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陆老爷子一番深意十足的话,顿时将整个宴会厅内的气氛推向了凝滞的顶点。
黄永邦喘着粗气,讽刺冷笑,“老陆,看来你是诚心来看我笑话的。”
“这话怎么说的?你所谓的寿宴,不就是想给我陆家难堪嘛?”
陆老爷子一语中的,笑意敛去,常年身居高位所养成的严肃威严,令人心生敬意。
黄永邦,还是太易怒了!
“哈哈哈!老陆啊,老陆啊,亏我还以为你今天是诚意来道歉的。没想到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是敌不过人情冷暖啊!”
黄永邦笑得格外讥诮,眼神冷冷的瞪着陆老爷子。
哪里还有之前的和煦,那神色宛若看着敌人一样,嫉恨又愤怒!
陆老爷子将初宝推到陆凌邺的怀里,欧阳杰顺势上前,扶着他起身。
站在黄永邦的身侧,陆老爷子环顾四周,“今个儿,叫大家过来,有件事也正好要做个见证!”
他言毕,黄永邦蹙眉!
怎么会是他叫来的?
“老首长,您客气了!”
隔桌的一名老同志起身,对着陆老爷子敬礼,随即几乎有近半数的人,全部起身,动作一致的对陆老爷子敬礼。
他们的站队,显而易见!
这年头,站队很重要!
陆老爷子摆摆手,“都坐吧!各位现在依旧是我军的中坚力量,我一个老头子,不用对我敬礼!正好今天趁着各位都在,我这个前军区领导也想问问现任的首长,我的老三做错了什么?需要你不惜惊动上级军团,也要带人在街头围堵他?建国以来,我军秉承着为国为民的中心思想,但现在老黄你又在做什么?你私自启用军中一级戒备封锁道路,想带走我家老三,意欲何为?你也来给我解释解释!”
掷地有声,质问有理!
陆老爷子果真有备而来!
黄永邦的脸色变了又变,睇着陆凌邺,咬牙切齿的冷笑,“陆家老小,看来你是狗急跳墙了?把你老子特意请出来质问我?”
话很难听!
陆凌邺冷眸暗光一闪,睨着黄永邦,“黄首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屑!
小叔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道视线,都孤傲冷冽的睥睨着黄永邦。
诚然,也没人看到他在陆老爷子说出那番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
他确实没想到,自家老头竟然会因为这件事而问责黄永邦。
甚至,他竟然已经知道了,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姜,果真还是老的辣!
黄永邦鼻翼抽动,睇着全部起身站在桌前的老同志,脸色难看着。
没想到,陆文德退休将近十年,居然还有这么多亲信身居要职。
难怪今天这些人没有任何推脱,就跟来了燕兰楼。
这一场鸿门宴,到底谁算计了谁?!
“陆伯伯,你这是干什么?明明当初是邺哥对不起我,现在你又这样对待我爷爷,难道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好,都是假的吗?”
黄安琪扶着黄永邦微微颤抖的身子,白希的脸蛋噙着一抹失望的神色。
陆老爷子视线微转,看着黄安琪,微微叹息,“安琪丫头,老头子我之前有多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但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我们陆家人动手?砚歌丫头是不姓陆,但她是我老头子的孙媳妇儿!你在海天一号上,买通死者打算对砚歌丫头动手的事,你真以为我们陆家没能耐调查清楚?”
“我……没有,不是,不是这样的。”
陆老爷子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当初黄安琪在海天一号上所做的事。
她脸色顿时煞白惊慌,黄永邦身子一侧,将黄安琪挡在身后,“老陆,所以你当真不顾念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陆老爷子撑着拐杖,似笑非笑,“怎么顾?老黄,你启用一级戒备要对付我家老三的时候,你顾及过我吗?”
“哼!你家老三泄露了军中机密,我带他去军事法庭仲裁,有什么需要顾忌的?怎么?身为前军区首长,你儿子犯法,就不能动了?在座的各位,你们说说,有没有这个道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