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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鸾山谷底,看阿瓷的意思也想和她相伴一生,姜槐眉峰蹙起,耳边再次回荡起小姑娘温温柔柔的低语:
“你知道怎么要吗?姜槐,你那么聪明,不如猜猜,我想要什么?”
怎么要?该怎么做才能和阿瓷一辈子在一起?
她嘴里嘀咕着,蓦地一道亮光从脑海炸开!对了,嫁人生子!若她娶了阿瓷,阿瓷不就一辈子能陪在她身边?谁也抢不走,哪怕到死,她们也能葬在一起。
自觉想通了第一个问题,姜槐眉梢染了三分喜色。越想越觉得欢喜,她怎么以前没想过呢?
阿瓷认祖归宗,是柳家名正言顺的嫡小姐,而姜槐在世人眼里是正儿八经的男儿身,她娶了阿瓷,不仅能和阿瓷白头偕老,还能借此打消宣贵妃的试探。
娶了阿瓷这念头一旦冒上来,再也无法从脑子里撤走。
她得找机会问问阿瓷愿不愿意嫁过来,她是女儿身,若要迎娶阿瓷,势必要和她说清楚,阿瓷若愿意,那就太好了。
姜槐唇角上扬,眼里藏着点点星光。那么第二个问题呢?阿瓷想要什么?
这问题她想了一夜,待天边暗色被光芒驱散,姜槐站起身,精神满满的踏进浴室。
精心梳洗后换了一身淡雅的青竹长衫,她本就生得腰细腿长,容色极好,此番特意打扮后,俊秀的眉眼更显风流。
她想明白了,她知道该怎么回答阿瓷了。大清早,破天荒地没去练剑,吃过早饭,掐算着时辰往蝉花街走去。
柳府门口,下人一脸歉疚道:“回禀将军,我家小姐有事忙,不便见客。”
姜槐怀疑自己听错了,阿瓷明明在为何不见她?再要紧的事比得她重要么?
她愣在那,满腔欢喜被泼灭。
念儿探着头从门里走出来,下人退到一边,打量着姜槐略显黯淡的神色,她小心翼翼道:“公子怎么此时才来?”
姜槐吸了吸鼻子:“阿瓷在忙什么?不见我是因为怪我来得迟么?”
念儿眼里闪过一抹讶异,心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公子还真开窍了?
她压着窃喜,一脸悲痛道:“小姐等公子等得好苦,短短半月,人消瘦许多,整日食不知味……”
“这般严重么?”姜槐紧张道:“那我更要见她了!”
“小姐说了,不愿见公子,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改日?”姜槐沉吟片刻,失落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念儿没想到她真得转头就走,当下要嘱咐的话噎在喉咙,不上不下地,堵得她难受极了。
怪不得小姐要生闷气,小姐下定决心却唱了半月的独角戏,公子不露面也就罢了,此番人都到府门外,竟真被三言两语打发回去?
她这会都能想象到小姐听到此事后是如何憋屈恼火了。公子呀公子,不是念儿不帮你,是你这次太过分了!
柳府,循花院。
云瓷守在门口翘首以待,气归气,但阿兄能来她还是止不住欢喜。
如今就等着看半月努力来的成果,大哥说的有道理,一个人若当真在意另一个人,突然的冷淡,怎可能习惯?
至少,这半个月,她度日如年。
念儿嘴里嘟囔着踏进小院,待见到云瓷那双充满期待的眼,又忍不住腹诽:公子这样子,活该单身一辈子!
“人呢?”
“走了。”
“走了?”云瓷茫然的眨眨眼:“你怎么说的?”
“按照小姐原原本本嘱咐的话说的,结果公子听到您不愿见,扭头就走了。”她眼睁睁看着小姐满腔欢喜落了空,心生不忍:“公子还是太木讷了,小姐莫要放在心上,他……”
“好了念儿,你先退下吧。”
“是……”
云瓷捂着心口痴痴望着院门口:阿兄还是不明白吗?是不明白,还是心里没有她?
不应该啊。
她的感觉不会错。
浑浑噩噩地回到闺房,望着书桌满纸相思,竟觉格外刺目!
“你怎可如此呢?”
她怅然地吐出一口气,眼睛微湿,嗔怪道:“你不知道我想你吗?姜槐,你还要我等多久?”
正所谓,多情总被无情恼。
云瓷睫毛微颤,一滴泪凝在眼眶,终究被逼回。抵不过心头思念,终是取出画像,见不到真人,好歹能睹物思人。
看着看着,她的眼角再次湿润,喃喃道:“还是觉得好气啊……怎么能走了呢?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笨的!你做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呢?区区一座柳府,你若想进,谁敢拦你?谁拦得住你?榆木脑袋!”
云瓷捂脸:“我怎么喜欢你这个榆木脑袋啊~姜槐,你未免太欺负人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透着些微沙哑,头埋在雪臂之间,稍顷,眼圈泛红。“我再绝情些,就不该理你~姜槐,我再等半日,半日之内你不来找我,新年之前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小姑娘自说自话,或羞或恼,或嗔或怨,少女心事,复杂又简单。
彼时被放在心里惦记的姜槐正往长街买花,买花的小女孩乍然见到如此俊美的少年郎,喜得眉开眼笑:“公子是要送给心上人么?”
心上人?
姜槐含笑摇头:“不,送给我家妹妹。”
妹妹?小女孩一怔:“公子这样子,可不像为妹妹买花啊。”
“什么?”
“没、没什么。”
卖花女急忙低头,她卖花有些日子了,前来买花的多是年轻男女,个中神情她自认看得极准,寻常为人兄长的,即便送花给妹妹,也不该如此欢喜。
眼角眉梢尽是情,怎么可能是给妹妹买花?
她贴心的以为公子脸皮薄,笑道:“公子要买多少?”
捧着大束鲜花,姜槐心满意足往回走。
阿瓷既然恼了,那她赔罪便是,总要哄得小姑娘嫁给她的。她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娶她,还能有什么办法理直气壮地霸占阿瓷一辈子。
闺房内,云瓷倦然地倒在软榻,眼角依稀挂着泪痕。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无人应。
她以为进来的是念儿,疲惫道:“我无事,念儿,你容我静静。”
姜槐捧着鲜花挑开帘子:“怎么?还在生我气?”
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