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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的时候, 温絮语只觉得自己头疼异常, 浑身无力,等她彻底清醒的时候,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她匆忙起身, 看了看自己身上, 衣裳是换了一身的, 没有穿外衫,只剩下中衣, 身边是没有人的。
“元绿。”温絮语一边对外头喊道, 一边快速起身穿衣裳。
元绿应声进来, 手里还端着木盆拿着面帕:“小姐醒了。”
“我昨天怎么了?我的衣裳是谁换的?卫渊呢?”温絮语揉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元绿用热面帕将温絮语额头先擦了一遍,回答道:“小姐昨日下午喝醉了, 衣裳是后来我和灵兰一起给小姐换的, 少爷他去客房睡了。”
“客房?”温絮语疑惑道。
元绿对上温絮语疑惑的目光, 眼神中还有些许同情,是给卫渊的。
昨天下午两人一起喝酒, 这些她们都是知道的,只是后来小姐似乎发了酒疯,她只看到了姑爷离开的背影,脚步都是狼狈的。
能让一向淡然的少爷, 都变成那般狼狈样子, 可见昨日小姐折腾得不轻。
温絮语换好了衣裳便去了客房,往那边去的时候,正与朝外头走的卫渊遇见, 温絮语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又跑到客房去睡了?”
莫不是自己昨天晚上发了酒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温絮语在心中疑惑。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隐约能想起来一些,就是陪着卫渊喝酒,结果自己却先喝醉了,然后便是……亲了卫渊脸一口!
果然,温絮语在内心给自己一巴掌,一喝多就经不住美□□惑了,根本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又想到自己方才的问题,温絮语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等卫渊回答了,直接转身便要走。正在这低头的时候,温絮语将昨天晚上卫渊说的话全部想了起来,那些他曾经难过的时候,那些他最难熬的岁月,虽然卫渊没有说过他后来怎么过来的,可温絮语知道,那一定很难。
一时间,她看着卫渊的目光又多掺杂了几分心疼。
后面凌燕果断替卫渊回答道:“回夫人,少爷昨晚上着了凉,所以才怕影响到夫人,所以才回了客房。”
温絮语一时不解,加上方才因为想起了自己的过分行为,也便没有多加思考,直接便问了出来:“昨天咱们都喝了酒,房间里也是暖的,怎么会着凉了呢?”
凌燕说了方才那句话后已经离开,去收拾房间里头的东西了。
想来是见温絮语在这儿,加之卫渊现如今的身体已经和从前不一样,这些日子早已经习惯,在见到温絮语在卫渊身边的时候,凌燕就不会跟卫渊跟得有多紧。
原本不过是个寻常的问题,可卫渊却半晌没有回答。
“嗯?”温絮语抬头看向卫渊的眼睛。
卫渊目光闪躲,耳根都红了,低着声音说了句:“洗了个冷水澡。”
“你疯了!”温絮语惊讶道,虽然卫渊如今身上毒已经解了,可身子却还是一样的羸弱,如今是好些了,可怎么能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洗冷水澡,“你没事洗什么冷水澡?果然着凉了吧,你……”
温絮语的话突然就停了,在卫渊幽深目光的注视之下,她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
那个大男人没事儿回去洗冷水澡……
温絮语沉默良久,才踌躇问道:“那你可喝过汤药了?这会儿身上还难受吗?”
“喝过了。”卫渊点头道,“至于后面这个问题,你觉得呢?”
温絮语猛然抬头,意识到自己方才那句话的歧义,脸上爆红:“我说的是着凉了的难受!”她话才说到一半,正对上卫渊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明白了,卫渊方才那句话是故意的!
她红着脸狠狠瞪了卫渊一眼,转身将卫渊落在了身后。
卫渊见她走了,也快步跟了上去。
直到过了客房这边的小路,温絮语才小声地说出来一句:“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们都是夫妻了。”这句话细若蚊喃,温絮语觉得说出来的时候,自己的脸都已经涨红起来。
“什么?”身后的卫渊笑着问道。
“你没有听见便算了,不作数。”温絮语听见他故意问这一声,果断地加快了步子,不准备再和卫渊说下去。
“我听到了,你说的是,今晚我可以回房里去睡。”卫渊拉住温絮语的手腕,从后面抱住温絮语道,他说话的时候,嘴唇靠近温絮语的耳边,气息挥洒,温絮语觉得耳边有些痒痒。
“小姐,早膳好了!”正是这个时候,那边传来灵兰的声音,正好将两人动作打断。
温絮语听到灵兰声音的时候,下意识的慌张让她忙将卫渊推开,脑海中还一直念叨着,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灵兰站得稍微有些远,那一声喊出来之后,她才看到两人动作,一时间懊恼,忙捂着眼睛转过了头去,道:“我记错了,早饭还没有好。小姐……姑爷你们可以等一会儿再过来。”语罢便慌忙地跑回了房间。
这边卫渊因为被温絮语快速推开,还正用自己清澈无辜的眼神盯着温絮语看。
温絮语嗔了卫渊一眼,快步往房间去了。
两人平日里用膳之时,丫鬟都是在一旁的,今日过去了以后,也不知灵兰说了什么,元绿只是犹豫地看了一眼温絮语,便和灵兰一道退出了房间。
温絮语看着两人快速出门的样子有些无奈。
和卫渊用完了早膳,她才犹豫地问道:“我昨天晚上,没有乱说什么吧?”
卫渊想到昨天晚上情动之时温絮语的那一句美人,瞬间脸黑了一大半,甩袖走在了温絮语前面。
温絮语见卫渊瞬间变了脸色,只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可能确实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她现在头还有些疼,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记不起来。
可是卫渊给自己讲的那些故事却深刻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看了一眼卫渊的背影,他从来沉默寡言,或许也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吧。
毕竟,曾经那样相信自己的母亲,信任备至,可以为之亲口试毒,只是没有想到,他的信任全都错付了。
卫渊提起王含青的时候,眼中的挣扎与纠结她都是可以看到的,她曾经想过很多种可能,给卫渊下毒的是谁,谁能?谁又敢?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的亲生母亲,也是万万没有敢往那里想。
她早就应该知道的,卫渊为何对先丞相夫人那般排斥,为何丞相在面对自己一直宠爱的长子的时候,总是目光卑微,那不是卑微,那是一种愧疚。
他们曾经那么深,那么深地伤害了卫渊,让他对信任排斥,对亲人排斥,甚至对于表达都排斥,他将自己包裹在小院这个并不坚硬的壳子里面,守着自己那颗曾经柔软的心,不愿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