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船上载的货物颇多,剩余的舱室有限,因此船上的人们大多是几个甚至十几个人挤在一处房间。而丽丽与刘利毕竟还没有成婚,所以也没住在一起,反而是和刘郁芳分到了一个舱室。
两个女孩子年纪相当(大雾),品貌相当,又同是江湖上出名的侠女,再加上丽丽的长袖善舞以及刘郁芳的直率豪爽,所以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并时常在船上切磋武功,倒也消磨了不少海上无聊的日子。
这一日,丽丽如同往常一般与刘郁芳在甲板上比剑,敖彪、贾明等人在一边驻足旁观,而刘利则苦逼地在自己的舱室内制定着未来一段时间的规划,却是没有他们这些人那么悠闲。
两人名义上是比剑,而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丽丽是在单方面的指点着刘郁芳的剑术!那刘郁芳虽然得无极剑法真传,但因为年龄的关系功力不足、剑术也显得稚嫩,只一味地与丽丽以快打快、力争先手,却是早已落入了下乘,若非丽丽在刻意给她喂招,她怕是早就败下阵来。
刘郁芳对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也是心知肚明,但她每次与丽丽斗剑后都会有所进步,所以才经常拉着丽丽比试。
就在她使了一招“风卷落花”,剑尖斜沉,倒卷上去,想截丽丽的手腕时,瞭望台上的号角是突然响起!经过这些日子的航行,众人对号角的声音已经能够分辨,此刻听来,分明是瞭望手在警告前方有船只靠近!
丽丽一听到声音就知道前方海面上肯定有大事,否则瞭望手只会直接喊话而不是这般郑重地吹响号角!因此,她也不再留手,掌中刺剑一抖是直接靠着内力将对方的长剑崩飞了出去,结束了这一场比斗。
“哎,荣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的,剑术惊人也就罢了,就连内力都这般深厚,难怪最近一段时间‘飞霞奇剑’的名号在江南一带是颇为响亮!”刘郁芳见此情景有些沮丧也有些敬佩地叹道。
“我这是靠两世积累以及灵泉水作弊啊……真正的十四五岁少女能有你现在的水平都是天纵奇才了好不好?”丽丽不能把这话说出口,只得谦虚地敷衍了几句后便和敖彪等人一起去找刘利汇合了。
而刘郁芳也知道轻重缓急,再加上她不过是感慨,并没有寻根究底的意思,所以也连忙跟上丽丽的脚步,与她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舰长室。
“你是说前面有十余艘舰船在向我们靠近?他们打的什么旗号?看清楚了吗?”刘利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他倒是并不紧张,因为在这种近海地带,他一旦开动蒸汽机,没有船能追的上他们,压根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看清楚了,是延平王府的旗号!”那个报告的水手凝重地回答道。虽然延平王府也是大明这一方的,但有道是“匪过如梳,兵过如篦”,郑家本就是海贼出身,在这茫茫大海上就算真的做掉了他们也没人知道,他们这些不知道蒸汽动力为何物的水手怎么会不担心?
“打旗号,让他们保持距离,并告诉他们这是东兴伯的座驾,让他们领头之人乘坐小艇过来拜见!”刘利当机立断地下命令道。
等水手领命离开后,丽丽才走上前来,对刘利说道:“伯爷,你北上时遇到过郑家的人吗?”
“不但遇到过,我还遣人去厦门拜会过国姓爷,可惜国姓爷远在护国岭,未能得见……你的意思是对方就是冲着我来的?”刘利一听丽丽的问题心中就是一动,他刚刚倒是疏忽了这一点,他这艘船造型那么奇特郑家人不可能不知道,而在知道后还直接迎了上来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刻意冲着伯爷来倒也未必,碰巧遇上的可能更大,对方可是有十几艘大船,毕竟……”他们又不知道你这艘机帆混合动力的战舰战力有多强!
刘利闻言点了点头,对丽丽没说出口的话也是心里有数,他沉默地思索了一阵后决定还是静观其变,反正一旦事有不谐,他们还是能跑得掉的。
不一会儿,水手再次报告说对方的舰队停了下来,且有几艘小舟向他们划了过来。
刘利几人接到报告后是松了口气,然后一齐来到甲板上,准备看看延平王府到底来的是谁,也顺便迎接。
然而,还没等到小船靠近,就听到有人提气呼喝道:“延平王府麾下陈永华,拜会东兴伯!”
其人内力充沛,隔得里许竟然也能将声音传到刘利等人耳边。
“原来来人是陈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