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心知这所谓做客,其实跟软禁差不多,正迟疑间,那位闫长老开口说道:“上官师侄不必想的太多,去公子府上住几日也无妨,你不是也想知道杀害你父的凶手是谁吗?公子府上自会帮你出面调查的。”
“既如此,就依风师兄所言,我去就是了。”此时的上官云,知道自己不去是不可能的了。虽然他心下还有些犹豫,担心公子府会不会杀人灭口,可是不去的话,眼下自己也绝无可能逃脱,只能先答应了再说,而且闫长老所言非虚,如果琼公子府真肯出面,未必就查不出当日杀害自己父亲的贼人来!既然没得选择,那就听天由命吧!
“好,上官师弟痛快!那我们这就动身吧。”
上官云随即跟着闫长老师徒二人前往公子琼府,只剩下关家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良久,关老爷子才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回我关家对不起上官小兄弟啊,也不知道这小家伙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关鹏赶紧宽慰父亲:“不管怎么说,我关家算是逃过了这一劫,父亲也不用太歉疚,我看这小兄弟自有吉人之相,未必就有凶险。”
再说上官云随二人来到公子琼府,门前守卫一见三人,赶忙上前施礼。上官云仔细打量,发现这公子府虽大,但门头却也颇简朴,可见关家父子所说公子琼为人低调之语确实不假。
进得大门,闫长老笑着向上官云介绍沿途院落,可见对公子府颇为熟悉,作为主人的公子风却依旧一脸严肃,紧随闫长老身后,一副尊敬的样子。
公子府内院落众多,虽说并不奢华,但院落布局之巧妙,楼阁之精美,也足以让上官云大开眼界。正行进间,风公子突然开口,指着路旁的一处小院对闫长老说“师傅,就让上官师弟先暂住这里吧。”
闫长老笑了笑说:“也好。”
风公子随后叫过婢女,指着上官云说:“这是我的师弟,从今天起就暂住在这里,你们要好生招待,不可待慢。”
几名婢女赶忙应承,“公子放心,我等定然尽心服伺。”
吩咐完毕,风公子这才对上官云说道:“上官师弟就请暂居此地,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婢女说,只是府内道路曲折,不可乱闯。待我事毕,自会再来看你!”
上官云此时已打定主意,既来之,则安之,也就笑了笑说,“就依公子安排。”随即向二人施礼做别,径直走进了小院。
小院不大,却也精致,正中一株桂花树,四周栽两排翠竹,还有一套刻有棋盘的汉白玉石桌椅。小院里有房三间,正房为客厅,左首为上官云居处,右首则是婢女住处,屋内陈设一应俱全,虽不豪华,却俱是上好木材精制,四壁还挂有些字画,看样子也大都出自名家手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上官云交待几位婢女不要打扰自己,随后就钻进屋里修行起来。
整整半个月时间过去,上官云都没有再见过风公子师徒,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婢女们开始时还按时喊上官云吃饭,几日后也就习惯了他一个人躲在屋里不出来,就把饭菜送到门口,不再管他。
安心修炼之下,这半个月里,上官云的修为竟又精进了几分,却不知此时在公子府大殿上,有几人正在对话。
“闫长老,前往崤山城调查的人已经回来,那上官云所言属实,只是不知此人后来又怎地突然入了你们长春门。”说话之人约莫四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庞白净,微微有髯,颇有儒雅风度,正是如今洛神国主的次子公子琼。
“公子殿下,此事我也略有耳闻,据说是早年被逐出师门的白师叔将此人送入师门的,具体原因确不甚清楚。”闫长老对公子琼略一作躬开口说道。
“哦,莫不是长春门上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人称玉面仙君,后来与妖王相恋,最终脱离师门的白仙君?”
“正是那位白师叔。”
“那以闫长老之意,这上官云该如何处置?”公子琼笑眯眯问。
“殿下,何不先听听风公子的意见?”
“哦,风儿,此事你怎么看?”
在一旁旗杆样站着的风公子,躬身向父亲和师父先施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据孩儿所知,这上官云在长春门并未和其它弟子有所来往,独自和赵一凡长老居于飞流谷内,这两年除了修炼外,便是种植药园与狩猎,并无异动;除和白仙君的关系令人费解外,背景相对单纯清楚。另外,此人修为并不高,却屡屡能猎杀妖兽,可见此人勇而多谋;还有,从此人将玉佩送还关家一事来看,此人也较重义。因此依孩儿看,此人非敌,若能收为助力的话最好,否则,让此人发下重誓,不得泄露玉佩事宜后,放了就是了,毕竟他是我长春门下。”
听风公子一番话说完,公子琼和闫长老俱都地点了点头,显然对风公子的分析颇为满意。
“风公子此番话有理有据,足见睿智,殿下有儿如此,实在是福气啊!”闫长老笑着对公子琼说道。
“哪里!还不是闫长老教导有方啊,我这里先谢过了!”公子琼也是满面笑容。
“殿下,我这几日卜算了一番,这上官云命相颇为奇特,一生际遇虽紊乱凶险,但却颇有吉相,不过说来也怪,此人未来竟无法看清,似被什么力量有意掩饰了一般。”
“哦,竟有此事?连闫长老也无法看清!那依闫长老之意,如今该如何处置这上官云?”公子琼对闫长老的话颇有几分不信。
“依我看,就依风儿之意,只是也不用其发誓了,我看此人处事颇为谨慎,生性不愿多事,定不会将玉佩之事泄露出去。只需以礼相待,给足好处,日后必有回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