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言御庭败北,他有些颓废地吁了一口气:“好男不跟女斗,我不和你争执。”
他用手撑上自己的额头:“我只是最近做了几个不好的梦,每次都梦见她闭着眼睛,满身血污地躺在一汪血泊中,胸口有枪伤,有一次还躺在手术台上,从她腹部以下到脚,全是汩汩流淌的血,我……”
他似说不出去,眉眼间现出痛苦之色。
越纤陌却满目惊惧,怔怔地和陆九霄对视,脸色都白了几分。
陆九霄抿着唇,默默地朝她摇了摇头,长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过了几分钟,才听见言御庭在车外低语:“我是和她分手,也没想过再和她在一起,但我以为我们是好聚好散,留个电话号码给对方,或者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哪,过的好不好……分手了不代表就要老死不相往来呀……可我没想到她是那样一个人……”
一别两宽,两死不见。
越纤陌也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沐蔓妃和他分手后便把原来的电话号码和卡都扔了,她换了新手机、新号码、手机联系人中只有她。
这叫言御庭要上哪去联系她?
她心也软了,心平气和地对言御庭道:“你不要担心她,过好你现在的生活,她人现在在国外,大概以后都不会回来,所以你们也没有联系的必要,就不要再做过多的牵扯了。”
言御庭闻言脸色一变:“她在国外?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她去国外做什么?”
“工作。”越纤陌好脾气地回应他,甚至为了缓和气氛笑了一笑:“不工作她靠什么而活啊,人总要做事的。”
言御庭又问:“那旺财和旺仔呢?她给谁了?总不会也带到国外去了吧?”
越纤陌有些警惕:“你问那两只狗儿做什么?”
言御庭顿了顿,有几分艰涩地说:“原本我想留一下只,怎么说它们生下来就是在我那里养着,但是因为珊瑚天生怕狗,所以我……”
卧槽!只听说有人离婚分孩子的,没听过有人分手要分狗的,越纤陌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
总算离开了常青藤广场,越纤陌窝在陆九霄的怀里,在他车上翻出一袋进口巧克力来吃,自己吃一半,塞一半到他的嘴里。
边吃边担心地问:“你说我要告诉他旺仔在我这里吗?”
陆九霄:“告诉他也没什么。”
“那他要和我争旺仔怎么办?”
“……”陆九霄瞬间被巧克力哽住了。
“那就和他打官司啊。”他促狭地道。
“那我们胜算大吗?”越纤陌认真地问。
陆九霄要佩服死她了!忍俊不禁的捏了捏她的脸就要亲过去。
越纤陌一个劲儿的躲:“不要,你刚吃了巧克力,吃东西不许吻我。”
闹着笑了一会儿,越纤陌拿出手机要给沐蔓妃打电话。
陆九霄问:“为什么想起给她打电话?你不是说因为她工作的关系,你们现在要少联系的吗?”
越纤陌皱起眉:“都还不是那言御庭闹的,他说做梦梦到蔓妃受了伤什么的,弄的我心里也起毛。”
过了冗长的时间,电话才接通。
沐蔓妃在那头的嗓音很嘶哑,有气无力:“喂,陌陌。”
越纤陌一听就不对劲,身子都绷直了:“你怎么了?”
沐蔓妃在那头苦笑了一下:“没什么,替原主挨了一枪,我也没想到这姑娘……”
我去!越纤陌的手机都差点滑脱,忙问道:“严重吗?伤在哪?你要不要紧?”
“不怎么严重,在胸口上方,不要紧,养几天就好了,就是流的血有点多。”沐蔓妃耐心的给她一一解释。
挂了电话,越纤陌一脸神秘地凑近陆九霄:“原来这世上真有心灵感应。”
“神神叨叨些什么?”陆九霄捏她的脸。
“不是啊!”越纤陌难掩自己心里的激动,又有些替蔓妃担心,心情很复杂地对他说:“蔓妃受了枪伤,在胸口上方,言御庭做梦说她伤在胸口,这二者相差并不大,而且他说梦到蔓妃躺在手术台上,下身全是血,包括她的腹部,这是不是预示他梦到了蔓妃做流产手术的那一次啊?”
陆九霄听完也戚起眉头:“也许他们在一起时间过长,两人能够感知对方的一些福与祸也说不定,关心则乱,大抵如此。”
“怎么有这么诡异的事啊?”越纤陌托腮皱眉。
他们在这里讨论言御庭那诡异的梦,唐珊瑚那边却久久才等到言御庭的回归。
他脸色不怎么好,唐珊瑚担心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出去了一趟气色这么差?”
言御庭沉默着没开口,郑媚媚插嘴道:“姐夫,是不是刚才那女的给你气受了?我看她瞪你了?她为什么瞪你啊?凭什么瞪你啊?她以为她是谁啊?姐夫怎么不给点厉害她瞧瞧。”
言御庭拧起眉:“谁让你叫我姐夫的?”
郑媚媚半张着粉嘟嘟的嘴唇,瞪眼看着他,神情僵硬。
唐珊瑚的气息也一窒,脸上又现尴尬之色,她不自在的拉了拉郑媚媚,咳了咳,对言御庭转开话题:“媚媚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对了,你说媚媚眼要去参加一个作者见面会,那天穿什么款式服装才能让她特别的出彩,在那些作者中能脱颖而出啊?”
言御庭眉头越拧越深:“什么作者见面会?听都没听说过。”
郑媚媚嘟起嘴,不高兴地扭着小蛮腰:“醉墨太子举行的,就在江城,我和姐姐专程从扬城赶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想选几件漂亮点的衣服,因为那天听说还会举办舞会,我要事先准备几套礼服,到时候让人家一眼就能瞧得见我。”
“醉墨太子?”言御庭不混网文界,也很少看修仙和玄幻一类的小说,自然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