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笑道:“没关系,咱们一起回家。钧语和延启坐在里面,安尘也是,我和夏道友一起驾车。”
安尘和鲁延启都十分自觉地上了车,只有常钧语走过曲笙身边的时候,用手轻轻刮了刮自己的脸皮,表示对曲笙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的嘲讽。
曲笙哪顾得上跟小屁孩一般见识,弟子都安顿好后,她跃上了兽车,不过坐定之后才发现天马似乎还是不太对劲。
“这头妖兽是不是生病了?它腿一直在抖。”
安尘探出头来道:“应该不是,妖兽怎么会生病?”
夏时走过来,轻轻在马身拍了拍。
“天马灵智比较低,听说十分惧生,大概因为我刚来,所以不适应吧。”
如六文钱、瑜蓝这种在兽族中算得上血统比较厉害的妖兽,对夏时只是忌惮,并不惧怕,但天马灵智低,性子又弱,感觉到夏时身上隐藏的气息自然会怕。
夏时漫不经心地喂了它一颗丹药:“好好飞,早点到苍梧。”
他翻身上车,与曲笙并排而坐,立刻启动了兽车座驾上的袖珍阵法,那天马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窜了出去。
这速度绝不是一匹三阶天马该有的。
曲笙好奇道:“夏道友给这匹天马吃了什么?”
“以前随手买的丹药,专门给低阶妖兽吃的,可以短时间补充妖力。”
但实际上这丹药是夏时母亲的好友,万兽观的复寥神君所赠。
曲笙:“居然如此有效,不知道贵不贵?”
夏时继续含糊:“也不记得了,当时是偶遇云游的万兽观修士,他似乎正急着用钱……价格也早就忘了。”
曲笙没接触过这些,对六文钱也是放养的态度,夏时怎么说怎么信,而且修真界也没追问人家东西来历的传统,颇重视隐私。
她又想起一事。
“对了,赌战之时,夏道友给延启和钧语吃的丹药叫什么名字?竟然能在几息间完全恢复,我也想多买些备着。”
“唔,”夏时扭过头装作看风景,“以前闯秘境的机缘,似乎不太常见。”
求你别问了,再这么编下去,夏时冷汗都要下来了。
给鲁延启和常钧语救急的丹药自然也十分金贵——那是出自目前修真界唯一的大乘期丹修,衍丹门至高长老南淮元君之手,真正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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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界已有一万多年没有出过大乘期的丹修了,南淮元君不仅在衍丹门是至高长老之位,在修真界也是无人敢惹——求他炼制高阶丹药的高阶修士如过江之鲫,而且还有那些眼巴巴等他炼丹的大乘修士们,谁会找死当全界公敌?
但这位大能跟他的渊源……好吧,还得从他那位母亲大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