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歌,你怎么才接电话!”
顾宝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砚歌精致漂亮的脸蛋上也泛起了轻嘲。
“找我什么事?”
“怎么?现在你嫁到了陆家,就不打算认我这个爸了?没事就不能找你嘛!”
这番话,每次在电话中都会发生一次。
“有什么事你还是直说吧,我很忙!”
她态度疏离冷漠,完全没有fù_nǚ间该有的热络。
对此,顾宝义似乎也习以为常。
他微微沉默了一声,便以命令式的语气说道,“我手里现在资金周转不开,你从陆家那边拿点钱给我。急用!”
闻言,顾砚歌都笑出了声,“爸,你凭什么认为我能从陆家拿出钱?还有,你资金周转不开,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顾砚歌,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你发达了,就忘了老子对你的养育之恩吗?你想想,当初是谁供你上学,是谁……”
“你住口!”砚歌吼了一声,不停的深呼吸,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愤怒:“你还好意思提以前?那我问你,我妈当初是怎么死的?我上学交不出学费的时候,你又在哪?当初我没钱交学费,我卖血供我自己。你现在资金短缺,你也可以这么做啊!”
“顾砚歌,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能和你爸爸说这种话!”
电话突然被人夺走,尖锐的训斥传来,砚歌呼吸都颤抖了。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柳清如,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顾砚歌直接挂断,顺便关了机。
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包房里面,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标准的迎高踩低的暴发户。
当年……
那是砚歌最不愿意回想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