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手下见左鸩枫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禁担忧道。
呵呵哒,放心吧,人的命硬得很,这样还死不了,等你以后打仗打多了,就知道了
张锡铭说完,来到如同死狗的左鸩枫脸前,脸带玩味,蹲下身来,用手拍了拍他满是血污的脸,幽幽道:先前给你路你不走,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是个好脾气记住,羔羊就要有羔羊的样子,接下的话你听好了,三天后,五中后边的小树林,把韶华音引到那里去,给她喝下我们准备好的饮料,一会我会让人给你带过去,你可以选择不来,那样你会更惨,而且刚才那段视频,将会传到五中每一个男生女生手中,包括韶华音,还有你妹妹和父母的周围,我想也少不了的,而且,韶华音早晚会上我的床,你的价值只是让这一步来得更顺利些罢了,搞清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说完,不再理会左鸩枫,和几名男生一起打开门走了。
门打开的瞬间,走廊里的喧闹瞬间静止,所有人见出来的一伙人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而张锡铭淡然地开口:把里面那东西抬到医务室去吧,记得让他别乱说,否则呵呵;;
所有人缄默,待几人走后,他们一窝蜂地涌入洗刷间,去消遣他人的痛苦去了;;当洗刷间的凄惨呈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惊成了大大的型,后边人挤着前面人,前面人却不想靠近那满地血污,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饶有兴致的拍摄,不少人指指点点津津乐道,眉飞色舞的同时还不忘捏捏鼻子,表示嫌恶。他们没有一个人把左鸩枫送到医务室。
而此刻的左鸩枫,却对耳边的一切嘈杂充耳不闻,张锡铭临走时的话此刻萦绕在他的心头,是啊,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但却比死还窝囊,尊严这东西,自己本来就没有,也不怕再失去,但是他还有他的光亮,那清汤挂面,楚楚可怜的文静少女,命途多舛,造化弄人,背后还有衣冠禽兽落井下石欲图谋不轨,他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孩如果以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被人践踏,她会怀着怎样的凄凉悲怆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那个女孩绝对不会苟且偷生的。
自己的尊严如何被人践踏都没有关系,自己的丑态如何被别人哂笑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让这个少女不受任何伤害,平静安宁地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快乐地活着那就够了,想到这里,他不再迷茫,眼神中的死意一扫而光,他强忍着疼痛,撑着冰冷光滑的地面艰难地想站起来。
扑腾;;他滑倒了,引来一片嘲讽,要知道他的裤子还被人仍在窗户边,他现在股间流着血,作为人最不想被人看到的丑态正以最残忍的方式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但他的心已经坚定,再次挣扎地爬起,又是摔倒,又是嘲笑,但他仿若无人,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挣扎地爬起。
终于没有人再笑了,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个丑态百出的爬虫不断地扭动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这一幕让他们灵魂深处的某个东西被震颤了;;他们实在不能想象,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能如此不屈不挠,无视千夫所指,不向外人求助,反正他们自己,是没有这样的勇气,终于有人熬不过自己的良知,想上前搀扶,但是左鸩枫却不为所动,固执地重复着那痛苦的尝试。
终于,他颤巍巍地站起来了,他踉跄地走到了被扔在远处的裤子旁,艰难地穿上,无视任何人的目光向着门口走去,而当他血红的瞳孔对上看客的视线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个男生的眼眶里,正滑下七八道血线,那目光中蕴含的冰冷和肃杀,让他们的心都颤抖。
这不是人的眼睛,这是真正觉醒的猛兽才能具备的目光,而且这目光中的迷茫和麻木没有了,有的只是仿若能看透人心的深邃之光,挫折最能磨练人的心智,曾经的他封闭,自卑,破罐破摔。
但却几乎没人知道,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从小他就对事物有自己一套独特的见解,若不是后天受到的打击摧毁了他的精神,麻木了他的头脑,他恐怕早就展现出无以伦比的心智。
但是拨云见日的一天,终归是来了,如同勃发的豪情发过了酵,如同尖利的山风收住了劲,如同湍急的溪流汇成了湖,如同忘记为什么而战的士兵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信仰,如同被镣铐束缚的睡狮终于挣脱了命运的枷锁。
这一刻,血祸诞生,无数人的命运将被改写,血之挽歌的前奏已经鸣响了,任人欺凌,逆来顺受的左鸩枫已经死了,接下来,这个红眼少年将施展自己的文韬武略,发扬自己的杀伐果断,彰显自己的义薄云天,开创自己的血色瞳年左鸩枫过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左鸩枫踉跄却坚定地走出了洗刷间。
当他走出了人们的视线,他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华音,从今以后,我要让你做那沐浴着阳光的木叶,而我,就是那黑暗中的根;既然上天给了我一双血色的眼睛,让我看到的也只有深浅不一的单调的血红,那我便用这血红,浸染这个世界左鸩枫,左右沉浮的左,饮鸩止渴的鸩,血色枫叶的枫,从今以后,懦弱卑微的左鸩枫已经死了,没有人能阻挡我前进的步伐,谁阻,谁死。
张锡铭的不作死就不会死,终于成就了左鸩枫的不疯魔就不成活地狱的修罗,觉醒了
第一卷残阳如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