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道教?”莫愁立时起了兴趣。
玄渊见莫愁如此,瞅一眼常徵,常徵立即会意,道:“因文化交流、海外华人等诸多因由,道门早已远播海外。或近代各式战争,便已有计划目的,将一些古籍或收或毁。建国过后亦是有数次高人出去之先例,几乎将各大洲占了个遍,诸如韩、日、英、法、意、美、加、墨、巴,菲等等均有相当数量的道坛道场。”
“我上学之时似乎曾瞧见些许东西,那德国似乎颇有些不寻常,常徵你可知?”莫愁问道。
常徵笑道:“我与师兄便是一直维持崇光官网、道医馆官网之事,那信客、香客及患者皆是由我二人所负责。寻常问题倒是并无大碍。
《道德真经》传入德已约二百年,历史上德哲学家、思想家最为众多,譬如那二进制亦是德数学家莱布尼兹依照《道德真经》阴阳学所证实,德政治界、科学界亦推崇太上之思想,历年举行国际老子研讨会,世界文化名著发行量除《圣经》之外便是《道德真经》。
先前我亦曾观过一式调查,太上乃是德人心中最为著名的中国人,每四户德人之中便藏有一册《道德真经》,再思索我华夏之貌,如今又有多少人瞧过《道德真经》。外人尊我道门文化,而于内却视之为封建糟粕,既不明,亦藐之。
所谓墙内开花墙外香,始于华夏,失于华夏,不外如是。”
说时常徵偷瞄玄渊一眼,却见其凝神定炁,复而道:“可曾观过《三天内解经》?”
莫愁轻摇螓首,愈发觉着自己底蕴甚为不足。
常徵道:“《三天内解经》隶属《正统道藏》正一部,我于此列举一二,‘道眼见西国胡人强梁难化,因与尹喜共西入罽宾国,神变弥加大人,化伏胡王,为作佛经六千四万言。’、‘言是佛真,而遣人入西国,写取佛经,因作佛图塔寺,遂布流中国。三道交错,於是人民杂乱,中外相混,各有攸尚。或信邪废真,祷祠鬼神,人事越错於下,天气勃乱在上,致天气混浊,人民失其本真。’”常徵至此又瞄玄渊一眼,见其仍旧如此,正欲出声,却忽被玄渊一道气劲所阻。
“慎言。我道门讲无为,不强人入教,法随自然,不图虚名,故而不温不火。太上有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玄渊轻弹指尖,仍是一凝神定炁之模样。
常徵连连称是,道:“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一路交谈,李煦宁几人很快便已回至赣市,于市区附近寻一处山落下。随手撤了那障眼法便赶至崇光塔。
崇光塔内。
“师兄。”众人一入大殿,玄真便已瞧出玄渊心神颇有损伤,立即迎上。
玄渊一摆衣袖,道:“无碍,辅之以丹、经修养些日子便可。倒是此番之经历着实有趣。”随即将大略情况告知于玄真。
“再瞧此物。”玄渊又是一挥衣袖,将大殿殿门合上,反手取出那法器紫葫芦,挑开那葫芦。只听得一阵“磐磐”之声,自那紫葫芦内窜起一道黑光,直朝那塔内壁撞去。崇光塔内壁乍起黑、白二光,竟形成一太极八卦阵式,将那黑光挡了去。
那黑光毫不死心,接连撞上那崇光塔壁,引得崇光塔一时颇为混乱,直至玄真一传音之术将那骚乱平下方才罢休。
玄渊嘻嘻笑道:“你这小东西,落在老头手中乃是你造化。”玄渊一指点出,那黑光倏然一顿,下一瞬便现于玄渊右掌之上。李煦宁几人方才瞧清那黑光之模样——个头似一般蛇,背生四翼。
“果然是那鸣蛇,平日观那《山海经》,今个倒是瞅见上古异种了。”李煦宁几人亦是未能想到。
玄真道:“师兄,这鸣蛇你欲如何处置?”
“自然是养,”玄渊瞟那鸣蛇一眼,道:“这鸣蛇乃是异种,若是令得他用别着实可惜。且瞧瞧其可化成何样,将那儿启了罢。”
玄真颔首:“也确实须于那儿方能养活得。”
两人对话听得几人俱是面露困惑,这崇光塔仅为一座塔,与一处后山,莫非还有其余之建筑?便是常臻、常徵亦是未曾听闻。
地宫?秘境?想来是错不了,那便宜师傅总为数百年唯一飞仙之人,于这崇光留下些许乃是正常。李煦宁暗自猜测到。
“师父,那儿是哪?”常徵问道。
玄真一笑,道:“跟来便是。”随即与玄渊一齐出了大殿。
“神神秘秘,”许久未曾出声的元柳瞅向二人背影,道:“凌薇,跟上去,且去瞧瞧那师兄弟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