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语:……说的有几分道理,倒也不至于。
来人正是赵明秀。
温絮语看到是他的时候,却没有惊讶,只是问道:“明秀什么时候来的?”
“方才才来,实在是这两日有些事情要处理,直到现在才能脱身过来。”赵明秀笑着说道。
赵明秀对卫渊的关心,温絮语是一点都不怀疑的,想来是真的忙。
“那正好一同过去吧。”温絮语无奈地看了凌燕一眼,“我进去取个首饰。”
凌燕乖乖地让到了一旁。
温絮语进去的时候,房间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搬的差不多了,就连桌案上的书都没有了。
温絮语是来取自己玉镯的,在这样空的房间里面就很容易找到。也很容易地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一个荷包。
若是普通荷包倒也罢了,这个荷包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用的还是水红色细线,看着便知是有怀春心事的女子所绣。温絮语不会女红,看不出来这上面绣活如何,只觉得鸭子绣得栩栩如生,看起来是个厉害的。
她随手将那个荷包拾了起来便往外走。
到了门口的时候也并未掩藏,是以她手上多了个绣着鸳鸯的荷包一出门便被门口等着的两人瞧见。
看见的两人还是不同的反应,赵明秀只当是温絮语绣的,目光带着些探究,凌燕一眼便看出来那荷包的来历,只低着头跟是自己犯的错一般。
温絮语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便往卫渊所在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赵明秀问道:“这个荷包的绣工不错啊。”
“是不错,这可是满满的心意,必然是一针一线细细缝出来的。”温絮语满不在意道。
赵明秀挑眉不语了。
他们到了房间的时候,卫渊就在床上躺着,人是醒着的,只是脸色看起来是虚弱的。
赵明秀见到卫渊的时候,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笑着调侃道:“这嘴唇恢复了正常颜色以后,即便是这样重的病,看着也好想病要去了。”
卫渊斜了赵明秀一眼,没有说话。
赵明秀趁着他看自己的时候,对着他朝温絮语那边使眼色。
卫渊成功地被他把目光引到了温絮语那里,然后瞧见了正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两人的温絮语,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卫渊又将目光转向赵明秀这边,赵明秀又朝他示意。
意思是再看一遍。
卫渊又看了一遍,嗯,这次看得更细致了,温絮语眼睛微肿,应该是昨天晚上睡得完了,虽然面上平静,却好像是生气了的意思,手上还拿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荷包。
卫渊暗暗在心中总结,生气原因有二,一是气昨天晚上照顾自己晚了,影响到了她睡觉,所以眼睛肿了;二是气他搬了过来。
卫渊默默在心中想着如何为自己寻一个说辞。
然后便听见温絮语的声音,平平淡淡,无波无澜,可卫渊不知道怎么便从里面听出了一点要杀人灭口的意味出来:“方才去房间取首饰看到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想来应该是个挺重要的人送的,便给你带过来了。”温絮语说完将荷包放在了桌上。
温絮语虽然未明说,可这句话显然是在问着荷包是谁送的。
卫渊盯着那个荷包细细地回想是什么时候收到的,然后想了起来,门口凌燕疯狂对卫渊使眼色,可卫渊偏偏是没有看到:“是白霄曼送的。”
凌燕:……我死了。
听到白莲花名字的时候温絮语及时皱起了眉头。
之前她的震慑很有效果,白莲花之后几乎没有再来院子里面晃荡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绣了荷包送给卫渊。
“什么时候送的?”温絮语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卫渊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便将目光移到站在一边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凌燕。
凌燕受到了来自屋里三个人目光的同时注视,道:“就是表小姐出门的那天晚上。”
温絮语一愣,那天卫渊要白霄曼自证那天晚上没有出去,原来白霄曼在那天晚上还来找了卫渊。温絮语突然明白了她何处来的勇气竟敢直接送荷包来上门挑衅,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之后,温絮语便不在了。
赵明秀听到的时候也是一愣,毕竟看台那日他也在,事情经过也全听到了。不过一愣之后,赵明秀便又笑了。
“为何收下?”温絮语质问道。
你可还记得你是有家室的人!后面这句话是温絮语在心里说的。
卫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瞳乖乖地朝温絮语那边看去,说不出的乖巧单纯。
行吧,不用说了,温絮语也明白了。
就是别人送了,他便正好收了。
温絮语突然有些怀疑卫渊知不知道送绣鸳鸯的荷包是什么意思。
“以后还收吗?”温絮语直视着卫渊的眼睛问道。
眼见着卫渊有着要点头的趋势,温絮语几乎要转身就走了,卫渊果断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的某一天,鱼鱼手里拿着一个绣着丑小鸭的荷包送给渊狗,原本想要摇头的渊狗在鱼鱼的目光胁迫之下选择了点头,从此过上了妻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