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君炎突然掏出一根红绳,蹲下身子快速地系在了宾神医的脚踝上。
“天踪铃?君师父,你这是?”宾神医立马认出了红绳。
红绳的一端,接着两颗小铃铛,这两颗铃铛的声音相当特别,在常人耳中听来,那便是普通的铃铛响声。
可其实铃铛响的同时,还能发出一股常人听不到的低鸣声,这种低鸣声,只有内功深厚之人,运功敛神,便可听到,而且这种低鸣声的范围特别广,纵使隔着好几里,也能清晰入耳。
而天踪铃的红绳一旦系紧,便难以解开,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功力深厚的高人相助,一旦绑上了天踪铃的红绳,那么这两个小铃铛也将永远系在身上。
无论置身何处,只要稍微动一动身子,就会惹得铃铛发出特异的低鸣声,从而暴露踪迹,即使逃出了几里之外,仍是能够被功力深厚这轻易找寻,故而得名天踪铃。
待到宾神医回过神来,红绳已然牢牢的系在了自己的脚踝。
“既然你这么识货,应该知道,以在场我们任何人的功力,都解不开它,这个天踪铃,只有我师父他老人家才能解开。”君炎也毫不客气,看来此行准备充分,“等到你病情痊愈,便亲自去一趟天山,请祖师爷出手帮你解铃吧。”
“何须如此大费周折。”宾神医有些懊恼,他的确生出了一丝半路反悔的想法。
“还不是怕你反悔,试图躲起来,你逃走的时候,我一定听得到。”君炎得意的晃了晃铃铛,顿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宾神医脸色难看,君炎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易姑娘,哦不,宾夫人,你想与你夫君独享二人世界,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段期间,还请宾夫人在附近给我寻个住处,不得离你们太远。”
“是,君师父。”易显星立马应了下来,君炎要留下替夫君治病,易显星自然不敢懈怠。
“若是毒发得十分痛苦,宾夫人便有力摇铃,我便赶来救治。”原来此行,杨霖大师早就交代君炎在此常住,面面俱到。
“若是夫君痛苦却不肯说呢,君师父打算何时救治我夫君?”易显星忐忑问道,因为救治夫君之日,便是搜取孩儿骨血之时。
可是易显星害怕,夫君为了不让自己承受失去孩儿的痛苦,而故意忍住疼痛不说,明明毒发钻心钻骨的疼,夫君却咬牙坚持,从而错过了救治时间。
“那你别管他痛不痛苦,只需观察他的反应,当毒发越来越频繁,每一炷香都要毒发一次时,我便赶来救治,那时候,还请宾夫人自己也做好取血准备。哎,眼下能拖一日是一日吧。”君炎细细交代道,毒发的时候,就算宾神医咬牙不说,易显星应该也能看得出来,而当毒发频率越来越高之际,便是宾神医离鬼门关越来越近之时。
若真是频率高到了如此地步,就算还没等到杨霖大师交代的那个时刻,也不得不提前救治。
说罢,君炎丢了一大包草药给宾神医,“诺,按时服用,可以适当延缓病情的。”
“不需要。”宾神医没有伸手接住草药,任由草药掉在了地上,还好里三层外三层包的牢固,这才没有洒出来。
宾神医瞥了君炎一眼,他心中仍在恼怒,为何君炎要自作主张,将真相告知易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