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观此时推开门下车,满面怒火地瞪着吴雅兰,正要开骂,越纤陌忽然道:“我们请吴太太去吃饭。”
容少观一愣,但也只不过愣了一秒他就醒过神来。
他马上对吴雅兰做了个请的手势,并打开后车门,言语客气,神情优雅:“吴太太,请上车。”
“少观……”吴雅兰怔怔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越纤陌,眼里满是疑虑与怀疑。
容少观微微一笑,玉面生辉,桃花眼迷人:“吴伯母,我们有些话想和你谈。”
怎么说他以前也和方婷订过亲,虽然后来亲事作废,但有陆沁宁在中间周旋,两家并没有闹翻,并且还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吴雅兰虽然半信半疑,还是上了车。
……
当方婷再一次给越纤陌打电话,问她来了没有的时候,越纤陌淡淡地道:“你先听听你妈妈怎么说吧!”
她将手机放到手脚被捆的吴雅兰嘴边,轻讥地弯唇:“叫给你女儿听,但凡叫得不好,我立刻把这只蚯蚓放到你嘴里,请你吃顿蚯蚓大餐。”
“我不!”吴雅兰目眦欲裂地怒瞪她:“你休想对我怎么样,我们方家是不会放过你的!随随便便绑架一位富家太太,那罪名够你在牢里坐几辈子!越纤陌,你等着我们方家告死你吧!”
“艾玛,我好怕呀!”越纤陌装模作样的缩了缩肩膀。
但转眼间,她立刻凶神恶煞地将手中一个小玻璃瓶里几条正在蠕动的蚯蚓倾倒到吴雅兰的头上。
“啊!啊——啊!”
吴雅兰立刻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濒临死亡的绝望人类,她情绪激动地乱嚷:“拿开,走开,好恶心啊!不……”
她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和恐慌,头上和脸上都有蚯蚓在蠕动,她拼命摆动头脸想甩掉,但还是有几条挂在她脸上,那种软软凉凉的阴冷感觉让她打心底里就不舒服,胃里翻滚的直想吐!
吴雅兰此刻很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不该轻信容少观的话,以为他们真的是有什么话跟她谈,结果他们只是为了绑架她!
当时她一上车,便被这两人蒙住了嘴巴,然后捆住了手脚,紧接着他们又蒙住了她的眼睛,塞住了她的耳朵。
这两个人就如同绑架惯犯一般,训练有素的把她弄到“耳聋眼瞎”,说不出话来和失去了行动能力之后,他们便把车开到了这个空地,又找了一个闲置的空房间,将她关在这里。
此刻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偏偏越纤陌那小贱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条活的蚯蚓,一直威胁着要往她身上放。
她本以为她只是吓唬吓唬她,并不敢真的将蚯蚓弄到她身上,但没想到这小贱人恁是心狠手辣!一言不合便将所有的蚯蚓都倒到了她的头上。
真是让人恶心死了!
吴雅兰抑制不住心里的厌恶与恶心感,控制不住的发出一阵阵的大叫,声声都欲刺破人的耳膜。
方婷在那头听见了,立刻大声地问:“越纤陌,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做你对尹明丽做一样的事。”越纤陌道:“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会耍贱和无耻,我也会,你妈现在也和一堆男人在一起,个个都比你爸身材好比你爸年轻,她喜欢着呢!正左拥右抱与那些小鲜肉玩的不亦乐乎,我拾你牙慧,也让人在给她录像,然后满世界的发行,让你方家一举成名。从此屹立世界顶端不倒!”
“越纤陌,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豁的出去,我同样豁的出去!不就是一个家族么,你把尹明丽弄臭,我把你妈弄臭,比一比看谁更丢脸,看哪家更丢人!看是尹明丽给我们越家带来的影响大,还是你妈给你们方家带来的影响大!”
“越纤陌你疯了!”方婷在电话里咬牙切齿的厉声叫道:“你敢对我妈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
“来呀!”越纤陌对着手机呵呵两声:“互相伤害啊!我现在就对你妈怎么样,看你怎么不放过我?又能拿我如何!”
她嚣张地一说完,突然一伸手,将还在与蚯蚓做斗争尖叫的眼泪和鼻涕都快冒出来的吴雅兰身上胸前的衣服一拉,吓的吴雅兰又尖叫不止。
她却将手机伸到吴雅兰面前去收音,好让方婷听的更清楚。
“听见了吗?你妈叫的可欢呢,赶紧放了尹明丽,晚了我会让你妈叫的更欢!”
方婷气的在那头破口大骂,一连声的叫越纤陌去死,越纤陌却一脸冷漠地收了手机。
她拿起一旁的胶布再次将吴雅兰的嘴蒙上,然后不管吴雅兰怎么憎恨地瞪她,她径直推门出去。
容少观正在外面用铁锹挖蚯蚓,见她出来立刻殷情地问道:“还要蚯蚓吗?我又挖了好多。”
“不了。”越纤陌道:“你找来的那些男人呢?让他们进去吧,无论是录像还是照片都给我拍的专业一点。”
“好嘞!”容少观收了铁锹去办事。
越纤陌坐进车里,没一会便透过车窗看见七八个衣衫褴褛的肮脏男人一一进入关押着吴雅兰的房间,她这才下了车。
容少观靠着车头在吸烟,屁股抵在引擎盖上,一双长腿帅气交叠,漂亮的眉,清靓的眼,仍是那个满身叛逆的不羁少年,容颜胜玉,妖孽一样的俊美。
越纤陌过去,挨在他身边靠着引擎盖,彼时春寒料峭,天色渐晚,他嘴边青白的烟雾袅袅,随后被风吹散在空中。
他慢悠悠的,却一口接一口,样子颇为享受,越纤陌心里痒痒的,便道:“我试试。”
容少观侧眸看她,勾了勾唇,桃花眼瞬间弯成了月芽儿。
他将手指上夹的烟递到她手上,小心地叮嘱:“慢慢来,先一小口,别一大口呛着了,我第一次吸的时候被呛的眼泪直流……”
他絮絮叨叨,越纤陌认真的学,吸入口中的时候只觉好苦涩,果真想眼泪流。
容少观则道:“烟就是为寂寞的人准备的,越寂寞越想抽烟。”
越纤陌默默的吸了两口便还给他,就听他问:“一定要这么做吗?方婷会不会妥协?”
“你怕了吗?”越纤陌反问他。
“怕个毛线,大不了出了事我去坐牢。”
“不用,你坐男牢我坐女牢。”
容少观有点小意见:“我能去坐女牢吗?和你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