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长沙此时有两万水路大军,江陵也有四万大军,交州有五万兵马,何不从这几处出兵?”
听到这话,想了一下的孙皓开口道:
“交州要防备蜀国大军,就从广州抽调一万五千陆军,从长沙调集八千水师,彬县抽调七千陆军,武陵调一万陆军南下,合四万大军从四面进逼泉陵,就由前将军张爱卿统领,遏制兵锋扩散。”
“臣等领旨!”
然后,一个惊呆天下的诏书发出,那就是吴主指责刘谌背信弃义,乘机偷袭吴国城郡,对此表示强烈的抗议,并敦促其赶紧收回这些卑劣的手段,否则将面临吴国的全面报复。
这诏书一出,天下都震惊了,再听到零陵郡的战乱后,许多人都拍手叫好,尤其是司马炎贾充等人。
“太好了,如今有蜀国牵制大量吴军,咱们就可以乘机将南面的兵锋南移,到时陆抗一众不过是瓮中之鳖!”
相比贾充的红光满面,司马炎则淡定了许多,想了一下,他开口道:
“汝出将蜀国暗中售卖器械给晋国的消息放出去,想玩麻雀那一套,他刘谌还不够格。”
紧接着,晋朝也是横插一手,一边散布蜀国售卖刀兵器械的事说出,同时还暗示有潜在的盟约出现。
这一下,刘谌的信誉和威望遭受了重大打击,许多人都说他蛇鼠两端,卑鄙无耻,没有储君仁德。
加上之前刘谌就做过无数针对豪族世家的举措,更是在蜀中做了一次地毯式清扫,所以其残暴不仁的名声也是传了起来,让天下人侧目。
面对此等情况,孙秀和吕兴都不敢再动作了,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能把刘谌毁了,那就意味着他们不用付出原本定好的筹码了,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件好事。
“殿下,这,现在众说纷纭,您赶紧想个办法啊,否则咱们汉朝威名就毁了,到时国将不国了!”
面对谯周刘琰等人来讨要说法,刘谌选择了微笑相迎,却默然以对,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见到如此,谯周等人摇头而返,脸上是难移掩饰的失望。
“哈哈,真是人言可谓啊,孤怎么没想到呢,不行,孤也得用用,否则岂不是亏了?”
然后他招来了善属文的陈寿,命令道:
“汝按照孤的要求写一份告天下书,主要内容是孙皓靠巧取演技获得皇位,其实就是一个骄奢yín逸的浑人,比如他杖责妾室致死什么的,而且现在皇位稳固,马上就要对濮阳兴等一干老臣下手了。
还有就是司马炎,他的父亲已经病入膏肓,身患不治之症,而且司马炎的儿子是傻子,原因就是他们窃取魏国正统,遭了天谴……”
陈寿开始记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是面色到后面就愈发发苦,最后竟是停下了笔。
见到陈寿这般,他知道陈寿身为儒家门徒,对这等说人坏话甚至诬陷的手段很是鄙夷,所以便是笑着道:
“承祚心里有话,不妨说出来,孤不会怪罪汝的。”
听了这话,陈寿犹豫许久,轻声问道:
“殿下,这样写会不会太下,下作了些?”
刘谌闻言,吟吟一笑,看向陈寿问道:
“承祚似乎不相信孤之言?那孤敢打赌,这些都是事实,否则孤亲自下诏罪己,如何?”
听了刘谌的话,陈寿才想起刘谌可是出出了名的先知先觉,连忙摆手,紧张得额头都起了汗。
他知道自己身份,可不敢为难刘谌这个如日中天的太子殿下。
“这样吧,汝去写,将这些编绘成几段故事,用民间的口吻就成,到时孤自己想办法散出去,到时汝就会发现,孤是不会说谎的。”
见此,陈寿拱手而退,脸上的苦涩却没有消散多少,让他这样一个君子做这种事,怎么也有些强人所难。
刘谌看着陈寿远去,有些疲乏地摇摇头,他也没办法,暂时只能求陈寿了,毕竟他就是属文的。
想了一下,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清秀活泼的弟弟,连忙对辛海道:
“汝去请文宣来,他闲了这么久,孤给他个轻松的差事,保证他喜欢!”
接到命令,辛海亲自去请,同时脑海还在疑惑,为什么刘谌会这么说,看刚才陈寿的样子,可不是欢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