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大军星夜兼程,定要一举拿下南郑关,谁敢拖累半点,本将要他脑袋!”
“是!”
先锋许仪星夜出长安,领四千马军并一千步兵朝南郑杀来,片刻不息,将士马匹多有疲态,却是敢怒不敢言。
“大哥,魏国jūn_duì过来了!”
子午谷旁密林草丛中,几个男子隔着叶子空隙,看着那轰隆而来的五千魏军,神色颇为震撼惊恐。
唐星感受着那青草的青涩,听到低声奏报,连忙吐出嘴里的草茎,看着那汹涌而来的魏军,目光在威武大汉许仪那里一定,目光中战意汹涌。
但是想到刘谌的交代,他只得按耐情绪,低声道:
“不要惊慌,小四,汝走径道去禀告王上,我们留在此办点事!”
“得令!”
一个灵敏青年伏地而退,转身没入阴郁丛林中。
大军过去,唐星见落在后面的步兵被监视骑兵追赶,有几个已经口吐白沫,面色惨败,冷冷一笑道:
“有这种将军,再遇上我们王上,纯属找死!”
待人尽远去,唐星才命令四人将一块巨大木板搬到谷中,却是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树的主干削制,将木板立在正中,几人才往南郑追去。
“王上,为何我等要藏匿此处,何不进驻南郑关,料他魏军十万,也不能轻易通过!”
宁随跟在刘谌身边后,受姜维派遣,竟是充当起了侍卫长,寸步不离,刘谌感动之余也颇为无奈。
“文山,汝不觉得本王藏匿于此,待魏兵攻城之时,本王再从其后鼓噪而出,与城将前后夹击,更为出其不意?”
刘谌微微一笑,解释到,宁随有智他知道,曾经还有人猜测宁随即是马谡,可见其谋略之高,对方这般说,只是缓解贴身跟随刘谌的尴尬而已。
“报!”
一个声音传来,刘谌知道前方消息来了,连忙唤道:
“将他带上来,吵吵嚷嚷作甚?”
便装青年来到刘谌面前,崇敬地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北地王躬身一礼,奏道:
“王上,唐星将军令下属传来消息,魏军先锋军已过子午谷,大军不久就到!”
“兄长,魏军来了,还等什么,某现在就领兵去杀退他们!”
诸葛京送完信就回到刘谌麾下,此时听到敌军将至,激动不已,慨然请战。
“小弟,说了多少次,勿要如此急躁,本王自有决断!”
然后看着周围的将士,开口道:
“没有本王将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动,若是乱本王定计,势必杀汝!”
刘谌那股从全身透射而出的杀意迸射四方,将有些激动的众人吓得一颤,连忙收束心神,抱手道:
“是!”
南郑关此时也是寂静得出奇,守将卢逊是一个三旬清瘦男子,颇具书生气,而且眼睛明亮有神,藏于城垛之后,警惕地看着外面的平地。
“将军,您已经站一天了,看这情况,魏军今日是不会到了,何不先歇息片刻?”
副将是一个威猛汉子,见卢逊片刻不歇,崇敬的同时也有些不忍,才出言道。
“胡说,若不是吾知汝衷心,今日汝此番懈怠之言,本将必斩汝,退下!”
卢逊看起来文弱,威势却一点不弱,几句就让副将无地自容,连忙跑去巡视整个城防了。
钟会坐在高头胡马上,看着前面人头攒动,马步声音如雷,周围是簇拥着自己的十数位战将,豪气大发,仿佛看到了自己功勋卓著,封侯拜相的场景。
“哈哈,好!”
见到钟会如此,卫瓘也是笑着道:
“士载兄挥手灭一国,功高无测,伯玉在此先行祝贺了,哈哈!”
旁边的大将也应声称贺,氛围无比融洽,可是突然疾行的前军停下,中军司马也不得不令中军停下,号令纷纷,士兵不明所以,也轰声议论抱怨,场面十分不堪,浑然没了之前的威势。
如此情境,却是让正在开怀大笑的钟会笑声戛然而止,张大的嘴巴分外滑稽,脸色比吃了鸡屎还难看。
“怎么回事?”
见钟会脸色不好,中军司马急忙向前军吼道,前军主将是李辅,接到斥候报告,他先是急忙前去查探,见到那两人高的木板,顿时一惊,急忙来报钟会。
“李辅将军,何事如此惊惶?”
卫瓘询问,李辅不知如何作答,只得领着钟会等人来到军前,那个宽大木板上的腥红大字让所有人吓得一惊。
只见木板上以红色液体书写,显然是某种动物的血液,重要的是文字,只见上书:
“钟会小儿胆敢冒犯大汉,吓破汝之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