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沮丧地看她一眼:“我家学渊源,你听过星沉谷吗?”
“星沉谷?”
“你竟连星沉谷都没听过。”姜槐不满道:“你也太孤陋寡闻了。”
云瓷温柔的笑了笑:“是,我是孤陋寡闻,阿兄,你再和我多讲一讲好吗?”
姜槐唇边噙着邪气的笑:“除非你许我光明正大地握着你的小手,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
虽不知阿兄为何忽然变成这样,但当她坏笑着看过来时,云瓷仍忍不住羞恼——这就是阿兄所说的秘密吗?另外一个她?
“我实在是越看你越觉得喜欢。”她匪夷所思道:“你说的姜槐是什么人?我要和他决斗。”
“她就是你啊。阿兄,你怎么连你自己都能忘记呢?”
“你又喊我阿兄。”
少年人强势而迅速地拉过她的手:“你刚才摸也摸了,我牵你的手,不算过分吧?”
她笑得肆意,眉眼自有一股霸道流淌:“你若反抗,我会对你做更不客气的事!”
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从小姑娘玲珑体态打量过,赞道:“真好看。”
云瓷哪见过她这样,手被她攥在掌心,挣也挣不过,唯恐惹恼了她当真不客气。暂时忍下这口气,她笑:“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先陪我逛街。”姜槐带着她走出巷子。
凤城的夜满了人间应有的热闹喧嚣,云瓷忽然道:“阿兄,你还记得当初与我夜游凤城的场景吗?”
“喊我阿星。”
“好吧,阿星,你还记得在那座顶楼我送你的生辰礼吗?”
“生辰礼?”少年举目望向高楼,晚风吹过她鬓间碎发,发梢轻盈地扫过云瓷侧颈。
“生辰礼……”姜槐喃喃地闭上眼。
星辰点缀,记忆里仿佛的确有人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吻了她。
她问:“是你吗?”
“是我。”云瓷柔声道:“我在顶楼将初吻给了你,你…还记得多少?”
姜槐茫茫然地勾着她的手上了顶楼。
霎时,脑海里的画面如流水涌来,她的眸色几经翻转,终染了一分温柔:“记得,关于你的都记得。”
云瓷眼角微湿,问:“那你记得姜槐吗?你记得自己的过去吗?”
少年人坚定道:“我是阿星。”
她又道:“我记得你,你是阿瓷,是我一生挚爱。”
“你不记得你是姜槐,那你记得女儿身揭开后…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记得。”她腼腆道:“你用手……”她眼带笑意:“还要说吗?”
云瓷面上一阵羞意,强稳住心神:“你记得在桃源山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记得,你在桃源山……”她点了点自己的唇,意味分明。
“那你记得在将军府闺房时我做了什么?”
“记得。”姜槐笑得一脸天真,轻声道:“你将手伸进了……”
指腹贴在她唇瓣,云瓷忍着羞意问道:“你记得在窄巷对我做了什么吗?”
少年人星眸璀璨,笑得开怀,她的舌尖扫过小姑娘指尖:“记得。”目光落在云瓷柔软的红唇,她又道:“感觉很好~”
“那你…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第一次热.吻……”
“记得。是在竞道之前,在你闺房。”
“雪谷的事你记得多少?”
她喉咙微动:“我记得…我欺负了你。”
云瓷不敢看她,不管不顾地最后问道:“鸾山谷底的事呢?我对你做了什么?”
“啧,阿瓷啊。”
一句‘阿瓷’听得云瓷恍恍惚惚。
姜槐眼里闪烁着明媚的光,坏笑道:“你欺负了我,不准我动,还要用绸带蒙上我的眼睛,第二天醒来更不准我抱,以前我不懂,嗯哼,这会懂了,你不让我抱是因为……”
少女的娇躯贴过来,柔软的唇瓣拒绝了那些羞人的话。
姜槐愣在那,在尝到那分久违的甘甜后,隐在眼底的邪气慢慢消失无踪,她的眼睛重归清澈,无辜而明亮。自醒来后空荡荡的心倏忽被填满,她觉得很踏实,前所未有的踏实。
一吻过后,云瓷终于敢确定:过往阿兄都铭记在心上,阿兄还是阿兄,可阿兄记得云瓷,却忘了她是姜槐。
阿星,天才阿星,星沉谷阿星,这……便是阿兄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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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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