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绿从温絮语脸上看到了犹豫,也看到了清明。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不确定的人又变成元绿了。
她原以为,小姐对姑爷是有些情意的,可看她这般淡定从容地说出自己的决定,她又有些不懂了。
元绿原本想要将关于卫渊的事情告诉温絮语,可见温絮语已经决心要离开这里,倒是不必再说了。
温絮语确认好要带回去的东西之后,便站到了书桌前面,提笔开始写休书,并非是她给卫渊写,而是以卫渊的口吻写如何休自己,理由她都想好了,性情暴戾且这一年来没有所出便可。
这样想着,温絮语很快将休书写好,只留下一个空地给卫渊写自己的名字。
“那小姐早些歇息。”元绿看了在床上沉睡着的卫渊一眼,默默退出去了。
出了房间门,门口的灵兰忙拉着元绿问:“小姐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还在做什么?你为何进去了那么久?”
元绿抬眼看了一眼在一旁立着的凌燕,凌燕目视前方,没有要偷听两人说话的意思。
“小姐在……收拾东西。”元绿低声回答道。
凌燕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变了变。
“收拾东西?这大晚上的收拾什么东西?”灵兰一脸轻松问道。
“收拾回将军府的东西。”元绿的声音又低了低。
这下不只是凌燕,就连灵兰的脸色也跟着大变:“为何?”
元绿拉着灵兰的胳膊,两人朝自己房间去了。
站在原地的凌燕望着急得一头雾水,既不知为何温絮语动了离开之意,又想着少爷病迷糊了,应该不会说话吧?
写完休书,温絮语也有些乏了,她看了一眼自己宽大的床,又看了一眼冰冷的地面。于是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卫渊床前,她伸手探了探卫渊额头的温度,有些微热,秦大夫只说卫渊是染了风寒加上一些旧疾,才会卧床不起,这中间病症,温絮语并不清楚,她只直观地觉得,卫渊有些低烧。
这会儿试了卫渊额头温度,更是觉得如此。
于是当天晚上,温絮语便趴在卫渊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仍是在床上醒的。
温絮语看了一眼睡在自己外边的卫渊,又看了一眼那个自己昨天晚上搬来的板凳。
莫非自己睡迷糊了会爬床?
温絮语疑惑。
等卫渊醒了以后,凌燕扶着卫渊起来用早膳,温絮语看了一眼卫渊脸色,只觉得和昨天并无大差别,早膳也是比昨日更少了些。
莫非是快到了卫渊的死期,不过是比原著中推迟了些日子?
若是这样,那自己这休书,倒不如不给了,卫渊如今若已是病入膏肓,那自己这一封休书岂不是落井下石,即便是并无夫妻之情,倒也叫人寒心?
温絮语放下筷子,看向一脸沉重的凌燕,给他使了个眼色。
凌燕当即意会,用完了膳,两人便出了房间。
找了个确认卫渊听不到的地方,温絮语这才问:“那日秦大夫说的卫渊的病情,我听得不太清楚,他这病,到底是重了还是轻了?”
凌燕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心只想着为卫渊留住温絮语,忙说他的好话:“秦大夫的意思是,少爷的病只需将养些日子,并不严重,将剩下的几服药用完,便是旧病新疾皆可大好了。”
凌燕心中只觉得温絮语若是嫌弃卫渊,定是因为卫渊的身子,他只需说卫渊身子无大碍,指不定能够留下温絮语,让她松了要回将军府的心思,是以将卫渊身上的病说得比实际好了几倍。
不过倒也不算欺骗温絮语,凌燕在心中对自己道,毕竟卫渊身上的病确实快好了。
“倒是有些奇了。”温絮语哑然了一会儿,才道。
没有想到,卫渊当真与原著中不同了,她没有想到,卫渊竟是真的不会死了。
既是这样,那她便心中再无愧疚之意了。
凌燕看到温絮语脸上送一口气的神情,只觉得自己做了一见对少爷有助的事情,心下也有些高兴。
两人说完了话,温絮语便回了房间,谁知道刚推开门,便见到卫渊正站在书桌前,手上拿着的,是她昨天晚上写的那一纸休书。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再遇到这样问题时……
鱼鱼:卫渊他身子如何了?
受到过教训的凌燕:少爷他身子骨极弱,只剩下一口气了,秦大夫已经放弃给他就诊了。
正坐在桌前一脸精神吃东西的渊狗:???
鱼鱼:为何咒我夫君?
凌燕:无辜.jpg.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