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沈金玉看着朱越,冷着声音说道,心里慌乱的不行,面上却强作镇定。
“你还装蒜?”朱越气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快速的上前一步,猩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她,“快点说,我姐姐在哪儿!你们把她怎么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没碰到你姐姐一根毫毛!”沈金玉说着,看着朱越血红的双眼,原本的慌乱突然便消散了,看着朱越,得意的笑着。
“我都不知道你姐姐长什么模样,我就是想算计她我也找不到人不是!”沈金玉看着朱越,笑的那叫一个得意,“有纠缠我的时间,你还不如好好的问问你亲爱的妈妈,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嗯,亲自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一个色中饿鬼的床上,这勇气也是没谁了你说是不是?”
“你说什么?”听到沈金玉的话,朱越控制不住的向后踉跄了两步,显然,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呵呵呵呵……不相信吗?为什么不打一个电话问问?哦!你没有电话是不是?喽,我的手机借你用一用!”沈金玉说着,便把手机丢到沙发上。然后,站在一旁,冷然看着他的痛苦!
是了!她有什么好慌的?这就是她的目的不是吗?她要江莉华尝一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儿,是,也许江莉华现在不在意,但是,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亲生子女不认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最好,他们之间能斗得你死我活就很好了!
朱越根本就不知道沈金玉的心思,也没有时间多想,现在,弄清楚姐姐的情况最关键!
从沙发上把手机拿了过来,微微偏了偏身子,沈金玉不知道看不见他在干什么!不由得皱了眉头,三两步走了过来。
“磨蹭什么呢?”沈金玉冷着声音问道,“不想打就把手机还给我!”
“我不知道沈夫人的号码!”沈金玉过来的时候,手机上正好显示删除成功,朱越找到电话簿,胡乱翻着!
沈金玉听到他这么一说,倒是认同,毕竟,这个朱越,可是连手机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有那个老东西的电话号码?
“电话簿最后一个!”沈金玉冷着声音说道。
她虽然厌恶那个女人,也并不想跟她有半点的牵扯,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号码什么的,她自然是备着的,毕竟,会不会用到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朱越果然在最后一个找到了江莉华的电话号码,当人,备注上可不是写的江莉华,而是写的江贱人!
朱越根本懒得管沈金玉对江莉华的称呼,直接按了拨号键!然而,很快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却不是从手机上传出来的,而是玄关处传了过来!
朱越意识到什么,一把丢了手中的手机,便快速的向门边冲了过去。
“哎,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扔我手机?”沈金玉连忙捡起自己的手机,冲着朱越的背影骂道。
只是,也知道现在看热闹比一个手机更有价值,也就骂了那一句,便没再多说,而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呵呵呵呵……怎么说,她也算是副导演了,自然不能错过这场戏的小高潮不是?mǔ_zǐ斗!斗吧,斗的你死我活才好!
刚进门的江莉华,神情有些委顿,显然,再怎么自我安慰,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换鞋,便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不由得疑惑,大年三十的,谁会给她打电话?
然而,刚从包里拿出电话,还没来记得接听,便看见一个人快速的冲了过来,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江莉华闷哼一声,顿时便吓的不行,还以为家里招了劫匪,惊慌失措的抬头,便看见朱越那双猩红的双眼!
她的两个孩子,除了眼睛有点像她之外,其他的地方,长得都比较像那个男人,这也是她不怎么喜欢他们的原因,不像沈瑾之,跟她简直是一个模子上刻下来的,粉嫩精致的厉害。
“你疯了!”因为朱越用了大力,江莉华的呼吸变得不顺畅,双手用力的去掰,打算把朱越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下来,虽然艰难,还是恼火的骂道。
她本来心情就不佳,他还这样发疯!她能有好脸色才怪!
然而,朱越却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江莉华的衣领,一只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如果……如果不是为了姐姐,他真的想立刻就掐死她!
“朱朱在哪儿?你对她做了什么?”咬着牙,朱越一脸阴狠的问着。
“你……你胡说什么?”显然,江莉华根本就没打算让朱越知道这件事儿,所以,当她这句话从朱越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就惊慌了!直到她的目光扫到不远处的沈金玉,突然便明白了过来。
这一切,又是沈金玉搞出来!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江莉华的身上,现在朱越,根本没有时间浪费,他不知道,自己多耽搁一会儿功夫,姐姐就会遭受多大的难,所以,什么孝不孝的事情,他已经懒得管了!
“说!姐姐现在在哪儿!”那一巴掌,朱越是半点情面都没留。
江莉华直接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脑袋嗡嗡嗡的想,白皙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一个五指印。
“你……你敢打我?”江莉华看着朱越,一双大眼睛之中,是震惊也是愤怒。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朱朱到底在哪儿?”朱越紧紧的拽着江莉华的衣领,整个人已经快急疯了!
