,领一万御林军和一万忠勇军,直击柴桑南面的吕兴贼众,孤要杀光这些逆贼!”
(忠勇军:士族私兵组成的杂牌军。)
听到这话,许多人都摇了摇头,內史只是一介文官,主管民政的,可是现在孙皓居然让他领兵出战,这不是寻死之举是什么。
不过他们已经见识过孙皓的狠辣手段,所以也没有苦苦劝谏,只是闷声默然,唯恐被其怒火波及。
孙慎也是皇族旁支子弟,这就是孙皓任用他的原因,在孙皓看来,自家人不信还能信谁?
孙慎领命后赶紧去收拢兵马,同时召集都伯以上的将领议事,商讨出战之策。
顿时,柴桑陷入了兵锋笼罩之中,那齐整的兵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股寒气升腾,掠过的飞鸟也惊得赶紧逃也似的离开……
再说鹊尾坡下,卢逊已经在此呆了半天,一直没有半点头绪。
“将军,不行咱们就骂战吧,不信他们不出来!”
卢逊手下一个都伯建议道。
他可是听闻过当年诸葛京骂人的功底,所以也想借鉴一下,不由开口道。
卢逊原本想以诱敌之策,不过要想短期奏效似乎不太可能,毕竟他们汉军的武威,已经传了出去。
谁都知道,现在的汉军已不复当年的疲弱,国力也显著提升,示敌以弱,怎么也有些勉强。
然后,卢逊派了几个人到寨前拿起几个铁皮喇叭,高声喊道:
“司马如,汝就是一个十足的奸诈小人,从小就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刚出生,就……”
司马如,乃是司马家族旁支子弟,也是这鹊尾坡的守将。
这骂战一出,顿时寨墙上不淡定了,无数晋军到外面来听动静,一边听还一边评头论足,窃窃私语。
“干什么,不用站岗了吗,现在是战争时期,所有人给本将罚禄一月!”
司马如早就知道了卢逊大军前来的消息,听到寨外在骂战,赶紧走了出来。
但是刚刚听几句,他就连黑如碳,险些吐血。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燥怒,否则会中汉军之计,想了一下,他对副将吩咐了几句,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特意找了个靠后边的隐蔽地方,将自己关了起来。
骂了半天,那寨墙上依旧没有动静,闻言的卢逊面色愈发凝重。
半日过后,他不得不让几人退下。
而在一紧闭房间的司马如,听到外面的侍卫来报说叫骂已经结束,才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内心也在发狠:
“哼!先让尔等猖狂几日,待吾晋军反击之日,便是尔等授首之时!”
卢逊想了许久,终究不得计,一旁的姜剑看不下去了,出言道:
“将军若是感觉为难,不如让军中血刃夜间去探探情况?”
卢逊闻言,也只好勉强答应。
然后姜剑对高远道:
“咱们血刃营中能人不少,光是能射二石弓的勇士就不少,汝更是有三石弓之力,不若咱们去营寨前面比试比试,看看谁的射术精准。”
听到这话,高远立马明白了姜剑的意思,笑着点头道:
“好啊,今日咱们就比试比试!”
之后,姜剑叫来一个颇为精瘦的男子,低声吩咐几句,那男子便悄然出营没入林丛之中。
而姜剑则带领三个善射的将士来到营寨之前,高声道:
“吾汉军天下无敌,骑射更是冠绝天下,今日本将在此设擂,大家比试箭法,就以射杀敌兵为准,谁赢了,本将自掏腰包,输十两银子!”
听到这自吹自擂的话语,营寨上的人都忍不住笑骂而出,讥讽连连。
“好,好!”
相反,听到这话,无数围观的汉军立马高声喝彩。
几个自认为箭法不弱的弓箭手也想加入其中,如此就有了十人。
他们在营寨前面四十五步处停下,正是晋军攻击不到的地方,一字排开,弯弓搭箭,目标对准了营寨上面的晋军。
“他们在干什么,居然真要这么远比射箭?他们疯了吧!”
“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汝赶紧去通知将军,请将军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