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一切落在容凰眼里,真的是碍眼极了!
容凰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想法,反正她心里是不舒服极了!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锻炼自己的牙齿,争取下次把龙腾的嘴巴咬的惨惨的!
容凰没意识到,她这么想了,不就是在期待下次和龙腾接吻了。
龙腾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就跟从来没有来到过侯府一样,容凰也有些身心疲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回去,看到的就是红莲手足无措的等在那里,显然是十分的紧张不安,容凰魅眸一深,“怎么了,是我那位好大哥又送了什么好东西给你不成?”
红莲对容凰倒是老实的很,凡是容墨送给她的东西,刚到她的手上,红莲一转身就立即交给了容凰,半点都不瞒着。
容凰看着容墨送的那些好东西,每次看了都嘲讽的笑了,然后直接还给红莲,让她留着以后当嫁妆。有容墨这么个傻子送钱,这些东西不要白不要。
容凰对红莲收这些东西,是没什么感觉,但红莲却紧张的不得了,总觉得自己这似乎好像是背叛了大小姐。
“这次大公子给奴婢送了这个。”红莲战战兢兢地开口。
容凰皱眉看着红莲几乎吓得手脚都在哆嗦的样子,前几次,容墨给她送东西,红莲虽然有些小害怕,但也从来没害怕到这个地步啊!这已经不是害怕了!完全是惊恐了吧!
容凰接过红莲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一看,饶是容凰觉得自己见过不少好东西了,可是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也是忍不住惊叹了一下。
“容墨真的是下血本了。”
盒子里是好几颗圆润的东珠,还有一根粉宝石簪子。东珠名贵就暂且不说了,更别说是这么几颗大小一致,晶莹剔透的东珠了,这些东西简直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了。
还有这根红宝石簪子,簪子通身都是用羊脂白玉打造,玉石晶莹透亮,最顶端镶嵌着粉色的宝石,匠心独具的是,这宝石的形状竟然是美丽的莲花,这不是暗喻了红莲的名字?
其实容墨可以做的再明显一点,直接用红宝石雕刻成莲花不就更好了,那才真正是符合红莲的名字。
不过红色向来是正室才能用的,容墨要是真的用红宝石雕刻一朵梅花做成簪子送给红莲,那就真的是太明显了。
妻妾不分,这顶大帽子要是戴在容墨头上,有的他倒霉了!
“容墨这次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怕是跟你说了什么吧。”
红莲脸色苍白的点头,“嗯。大公子跟奴婢说,只要奴婢好好听他的话,帮他做一件事,就——就——”
“就怎么样?不会是纳你为妾室吧!”说真的,这话只是容凰猜测的,可看到红莲愈发苍白的脸,容凰知道,她猜对了。
“大公子怎么可以这么过分!”紫凝站在容凰身后愤恨道。
过分?在容墨心里,自己怕是她的杀妹仇人,更是逼疯林姨娘的罪魁祸首!容墨要是不记恨她,容凰才觉得奇怪呢!
容凰淡淡看向红莲,“你就不动心?”
当丫鬟的,最好的出路似乎就是被主子收房啊!
红莲一听容凰的话,忙不迭的跪下,“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这种想法,奴婢真是万万不敢有!奴婢虽然家道中落,可从前好歹是官宦世家,要是让奴婢的父母在九泉之下知道奴婢竟然给人做了妾室!他们怕是——”
呃——
这回轮到容凰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似乎忘记了红莲的身世了,红莲再怎么说,当初也是官家小姐,真是红莲给自己当丫鬟久了,容凰都要忘记红莲的身份了。
“是我说错了。你起来吧。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这些东西你好好收着,对了,这只簪子你平时也戴着。”
红莲刚刚气到一半的身子也哆嗦着跪下了。
容凰亲自扶着红莲起来,然后将那只粉色宝石的簪子戴到红莲的头上,“这样容墨才能真正相信你是被他收买了!容墨那个人太自傲了,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拒绝他!会拒绝成为他姨娘的机会!让他好好做梦吧。我会在他做梦做的最厉害的时候,给他狠狠一击,直接让他万劫不复!”
容凰的声音明明很轻,可是听在紫凝和红莲耳朵里,却莫名让他们有些心惊胆战。不过很快,他们就都不在意了,都是大公子的错!小姐什么错都没有!
翌日
容凰一大早就跳过墙,然后迅速到了一处隐秘的巷子,打开自己随身带着的包袱,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装扮好!
很快一个妙龄少女竟然成了白发苍苍的皇和尚!任谁都不会认出这人是容凰!
容凰装扮好了,心情十分的美好!上次是装道士,这次是装和尚,也不知道下下次会不会有机会装一下尼姑!容凰在心里如是想。
这次容凰的目的地可以说是十分的明确,就是户部尚书的府邸!
说到户部尚书,容凰跟他还是有些渊源的。那时候菊香就很担忧的跟她说过,户部尚书要是死了,林泽文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户部尚书!
当时自己听了,只是懒懒的和菊香说了一句,要是那户部尚书的命大,指不定能等到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去救他,要是命烂,那就没法子了,死了也是活该!怪不了任何人!
没想到户部尚书的命是真大啊,这都过了多久了,他竟然还如此坚定顽强的活着!
其实户部尚书是不是坚定顽强的活着,容凰心里还不是十分的确定,可在得知龙腾说的,要不是户部存银不翼而飞,户部尚书的日子恐怕就在这几日了。
容凰是个聪敏人,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户部出了事情,需要一个替罪羊,很明显,这病的快要死了的户部尚书绝对就是最好的人选了!反正他已经病的这么重了,他死不死的,也没多少人关心了!更准确的应该这么说,户部尚书现在不能死,起码等让幕后主使人,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户部尚书身上,到时候他才能死吧!
