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想要白糜狐的血,为何不直接向宾神医开口呢。我听说宾神医为人和善,有求必应的。”孟青之明知故问。
“他确实大方,就算我说我觊觎他的府邸,他也会整片宅子甩手送给我。但是唯独他的女人和宠物,任何人都碰不得,我每次找他时特意看看白糜狐,看得多了,他差点没把我眼珠子挖出来。”
君炎想起那次经历都后怕,别看宾神医素日里总是和气友善,仿佛与世无争、人畜无害,但是一旦君炎稍微打起一点白糜狐的主意,宾神医便即刻翻脸不认人,甚至让护卫的剑驾到了君炎的脖子上。
说到宾神医那个贴身护卫,哼,明明只是个下人,宾神医对待她却比对待自己这个师叔还要好,呵护有加,关怀备至,君炎不小心使唤护卫倒个茶,宾神医也是当场翻脸不认人了,责怪自己不尊重他的护卫。
哎,若不是君炎每次都是有求于宾神医,他早就自恃年长,摆出师叔的架子好好训斥这个晚辈了。
“原来如此,哎,如果宾神医知道师父一直在打白糜狐的主意,不知会不会跟师父翻脸呢。”孟青之若有所思地说道,嘴角隐隐浮现一丝邪魅的笑。
君炎一听,好小子!
竟敢话里有话,兜着圈子威胁为师!
不过,话说回来,真被宾神医知道自己的打算,断绝来往也是有可能的。一想到此,君炎丧了气,看来这十几天的努力是付诸东流了。
“行行行,不抓了不抓了,回去回去,回家炼仙丹去。”君炎沮丧地说道,只恨自己来晚了一步,如果早点发现这个洞,早知道白糜狐会在这洞中纳凉,他早就在这洞里守着,守株待兔多舒服。
“师父,我们这就回北宗门了吗?能不能顺便将这位姑娘带回去?兴许医治一下,好生照顾,她还能醒过来。”孟青之讨好地说道。
“青之,有一件事,你得去做。”君炎突然变得很严肃,面色认真地说道,“你去把那边沙堆上长着的栝楼连根拔起,带回去,我要磨天花粉。”
“师父,阿龙山不是有很多栝楼吗,怎么还从这里带回去。”这下轮到孟青之被绕进了君炎的话中,大惑不解了。
“你读书少,为师是在教你,顺便二字的含义。”君炎毫不客气,孟青之方才就说“顺便”带她去洓水,现在又说“顺便”带她回阿龙山,哪有这样的顺便。
“师父,北宗门的所有药典和心法,还有车将军的兵书和九章算术,我都读遍了呢。”孟青之讷讷而言,心中有愧,故意揪着君炎的字面错误不放。
“住口!你听着!为师现在就教你,我们半路采一株药材带回去,这才是顺风吹火、顺水推舟。你说我们半路碰到个来历不明的将死之人,辛辛苦苦要死要活地将她扛回去,你告诉我,这哪里顺便了?”君炎怒气冲冲地吼道,他倒也不是见死不救的冷漠之人,只是心中窝火,非得找机会对着孟青之这个大头鬼咆哮一番,痛快发泄心中积怨。
再说了,君炎眼下明明是要帮一个很大的忙,要费很大的劲,把照顾一个垂死之人说的那么轻松,君炎很不满孟青之的态度,搞得炼药跟蒸馒头似的,云淡风轻的好像自己一点功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