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要吃肉,小爷今儿个要吃李妙婵的肉,小爷这就去吃李妙婵的肉,哪管它日头还未西斜。小爷就不信那些圣人没有白日宣yín过,要不然怎么会想出这样的话呢,肯定是尝试过的嘛。白天更好,这样就可以仔仔细细的瞧瞧那个丑丫头了。一想到这,肖景昀觉得全身轻松起来,脚下步伐也快了许多,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环绕在心头,好想找个地方纾解。
谁知道走回松香院,自个媳妇竟然没在院中,“少夫人去哪啦?”
“回世子,国公爷身边的随从过来传话,说国公爷有事与夫人商议,夫人已经去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了。”早就有一旁的下人回禀了夫人的行踪。
父亲怎么会跟媳妇有事商量呢,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秘密吧,该不会是在后头想着怎么对付自己吧,那可万万不行。已经有两座大山压在身上了,再来一座,那叫他可怎么继续潇洒下去。决不能让自个媳妇成为父亲的帮手,媳妇可是自己的,就要听自己的话才是天公地道。就这么着,自从被封上世子位后再也没有主动去父亲院中的肖景昀就这样急急忙忙的往东院走去。
此时的东院里,却是一片和谐的气氛。不只有镇国公肖祯,还有国公夫人乔氏,端坐正位,只有妙婵坐在下方。旁边的下人都呆在房间外等待主子吩咐。
“昀哥儿媳妇,你入府也有一个多月了吧,府中诸事可有不妥之处?”老谋深算的镇国公肖祯轻轻的吹了吹手中的热茶,貌似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
只是房中的两位女人都知道这绝不是一句表面上的话。自个儿公爹整日忙于朝事,嫁入府中以来根本就没有见过几面。今儿个公爹派人传话,说是有事问她,这叫妙婵心中怎不忐忑,一路过来都是七上八下的。现在又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叫她怎么回答。
她只管着松香院,院中诸事都按旧例执行,倒也没出什么差错。要是问问松香院,或许还能答上一二,一下子就要她说说整个国公府,实在是超出妙婵能力范围之内。屏着万事求和的心态,忙屈身上前,笑着回答:“府中规矩严谨,母亲处事得当,下人各司其职,妙婵实在觉得甚好。”
听到这句话,乔氏的心也安稳了下来。说实话,肖祯与她真的可以说得上是相敬如宾,可也自认为把府里诸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她是贪心了点,也借着镇国公府为自己娘家谋了不少利,可是哪家的夫人不是这么做的呢。自家老爷突然问儿媳妇府里事物,难道自己最近有什么事情处理不当,难道老爷是想把全府事物都交给这个小丫头打理。失去手中权势,那是万万不能忍的,她的栩儿才五岁,那就是她的命,她还想着多为女儿积攒多点嫁妆呢。幸好这个丫头还有点上道,没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说完那句话,妙婵也有些忐忑,生怕自己说错了,偷偷地抬头望了望公爹。还好,国公爷依然没什么神情,只是闭上了眼,似乎在回味口中的茶香。
最大的一家之主没有发话,乔氏也不愿沾上是非,房间里静得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