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情,便不要随意乱嚼舌根。任贵人是要献给皇上的,将来身份不可估量,岂容你等背地里造次。”罗文侯顺势堂而皇之走进清闺阁,假意训斥,“我这就去查看一下,若是贵人有任何闪失,拿你们是问!”
几个婢女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冰冷的地上,她们每天清扫索然乏味,没事几个小姐妹就爱聚在一起闲聊乱扯,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恰巧不该说的话被皇上身边的大人听到,真是祸从天降。
罗文侯假装不识路,在婢女的带领下,缓缓走向任倩倩的厢房。
既然她任倩倩来硬的行不通,罗文侯便来软的,以皇上的名义对她百般关怀千般照顾,名正言顺,相处久了,说不定她就会倾心于自己,当年勾搭葛妃便是这般手到擒来。
“禀贵人,朝中光禄大夫奉皇命前来慰问。”守在门外的婢女恭恭敬敬向任倩倩请示道,良久没有动静,婢女再次挺高音量大声通报,仍旧没见任倩倩应答,她推门进去,尖叫着跑出来:“贵人不见了,快来人呐,贵人不见了!”
罗文侯也推门而入,任倩倩果然不在房间,他质问守门婢女:“你们一直守在这?”
“回大人,昨夜贵人恶梦以后,我们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陪在门外,今早贵人还用了早膳,从不曾出门。”守门婢女惊恐万分,贵人若是失踪,她们服侍不当,小则杖责,大则有可能被砍头,“这,这这这怎么会不见了呢?对了,贵人的女眷还给她送了早膳的,奴婢这就去问问她们是否知道贵人去哪了?”
哪知女眷们一听任倩倩不见了,比婢女更加着急,哭着求罗文侯替她们做主,一定要把主子找回来。
“岂有此理,你们胆敢如此懈怠贵人,看皇上如何处置你们。”既然女眷这么哀求罗文侯,他便顺势推舟,将婢女狠狠责罚一顿,然后向皇上禀报此事。
可是任倩倩到底去哪了,罗文侯来到清闺阁的偏门,心腹侍卫斯达一直在此候着他。
“什么?她去了将军府?”一处隐蔽的深胡同里,罗文侯不可置信的语气。
“千真万确,属下亲眼见到她进了将军府。如今的将军府戒备森严,护卫非常警觉,属下没敢多做逗留。”斯达如实汇报,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回替罗文侯监守女子闺房了,暗叹自己何时也能享这般艳福,哪怕一次。
“定是去找那连飞翰做靠山了,哼!连家总是坏我好事,先是连飞驰!现在又轮到连飞翰!”罗文侯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突然他灵光一现,暗部已将彦离仿制的圣珠交给罗文侯,令他择机偷梁换柱,他正苦恼将军府守备森严,无从下手,而此时正是偷天换日的大好时机,仰天大笑,“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连飞翰,这是你们连家自找苦吃。”
罗文侯从清闺阁回宫向皇上禀报任倩倩前往将军府,定是与那连飞翰日久生情,情难相忘,按捺不住前往将军府与之私会,并提议让他前去将军府彻查此事,皇上听罢不置可否。
“连家二兄弟都是朕的忠臣,你说那连飞翰与任贵人有苟且,可有证据?若无证据,朕的未来妹夫岂容你这般诽谤!”
“回皇上,臣也是听阁中那些婢女们说贵人去了将军府,卑职并无实质证据,只是……只是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罗文侯吞吞吐吐,皇上不耐烦地一挥袖:“有事直说,没事退下。”
“卑职方才途径那清闺阁,听到阁中婢女皆在谈论贵人,说,说她……”罗文侯一副有口难言的为难模样。
“贵人如何?快说!”皇上急不可耐。
“婢女们说贵人晚上与身份不明之人缠绵,女眷们听到动静后闯了进去,只见贵人衣衫不整,而那人似乎脚程奇快,女眷们追去窗边已不见踪影。”
“岂有此理!”皇上听后青筋爆现。
“是是,真是岂有此理!卑职当场狠狠训斥了那些婢女,贵人是皇上的人,岂容成为一些市井之徒的谈资。”罗文侯一面连声附和,一面偷偷观察皇上的反应。
“罗文侯,朕命你去将军府一查究竟,若贵人真是去找连飞翰,你务必查探仔细究竟所为何事,切不可伤害贵人,也不可冤枉好人!”皇上此言一出,罗文侯立即领命,他要的就是皇上这一声令下,他便可打着圣意的幌子,既能找到任倩倩一睹芳容,又能借机会靠近偏房偷梁换柱,还可以好好灭一灭连飞驰的威风,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