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鸩枫握着这蓝色雨伞的伞柄,感受着其上少女柔荑的余温,望着那不及自己作声就冒雨跑开的身影,内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他握着这把伞,待少女的身影完全没入楼道后,也转身回了宿舍,回到宿舍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换衣服,而是将这把蓝色的伞叠起来,用最结实的袋子包好,珍藏起来,这柄伞,已经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第二天,教室里,左鸩枫走进教室,嘘声一片,不少人投来了鄙夷的神色,莫说他输了,就算昨晚他赢了约战,在他们眼中左鸩枫依然只是个红眼狗而已,没人会因为约战的协定就把他当人看,因为,狗永远都是狗,只不过有的狗是藏獒,有的是哈巴狗,总归就是低他们一等。入座后,于昊正低头对着左鸩枫说道:“我看了你们俩的比赛,别人看不出来,我却知道,刘云鹏作弊了他用了外挂。”
左鸩枫听了后一愣,随即淡然道:“无所谓了,因为不管是输是赢,我永远是我,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
于昊正头猛地抬起来,盯着左鸩枫的脸,随着说道:“昨天晚上,你应该是经历了什么;;”
左鸩枫微笑道:“或许吧,昨晚有人说了和你同样的话;;”
于昊正道:“是吗,同样的话,从女生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左鸩枫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是女生”
于昊正道:“因为今天早上来了后,我发现韶华音带了感冒冲剂,结合我听你宿舍里人说昨晚你很晚才回去,回去后就摆弄一把雨伞,就能猜个大概了;;”
左鸩枫不禁愕然,但他虽然沉默寡言,其实心思也无比细腻,当下道:“那么你过来和我同桌,想必也有你自己的打算吧;;”
于昊正道:“看来你也不笨嘛,不过这件事你确实猜错了,你今天话有点多,我想睡觉了,顺便给你提个醒,这几天你可要小心点。”
左鸩枫想问明原委,却见于昊正已经趴下睡觉了,旋即留了个心,不再多问。他看到此刻正在专心学习的韶华音,想到她因为自己冒着雨跑回宿舍,感冒了,他不禁有些自责。他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他的宿舍里却并不太平,只见一名情绪激愤的女性家长竟然领着一群人,带着口罩,将左鸩枫的床铺被褥生活用品全部扔了出去,旋即骂道:“学校里不是不重视吗这样的有传染病的人就不能让他留在学校里,我的孩子大老远的跑来上学,竟然安排传染病和他一个宿舍,家里就这一个孩子,要是有个好歹那我可怎么活,孩子是我的心头肉啊这样我看能把那传染病撵走不,撵不走我就让在教育局工作的舅舅给学校施压,把他开除掉。”原来,这名学生的家长疑心病很重,家里孩子感冒去挂吊瓶,她就认定左鸩枫有传染病,昨天带着她孩子去县医院又是拍片,又是抽血,又是化验,但就是不见好,自己的孩子一口认定就是左鸩枫传染的,一怒之下竟然做出如此事情。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孩子却在家里偷着笑:“哼,把那个红眼妖怪撵走了,晚上睡觉就不用害怕了。”
中午休息时间,男生宿舍楼却没人顾得上午休,因为此刻初一9班红眼狗左鸩枫的寝室现在正鸡飞狗跳,那名家长在将左鸩枫的行李衣服全部扔掉之后,她正指挥几个男子带着口罩,用84消毒液疯狂的杀着她眼中的病菌,呛人的84味充斥了整个楼道,围观的人虽然频频捂鼻,但却没有人离开,因为这场好戏的主角&h;&h;左鸩枫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才是整场戏的高潮,他们自然不想错过。
突然楼道口拥挤的人群分开两列,大家纷纷踮着脚顾盼着,人群中传来了嘘声,只见一脸茫然的左鸩枫有些疑惑地走过来,人群在他走近时纷纷避开,这些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当他走近寝室门的一刻,他彻底呆住了,因为自己的行李,床铺,生活用品凭空蒸发掉了,蒸发的很彻底,一件都不剩,简直就像火烧阿房宫一样干净利落,同时一个中年妇女连同四个大男人正带着口罩背上挂着喷农药用的瓶子正对着整个房间神经质地喷着,同样的地方喷过了马上再喷一遍,就好像这里是天花鼠疫的根源一样,这些人见到他进来了,看到自己这双红色眼睛的时候,纷纷目露凶光,而那个带着口罩的中年妇女更是如同见到了杀父仇人,红着眼指着左鸩枫就扯着嗓子骂道:“就是你这个传染病、瘟神把我的宝贝儿子传染了,他现在已经休学在家了,你这个狗杂种,小婊子儿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全家给我儿子赔命
面对她的喋喋不休,左鸩枫神情呆滞,那乱耳的骂音刺激着他的耳膜,但他却无动于衷,他的脑海中现在正回响着一句话:扔了,烧掉扔了,烧掉扔了,烧掉扔了,烧掉;;这句话如同魔咒响彻他的世界,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拳攥起,身体不住颤抖,那本就血红的眼睛眦角开裂,那血红几乎要喷发出来,见到他这副反常的凶相,连那泼妇的叫骂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因为她打怵了,她脚步后退,退到几个男人身后的位置,硬着头皮骂道:“怎么你传染了别人我骂你两句你还觉得委屈”而门外围观的人群都拥挤着把头探到屋子里,看着此刻左鸩枫沉默不语的样子,他们以为左鸩枫怂了,纷纷想要是他服软就这么走了就太没劲了,他们想看的是,愤怒的家长群殴红眼的疯狗,淋漓的狗血溅满狭窄的宿舍。面对泼妇强词夺理的指责,他身体摇晃,他心里只惦记一样东西,那把蓝色雨伞,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我的东西呢”脚步颤巍巍的向前挪动着。
“我问你我的东西呢”他身躯又向前一步。
那名男子见状忙将84消毒液的阀门对着左鸩枫,但是在他按下阀门的前一刻,左鸩枫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他想收已经收不住了,高压的水柱喷射在门口看客的身上,呛人的气味让他们忍不住捂嘴咳嗽,而那男子正诧异间突然身边的另一人喊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