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邺听着砚歌的话,唇边讽刺轻扬,“还不算傻!”
砚歌嗔怒的一笑,“小叔!这点门道儿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必担心。秋后的蚂蚱,而已!”
秋后的蚂蚱!
人家堂堂军区的司令员,被小叔形容成秋后的蚂蚱,砚歌失笑,莫名的放松了心情。
有他在,仿佛没什么事能难道他似的。
两个人相依的身影在落地窗前形成了唯美的画面。
‘咚’的一声,房门被敲响,“三爷,你在吗?”
欧阳杰的声音传来,砚歌一惊就连忙从陆凌邺的身边躲开。
小叔无奈的看了一眼惊慌的砚歌,叹息一声,口吻低冽:“进来!”
欧阳杰推门而入,举目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况,看到砚歌站在陆凌邺不远处的落地窗前,他眼神闪了闪,随即笑道:“三爷,该出发了!”
陆凌邺抿着唇,“十分钟!”
“好的!”
欧阳杰离开,陆凌邺转眸睇着砚歌,“收拾一下!”
砚歌叹息着颔首,好在当初她和少然来到海宁区的时候,带了一些衣服过来。
但总归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宴会场合,所以砚歌只换上了一身相对简约的裹身裙。
玲珑曼妙的前凸后翘,裙长过膝,七分袖设计,淡灰色的布料的她腰肢不盈一握。
换好衣服下楼,陆凌邺和陆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视线交汇,似有火光迸裂。
“老子不管,必须带着我的乖孙儿!”
陆凌邺薄唇紧抿,声音低哑,“爸,你以为黄永邦还是当年在战场上救你一命的人么?”
“哼!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他怎么样,这次能主动发出邀请,摆明了是想和我们家化解恩怨!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黄安琪的事怎么说都是我们家不对。这场寿宴我们一家齐聚,也算是卖他一个面子!”
陆老爷子说的冠冕堂皇。
陆凌邺则冷声一笑,“你确定是化解矛盾,不是炫耀?”
被小叔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陆老爷子抱着初宝,像是护着宝贝似的,往怀里一搂,“乖孙儿,你想不想跟爷爷去看看寿宴是什么样子?”
初宝望着陆凌邺,又看了看砚歌眉头紧锁的模样,他机灵的眸子转了转,“老太爷,你觉得呢?”
砚歌喟叹,她其实能从初宝的表现里读懂他想去的心情。
但想必小叔会持反对意见,应该也是担心黄永邦会玩阴的。
砚歌心里挣扎,少顷她试探的说道:“爷爷,要不然你和小叔一起去吧,我带着初宝……”
“不行!我都答应老黄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反悔!既然都准备好了,啥都被说,跟我走吧。”
陆老爷子抱着初宝,一副护犊子的模样,暗暗瞪了一眼陆凌邺,径自走出别墅大门。
砚歌和陆凌邺面面相觑,欧阳杰站在原地,想了想便开口:“三爷,少夫人,这件事还请你们多担待些,毕竟老首长年纪大了,有些固执!至于小少爷的安全,三爷不必担心,老首长在不久前已经给军区各部打个招呼,所以今晚上不仅仅只有老首长会出席的。”
陆凌邺暗眸微沉,“军区部下叫了多少人?”
欧阳杰颔首,浅笑:“不到二十个!”
“嗯,走吧!”
陆凌邺无声叹息,和砚歌上了车,便一路跟在欧阳杰的车后前往b市有名的燕兰楼会场。
“小叔,刚才欧阳叔的意思,是爷爷也叫了其他人?”
“嗯!”陆凌邺开着车应了一声,旋即眸色微眯,“他人老但不糊涂,黄永邦上次在订婚宴上的表现,他早就心中有数,但碍于面子,又不能真的撕破脸。毕竟是老战友,心知肚明的交谈总比暗度陈仓的算计要强得多!”
听着陆凌邺的解释,砚歌恍然的点头,“那今天的目的……爷爷是想试着和对方缓和?那万一不行呢?”
“黄永邦这场寿宴来的蹊跷,老头子自己早就心有打算了!”
砚歌没再说话,而是突然间觉得,陆老爷子云淡风轻的表现下,恐怕才是真的蛰伏着一只猛虎。
……
燕兰楼,坐落在b市中心繁华商贸区的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