“我哪里知道她在哪儿?”江莉华说着,无论如何,做了已经做了,她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反正朱朱已经恨上她了,她现在说了,坏了宋二少的事儿,那么之前的愧疚难受不就白挨了?
所以,她现在,只能咬牙,死不承认!
“行!你不说,你好样的!”朱越一把放开她,将她远远的甩到一边,“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报案,说你绑架了我姐,你看,最后能不能查到你的头上!”
朱越说完这句话,便抬脚往外走去。
报……报案?江莉华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不能报案!不能报案!
就在江莉华发愣的时候,一个花瓶便塞到了她的手中,江莉华来不及反应,抱起花瓶,便对着朱越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花瓶重重的砸到朱越的后脑勺,碎裂成几片跌落到地上,随之而来的,是朱越重重的砸在地上!
“朱……朱越!”江莉华愣愣的看着,看着浓重的血色蔓延,突然就好像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沈金玉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她觉着,这么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了!江莉华,看你这下怎么死!
“……花瓶是你拿给我的,你以为,你的就没有半点罪责了?我今天就是杀人了,你也是帮凶,你跑不了的!哈哈哈……”江莉华觉着自己真够绝情的,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哈哈哈……只是,笑着笑着,豆大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沈金玉原本得意的大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便僵硬了起来,脸色也突然变得惨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恨不能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这下好了,想要毁了江莉华,就得搭上自己,这么不划算的生意她怎么会做?
“还愣着做什么?想坐牢是不是?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心情暴戾的沈金玉怒声骂道。
“……”被这么一骂,江莉华终于缓过神来,双手颤抖的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颤颤巍巍的拨了急救电话!
“哥哥!哥哥……。”这个时候,沈瑾之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小声的喊着,直到看到这边的场景,声音才跟卡了壳一样,愣愣站在那边许久,方才回过神来,快步的冲了过来。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趴在朱越的身上,恐惧的看着朱越的后脑勺,沈瑾之大声的哭喊着!
明明是大年三十,一年之中最喜庆的日子,沈家却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而此时,几辆车,快速的在帝京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因为车速太快,每一辆都发出了刺耳的急刹车声。
随后,便看见两排人,清一色的军装,荷枪实弹的站了两排,直直的通到大酒店的门口。
最后,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金色的公爵定制礼服,明明脚步匆匆,却仍是给人一种不紧不慢张弛有度的感觉。
整个酒店大厅,随着这一波人的进入而陷入死寂的状态,每一个人,便是连大声呼吸都不敢,实在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浑身上下充斥着慑人的暴戾之气。
因为是大年三十,客人并不是许多,偶尔一两个,看到这个架势,也被吓了一跳。
为首的男人根本就不看其他的人,直直走向电梯,其他的皇家护卫队,自然也都紧紧的跟随。
三十二楼,同样是两排荷枪实弹的jūn_rén领路,男人最终在一间房门口停下,也不敲门,直接抬脚就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门就被踹了开来,男人走了进去,其他的人,没有命令,一个个仍旧守在门外。
客房里的宋二少,听着这一声巨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身上披着简单的浴袍,胸口大大的敞开着,袍角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沾上了水。
本来还想着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敢踹他的门,却在看到对方的服饰之后,突然便僵住了身子。
他……他除了和美人儿约会,难道还做了其他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吗?
宋二少皱紧了眉头,死活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家的人!
是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匆匆从外地赶回来的爵爷皇甫深,知道朱朱出了事儿,帝君便让他的护卫队跟着一起过来。
皇甫深看到对方的衣着,原本就冷戾的气息又寒了三分。
“人在哪儿?”皇甫深问,视线落在宋二少的身上,就好像一把凌厉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他的胸膛一样。
原本吊儿郎当的宋二少,此刻却绷紧了神经,宋家在帝京确实可以横行霸道,却不代表,可以在皇家的人面前肆无忌惮。
“爵爷是不是误会了?”宋二少是一头雾水,这个爵爷是不是疯了?大年三十的跑到他面前要人?他……他就算是睡遍天下美女,也没那个胆子跟爵爷抢人不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洗浴室里传来了一声痛苦的低呼。
哎哟!宋二少一愣,差点把那个小姑奶奶给忘了,一下子忘了爵爷还在呢,转身就往洗浴室跑去。
只是,刚走两步,就被一只手拽住了浴袍,直接向后一扔,人没摔出去,浴袍却离他而去,宋二少直接成了白斩鸡,光溜溜的,内裤都没有。
卧槽!宋二少的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在内心狂奔,这是什么情况?堂堂爵爷殿下扒了他的浴袍?难道爵爷大人对他有意思?不要吧!他喜欢的是大波妹儿!
