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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板拆除后的一周,吴主任也出院了。
凌焰那天有考试, 就没有跟着去医院。
江渝到医院的时候, 江母正在病床旁收拾, 见江渝一个人来,没有同以往一样跟着凌焰还有些意外。这么一想,视线便往后移了两眼。
江渝解释道:“凌焰今天要考试。我没让他来。”
江母神情不变,没说什么。
吴主任坐在轮椅上啃苹果, 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没话找话:“那小子成绩怎么样?”
江母眼角余光瞥了眼吴主任, 吴主任有恃无恐,又啃了两口苹果。江母干脆转了个身, 去拿柜子里之前带过来的厚毛衣。
江渝笑了下,知道吴主任的心思,也觉得这会要不是“负伤”,他妈准得说一两句。
“成绩还行吧。我没问。不过没我好。”最后一句带着点小骄傲。
吴主任瞧着乐了, 悄悄赞同道:“我也觉得!”
“你俩行了!就你们脑子好, 脑子好能一个断腿一个断手?!”
江母有点嫌弃。但这种嫌弃纯属看不惯自家, 没到看得惯别家的程度。
江渝:“......”
吴主任:“......”
吴主任原定明年下半年退休。但住院这段时间,所里的事情接二连三地交付了出去。吴主任想着等养好了, 回去也是处理处理交接的事,不如这个时候干脆就退了, 省得日后再麻烦。
于是和江渝商量定了,吴主任就办了提前退休。
江母也赞同,这样能完全安下心来养骨头。别一边养, 一边还惦记着所里。年纪大了,能歇就歇吧。
把两位老人开车送回家,又被江母强制按在桌前喝了整整两碗高钙高浓骨头汤,江渝回家的时候,晚饭都不想吃了。
凌焰倒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背题,焰焰在他身上兴致勃勃地蹦跶,听见江渝的声音,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小短腿撑不住,开始几步走得踉踉跄跄。
江渝好笑,弯腰把焰焰抱起来。
凌焰背到绝望,仰头可怜巴巴地望江渝,指了指厨房里炖着的高汤,“媳妇儿自己去喝,我要被折磨死了”。
江渝现在听到让他喝什么下意识就要吐,“不喝了。在我妈那喝了两大碗,再喝你就见不到我了”。
凌焰见他一副难为至极的神色,不禁好笑,又仔细望了几眼灯光下微微笑着的江渝,猛地起身一把将人拽下,搂着抱在身前,揉了揉江渝腹部,坏笑道:“没什么变化。这一个月都没有——嘶!媳妇儿你再打我?就两碗汤,能把你撑死?”
江渝抱起焰焰往后怼他,“你去我妈那里喝喝试试?”
“算了算了,撕破脸了还喝什么汤?我不要面子的?”
凌焰叹息,接过焰焰随手搁地上,脚后跟跟着在焰焰屁股墩后一推,意思明显。
焰焰随意拍了两下尾巴,也不是很屑于围观,扭身蹦跶得很洒脱。
江渝笑着往后靠,低下头看了眼乱七八糟摆着的试题纸,“还有几门?”
凌焰抱着人,下巴搁江渝肩窝里,苦道:“三门。”
“落下这么多课?”江渝一张张拣起来,略数了数,有二十多张。
“这些还是一门要背的。明天考完,后天、大大后天——媳妇儿,我不想考试......”
“好好背。我刚看了下,题目不是很难,换汤不换药,你多看几道就能找出规律了。”
江渝往后摸了摸凌焰头,“加油!”
一声煞有介事的“加油”说得凌焰都笑了,捉下江渝的手,抽走江渝手里一沓的试题集,凌焰抱着人转了个身,面容严肃,开口像是在念什么咒语,“亲一会,先亲一会”。
“充个电。”
“我不行了、我都要吐了。媳妇儿,我真的不行了——不是那种不行。”
末了一句,江渝直接笑喷。
最后就是,亲得没完没了。江渝恨不得踹他一脚。
磨磨蹭蹭吃好了晚饭,江渝洗好碗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凌焰还在头悬梁地背题。
江渝擦了擦头发,走过去道:“先去洗澡吧,脑子会清醒点。”
凌焰低着头,视线盯着最后几行,神情认真,乍一看是学霸的样子。
“这一张马上就被消灭了,媳妇儿等我。”
江渝笑。
凌焰洗完澡打算让江渝先睡,“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去外面背,不会太久的,回来就抱你睡”。
江渝:“......”
“就在这里背吧”,江渝无奈,“外面有点冷”。
凌焰想了想也是,到时候一身寒气,回来说不定还把人冷醒。
江渝拿了一本很久没看的书,打算陪一会凌焰。
凌焰背题间隙探头过去看了眼,直接被书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劝退,转头看着江渝,走神一会忽然问:“你不近视?”
江渝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视线专注,慢慢翻页。
“小时候纸上的题目我看一遍就明白了,平时也不会多看,考试的时候也是。而且我也不怎么玩手机,主要没空。”
说这话的时候,江渝的目光仍然定格在书页上,一心二用,语速却不紧不慢。
凌焰:“......”
近朱者赤,凌焰之后的背题效率直线上升。
接下来几天,凌焰都是在这样的“激励模式”中复习,江渝陪着他,把很久都没啃完的一本大部头工程书硬是啃完了。
吴主任在家休养的这段日子,江渝隔三差五就过去看看,顺便和他说说所里的事。
提前退休后,瞿教授担任一科主任,大体上没什么变化。
吴主任主要担心江渝的项目,“......毕竟同意了你的可行性方案,后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多跑几次基地也是好的,拿到手的数据越多,后期操作起来越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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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渝再次坐在桌边喝汤,盯着一碗乳白浓汤好久没动勺。
吴主任瞧出来来了,扭头望了眼在阳台晒大衣的江母。
快入冬了,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压了两个季节的衣服有股陈旧味道,从阳台望出去,小区里好几家都在晒衣服和被子。
吴主任飞快转头,眼神暗示,我帮你看着,你去倒了!快!
江渝刚起身,碗还没端起,就听江母冷冷道:“你们是有能耐的,眼皮子底下都能糊弄我。老吴,你怎么净干通风报信的事?你都七十了,跟个小孩似的!”
吴主任装糊涂,嘴里支支吾吾,“啊?”
江母懒得理他,撑衣杆拍了几下厚重大衣,然后就进了客厅,对坐在桌边略显局促的江渝训道:“你也是!三十岁了!还有两个月就三十一了!几口汤都喝不了?”
江渝默默端起来喝。
“......回去又没人给你做——你们两个都不识好人心。”江母恨恨。
“回去也喝这个。妈,我真的喝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