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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微沉, 隔着窗子房间调和出细浅的晕黄。从踏进这扇门后, 姜槐喉咙里滋生着说不出来的痒。
她看茶杯里莹莹环绕的白气, 心里想的是阿瓷白皙明艳的脸。
她移开视线,去看雕花的大床, 心里却又在感叹,阿瓷怎么能这么美?
喝醉酒的阿瓷更美,美得呼吸都勾着氤氲的香。
而那香奇异地缠在她心口, 一下, 两下,心脏处传来轻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暖香,姜槐忍不住暗暗叹息, 不多时,鼻尖竟有了微薄的汗。
云瓷看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满意。
看来, 不是她一人自作多情。她的手抚在姜槐锁骨,指腹不安分地轻一下重一下画着圆圈:“阿兄怎么了?”
姜槐就着她的手为自己松开衣领,细腻的肌肤更多地显露在人前,云瓷不争气的红了脸, 口腔里津液微生。
该如何完美的扮演一个喝醉酒的矜持小姑娘呢?
矜持的小姑娘,被美色惑了心神做出一些不够矜持的事, 也在情理之中吧?云瓷暗道:反正我喝醉了, 阿兄也知道我喝醉了。
自我沉醉的小姑娘眼里漫开细碎的光, 而那光引得姜槐舍不得眨眼, 被阿瓷用这样的眼神看上一眼,她觉得心都被欢喜装满了。
那股舒服的长叹还未从喉咙发出,云瓷的手抚在她的喉结,生出十二分好奇:“这做的真精细啊,简直能以假乱真。这也是阿兄的杰作么?”
唔,假喉结啊。
姜槐见她有兴趣,笑道:“小道而已,不值得阿瓷一句称赞。”
说着她将那物取下来:“你喜欢的话赶明我给你做一个?”
云瓷露出嫌弃的表情,揪着她的衣角,指腹仍没从她喉咙挪开,娇羞道:“不要,我要当最美的那个女孩子。”
“是啊,阿瓷本来就是世间最美的女孩子。”姜槐被她惹得生出躁意,眼底浸出一丝情意:“阿瓷……”
“嗯?”云瓷头也不抬,尾音挑着,好似挑拨着姜槐意动的心弦。
“阿瓷……”
云瓷笑得天真,双手抱过姜槐脖颈,耍赖道:“姜槐,你这样我好喜欢。”
她爱死了阿兄用这种微哑的嗓音喊她,每一个音节拆开都是隐忍的深情,这是以前她做梦都想听到的,她想多听几句。
和阿兄恋爱的感觉真好啊。她唇边溢出一声微不可查的满足叹息。
下颌搭在姜槐肩头,感受到她身子的颤动,小姑娘眼底笑意加深,呼吸漫过姜槐的耳,调笑道:“阿兄,你怎么了?”
姜槐红着脸想说受得了,可她脊背绷直,身子像被人施了魔法,想了想,她贴近小姑娘耳畔,低声道:“阿瓷,再这样我可要欺负你了。”
“阿兄想如何欺负我?”
云瓷醉眼盛开着桃花色,身子挂在她身上,语调绵软至极:“阿兄也会欺负人么?阿兄不是清心寡欲的神仙嘛,怎么,今晚要仙入凡尘,被美色倾倒了?”
姜槐重重地舒出一口气:“要命了。”
二话不说将人霸道而温柔地揽入怀。
此刻云瓷已然分不清是真醉还是装醉,清澈的眼睛染了明媚笑意:“阿兄,你怎么了?心乱了吗?”
感受着阿瓷娇弱的身躯,感受着她每一分柔软,姜槐哑声道:“我的心不都给你了么,你还要问我乱不乱?阿瓷,我倒要问你,我的心在你那儿,过得还好吗?”
小姑娘顿时羞得想逃,衣衫内的那只手却一反常态的微微收紧,仗着醉酒,她贴近姜槐,声若细蚊:“很好,我很喜欢。”
她犹自觉得不够,尾音颤得不像话:“阿兄的心在我手里跳的很快,我做什么都行吗?”
姜槐闭眼感受着身体如潮般的暗涌,感受着阿瓷掌心的温度,素来清澈的眸染上人间烟火般的温度,她喟叹一声:“我是阿瓷的。”
“唔,好累,站不住了……”她声音里带了些微茫然委屈,搞不懂明明是她在欺负阿兄,却能被阿兄一句话撩到失态。
哪怕到了此刻,她还是舍不得松手——欺负阿兄的感觉,和被阿兄欺负的感觉,一样好。
姜槐只道她醉酒醉得厉害,将人拦腰抱起,刚要抬腿,惊觉自己的腿也有些无力,顿时哭笑不得:“手莫要再乱动了,阿瓷。”
忍着那些异样情绪,姜槐抱她入了内室。
云瓷舍不得撒手,俨然醉酒胡来的小姑娘:“阿兄,再容我玩会嘛~”
姜槐脸色涨红,踢了靴子被小姑娘拉到软榻,初初躺平再次被人一手握住,咬着牙才没发出古怪的声音。
“不舒服吗?”云瓷忐忑道,手上力道慢慢放轻:“这样呢?”
姜槐眉间浸出一抹宠溺:“阿瓷怎样我都喜欢。”
“是吗?”云瓷不信,坏笑地捉了她的手,红着脸俯在她耳畔道:“先前阿兄那样我很喜欢,槐槐,你要不要也尝尝?”
槐槐?
姜槐耳根迅速染红直欲滴血:“乱说什么呢!”
“那好吧。姜槐,你要不要试试嘛~姜槐,姜槐,你听话好不好?”
小姑娘开始撒酒疯,姜槐直接被气笑了,转念也被她勾得心痒难耐,小声道:“那就试试?”
“好嘛~这么勉强嘛~”云瓷气得手上没了分寸,指尖微捻,赶在姜槐出声前用红唇裹住她的手指。
她的眼神清亮,有着说不出来的温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姜槐背脊出了一层汗,抬眸之间那双红唇艳极软极,眸子水润的发亮,眼尾竟真有一滴泪落下来。
简简单单的小动作,云瓷只觉浑身的力道要被抽光,她的手擒着姜槐雪白的腕子,目光不经意落在那截泡得发白的指,羞低着头没忍住笑了笑,问道:“怎样?”
姜槐沉默着说不出话来,诚实地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放开。
云瓷仰头就想看向窗外,最好能再吹吹风,今夜……她胆子委实太大了。
那些席卷在血液里的羞耻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她疲惫的趴在姜槐身上,半晌竟睡了过去。
姜槐哭笑不得,抬眼望进小姑娘微散的衣领,一时看痴了。
“阿兄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