皇甫深根本就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直的向洗浴室走去,进入洗浴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躺在浴缸里的女人,除了羽绒服和鞋子被扒了丢在一边之外,身上其他的衣物完好无损,一张小脸刷白,嘴唇更是冻得乌紫一片,牙齿咯咯的打颤着。
皇甫深走了过去,一把把她从浴缸里面抱了出来,冰凉的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带给他入骨的寒意。
“哎!等等!”此时,已经把浴袍又给套在身上的宋二少,见到皇甫深把这个小丫头从浴缸里面抱出来,连忙开口阻止,“她喝了不该喝的东西,现在只能在冷水里泡着!”
“你给她喝的?”皇甫深眯了一双眼睛,声音就像来自第十八层地狱一样,森寒的厉害。
“切!我要睡女人用得着下药吗?”宋二少对于皇甫深的说法不屑一顾,他宋二少竟然能被称为花花公子,定然是有其魅力所在的,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勾勾手就有一大片的人蜂拥而至?用得着下药吗?太看不起人了!
“你——死罪可免!”皇甫深第一次正眼看他,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在这个蠢女人中了催情药,不就没有动她反而把她丢到冷水中,就这一点,无论他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皇甫深想,都留他一命。
“……”宋二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彻底的傻眼了,死罪可免?那是不是还有活罪难饶?等等,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是皇甫深的女人?
宋二少觉得自己中大奖了,只觉着一阵阵冷风吹,吹的他屁屁凉。
皇甫深没有再说别的话,因为怀里的人抱着他瑟瑟发抖,警告的看了一眼宋二少,便抱着怀里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死罪可免,只有活罪?那就要看他在这件事情之中到底起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敢动他的人,就要准备付出该有的代价,无论是谁!
“爵爷,房卡!”当皇甫深抱着已经意识不清的朱朱出来时,其中一个jūn_rén快步迎了上来,将一张房卡递到了皇甫深的面前。
皇甫深只是愣了两秒,便快速的做了决定,确实,这样的朱朱不适合离开,否则,催情药没把她烧死,湿了的衣服一出门就可以上冻结冰了,不把她冻死才怪。
“其余人收队!”皇甫深接过房卡,冷着声音说道。
“是!”前前后后两排十八个人,大声的应了一声,动作一致的转身,井然有序的撤退。
花花公子宋二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难得的吓得腿软,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睡了那个小女人,自己的下场会不会被射成筛子?
可是,宋二少又迷惑,他怎么就没睡呢?嗯,或许是他宋二少不屑强迫他人,或许是他宋二少见她哭得太可怜了。或许是他觉得那个女孩有点不一样!想睡,也想等她心甘情愿了再睡!
嗯,就这么一迟疑,他就再也没有机会睡了!突然,宋二少就有了这样的认知,只是,和被射成筛子相比,没睡着的那种遗憾也就没那么遗憾了!
迷迷糊糊的朱朱,感觉到一阵温暖来袭,那种熟悉的气息,可以让她心安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的把颤抖的身子拱进他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恨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揉进他的体内。
皇甫深看着她,那是又气又心疼,心疼她遭到这样的对待,气她,在有难处的时候,不知道找他帮忙。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是那么的信任自己?
所以,当皇甫深抱着她去了楼上总统套房后,别毫不留情的把她丢到了床上。
“嗯……”朱朱闷哼一声,不是那么的疼,只是惊吓了一把,身子控制不住的在软软的大床上弹跳了两下。
皇甫深有些烦躁的解开自己的领口,没忘了她还是一身湿,调高了房间的温度,皇甫深便走了过去,扒她身上的湿衣服,毛线,保暖衣,文胸,牛仔裤,保暖裤,内裤,一件一件,全都给扒光了,然后卷起一房的被子把她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朱朱,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水深火热,体内,就好像有大火在烧一样,而身子外面,却冰冷的厉害,冰火两重天,内热外冷,竟然是如此的难熬。
“嗯……嗯……”朱朱抱着被子,不断地扭动着身子,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
她好难受,明明在渴望着什么,却又不知道想要什么。
“阿深……阿深……”带着哭腔,朱朱一遍一遍的喊着,只有皇甫深的名字,她好难受好难受,从门被锁起来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难受的不行了,一片一片碎裂成渣,好像无论她怎么用力都补不回来一样。
“……”皇甫深把身上湿了的上衣脱了,就听见朱朱这般痛苦的声音,一瞬间,所有的怒火都消散不见,余下的,只有满满的心疼。
掀开被子,皇甫深快速的钻了进去,将那个可怜的人儿搂进自己的怀里。
“乖哈!我来了,没事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一只手紧紧的圈着朱朱的腰肢,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皇甫深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
是了,他来了,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她什么都不用管!
朱朱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眉头微微的皱着,直到感受到那温暖的胸膛,哪怕还没有完全的清醒,潜意识里,她便知道这是他。
两只手紧紧的圈着皇甫深的脖子,小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委屈的,大声的哭了起来。
“阿深……阿深……”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皇甫深的脖颈间,感受着怀里的人不住颤抖的身子,这一刻,皇甫深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