容凰心里其实隐隐有猜测,户部的事情八成是豫王做的。这倒不是容凰因为太讨厌豫王,所以一旦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容凰就全都往豫王的身上推!容凰这么说,绝对是完全有依据的!
林泽文是豫王的人,林泽文在户部这么多年,可以说是根深叶茂,要动户部的存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略的过林泽文!可偏偏林泽文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是为什么,这足以让所有人深思了!
除非动户部存银的人不是其他人,就是林泽文,或者更准确的说,就是林泽文背后的主子——豫王!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林泽文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管不顾。
豫王想要他的老丈人户部尚书当替罪羊,也得看看她同意不同意啊!
容凰此时布满褶皱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转瞬即逝,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容凰沉思间,来到户部尚书的的府邸。
“你是哪来的老和尚,竟然来尚书府站着!还不赶紧滚!”看大门的人显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对着容凰厉声呵斥。
容凰现在穿戴的绝对不算是好,而且可以说是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邋遢,身上披着破烂的袈裟,手上拿着的铂也是不值钱的铜铂。
所以看大门的人,看着容凰的衣装,首先就先低看容凰了!
先敬罗裳后敬人,这话放在哪里都不错啊!容凰在心里想着。
其实也不是容凰不想穿的好一点,可容凰如今是打扮成和尚啊,和尚要是穿的不错,那说明他肯定是从大寺庙出来的,否则一般的游方和尚哪里能穿什么好衣服,每天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两位施主,老衲经过尚书府,只觉一阵黑气冲天,想来尚书府近日是有什么大事!或者是府上有人生病。老衲和尚书府有些缘分,这才冒昧前来打扰。”
“你怎知我父亲最近病重?”容凰正说服眼前守门的人,忽的一道男声响起。
容凰皱着眉头看过去,只见一穿着姜红色暗纹锦袍的年轻男子,正皱眉看着容凰。
这男子十分年轻,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拧着眉头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少年老成。
容凰心里已经猜到了这人的身份,户部尚书的幼子韦尧。
“老衲见过小施主。”容凰双手合十对着韦尧轻轻一拜。
“三少爷,老爷病重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京城了,这个老和尚知道,其实也不奇怪!”一看门小厮谄媚道。
韦尧没听小厮的挑拨离间,相反目光紧紧盯着容凰,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好像只要相信了眼前的大师,他父亲的病就会好,而他们韦家也不至于这么败落下去。
“方才是府邸的小厮无状了。还请大师见谅。不知大师法号为何,在哪家寺庙供奉。”韦尧对容凰的态度倒是友善了许多。
容凰心里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将心里那一丁点的疑问给重新压了回去,“老衲法号圆通。至于寺庙——呵,老衲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从来不会在一处久留。”
韦尧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心中,希望父亲能够痊愈的心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想法,所以——
“还请大师跟我来,只要大师能救好在下的父亲,我韦家定然会竭尽全力感谢大师。”
“能不能治好,老衲不敢口出狂言,只能说一句尽力。到时候若是治不好,还请韦施主见谅。”
韦尧听容凰病没有直接说一定能治好自己的父亲,心里微微有些不悦,但是万一呢,万一眼前的人真的能治好呢!他要是得罪了眼前的人,父亲又该由谁来治呢!
于是韦尧忍住了心里的不悦,带着容凰进了户部尚书府。
户部尚书的费倒是挺精致,不同于江南的小桥流水,反倒是别有一番大气磅礴,气势雄浑。
这府邸怕是已经超出了一般尚书府的豪华了,不过容凰觉得,这正是户部尚书聪明的地方,为什么说他聪明呢。
户部尚书本来就是一个肥差,更准确的说,在这个位置的人,皇上不会怕他不贪,而是会害怕他贪太多!所以现在的户部尚书将府邸修饰的这么繁华,就是在告诉当今的皇上,我贪了,但是我贪的东西不多,仅仅只是让我的府邸变得更为豪华一点!仅此而已!
这样的人,如果是容凰,她肯定会很放心的用!
由此及彼,当今的皇上也同样会放心用这户部尚书!
一时间,容凰心里转了无数的念头。
很快,韦尧带着容凰进了户部尚书的屋子。
此时户部尚书的屋子里正挤满了人,有户部尚书的两个大儿子,韦方和韦圆,还有户部尚书的两个儿媳妇,也在一旁侍候。至于户部尚书的妻子,容凰打听过了,早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三弟,你带什么人过来?”开口的是韦方的妻子张氏。她看向容凰的眼神满是警惕,高高跳起的眉头,让人清楚,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韦尧开口解释,“这是来府中化缘的。这位大师略懂旗黄之术。”
“三弟啊,只是一个略懂医术的老和尚,你就把他带过来,这是不是不妥啊!公公的身子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看的嘛!”这次开口的是韦圆的妻子华氏,这华氏长着一张圆脸,看着明明是个憨厚的,可是说话也是丝毫的不客气。
如果容凰此时扮的是什么大寺庙出来的和尚,他们怕又是另外一副嘴脸了,容凰对此是十分的相信,所以也没怎么把这个放在心上。
韦方和韦圆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看向容凰的眼神也是十分的不信任。
韦尧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难堪,这大师是他带来的,两个嫂嫂这么不给圆通面子,不就是看不起他嘛!这让韦尧如何能够甘心!
容凰将视线投向床上的韦尚书,韦尚书今年也就五十多岁,可看着头发却全都花白了,脸上也已经隐隐透出死气。
容凰皱着眉,似乎是在沉思。
“大师,你可能看出我父亲到底如何了?”韦尧急切地开口问道。
“三弟啊,你也真的是病急乱投医了,都还没有把脉,你口中的这位大师怎么可能知道公爹怎么了样了。”张氏凉凉地开口。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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