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吗？

满意疯了好吗！

那些汹涌热烈的回答卡在嗓子眼，明明有无数种轻佻的甜言蜜语，这时候她却忘得一干二净，换了种最为朴实最可爱的回答：“你别这样。”

“嗯？为什么不能这样？”

云瓷被她一脸纯情的小模样勾得暂时忘记矜持，故作委屈道：“姜槐，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姜槐快要溺死在她嗓音里勾缠的魅意了。

床榻之上的情趣，她猛然发现竟要接不住了，这怎么行？

年轻的女帝眸光微沉：“哦？我刚才怎么说的？”

云瓷眨眨眼，小脸快要红透了。那些话实在羞人，她怎么好意思说？

姜槐趁势不安分地缠上她修长的玉腿，又问：“我刚才怎么说的？阿瓷倒是说啊。”

哼！

云瓷懊恼地趴在那装死，被问急了也只是嗔她一眼，毫无杀伤力。

“不早了，要起床了。”她绵软无力地撑起身子，眼睛湿漉漉的，清澈明媚：“给我穿衣服。”

见状，姜槐不再逗她，只噙在唇畔的笑意，无声地撩拨了一遭又一遭，云瓷扛不住她太坏，讨饶道：“快点嘛～今日难道没有政务要处理吗？”

说到政务，姜槐扯了扯嘴角，笑意压下去不少。

她笑得时候，云瓷受不了她坏，她不笑了，云瓷又舍不得她败了兴致，柔声细语地哄她：“乖啦～”

姜槐红着脸为她穿衣服，目光触及到她的‘杰作’，不由莞尔，小声道：“一直很乖啊。”

大骗子！这叫做乖？云瓷好心没拆台，一贯的纵容。

小竹楼的那扇门总算被打开。

帝后携手并肩从里面迈出来，白衣乌发，人间绝色。

阿颂挣脱咎嬷嬷的手，从不远处跑过来：“母亲大人，娘亲，皇祖母带着阿叙姐姐在谷外等着呢！”

“……”

云瓷羞赧地勾了勾某人掌心，刚刚退却的红晕又有冒上来的迹象。

太后难得来一次，还要被挡在谷外，根本挡不住有心人随意猜想——帝后荒唐，这事她和阿兄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又被太后撞上，真是……

她看了眼姜槐，眼神催促道：说话啊。

“咳咳！”姜槐淡然抚袖，散漫地清了清喉咙，极为坦荡地挥挥手：“还不快请进来？阿颂，出谷迎接你皇祖母。”

“好嘞！”

小孩子迈着两条小细腿哒哒跑开，咎嬷嬷不放心，急忙跟在后头。

瞧着她坦然自若的模样，云瓷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小崇拜，趁着无人留意，小声道：“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啊？嗯？”

姜槐挑眉，理不直气也壮：“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少，羞什么？”

“……”

年轻的皇后抬头望向头顶湛蓝的天空，假装没听懂。

纯白而无辜。

姜槐摇晃着她柔韧温暖的手：“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啊。”

“还小姑娘呢，我今年都二十二了。”

“你就是八十二了，也是我最爱的姑娘啊。阿瓷比我小三岁，于情于理，喊你小姑娘，不为过的。”姜槐伸手将她揽入怀。

靠在她柔软的胸膛，云瓷心潮翻涌：“姜槐。”

“嗯？”

云瓷笑了笑，明眸潋滟：“你也是我最爱的姑娘。”

是啊，是啊。

你说得对。

一日之内，那些人像是商量好似的，宛如人间仙境的鸾山谷底，忽然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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