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焰声音传来的时候,江渝恍然想起,原来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对上视线几秒,江渝觉得面前这个嚣张户有点奇怪。
说不出的奇怪。
类似于某种史前凶猛动物突然被施了法术,变成了獠牙......小白兔?
因为,凌焰在看到他的时候,主动走了过来,可能因为法术适应关系,走得有些扭捏。
不仅主动走了过来,还在走到第三步的时候,极端刻意地冲他咧嘴笑了下。
江渝:......
真恐怖。
手里湿漉漉的碗碟被人拿走。
拿的人抬头冲他不好意思笑,小声说:“灯罩我都擦好了,还需要做什么?我都可以。”
江渝:......
到底是他不正常还是眼前这个人不正常?
凌焰五官俊朗张扬,尤其鼻骨挺拔,衬得眉眼深邃,笑一笑是很能夺人眼球的。但往常里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所以再英俊的皮相,到了他这,无端有了凶煞之气。
这个时候,凶煞阎王小心摆好碗碟,转头望着江渝仔细观察。
眼神格外复杂,又有点难过。
江渝:......
余光看了眼挂着的刀面上的反光。
自己脸没问题啊!
这小子为什么拿看珍惜小动物的眼神看着我???
突然的转换也让凌焰自己适应不了,动作和言语不由磕磕巴巴。
凌焰低下头龇牙嫌弃地嘟囔一声,再抬起头,带着几分试探,神情诚恳,语气依旧很轻:“我车上那会没有礼貌,江老师别生气。”
末了皱眉补充:“生气对身体不好。”
江渝: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凌焰挠头,手不自在地揣进兜里,摸到烟盒,脑子顿时又是警铃大作,赶紧拿了出来。
“我错了。我、我还给你。江老师,您别生气......”
江渝忍了忍,忍不住,蹙眉瞧人,“你怎么了?”
“啊?”凌焰觉得很难受。
江渝懒得关注青少年心理健康和突发性心理问题,视线落在烟盒上,正好。
接过,抽出一根夹在指间,然后就掏出打火机准备点——
烟被人抽走。
凌焰像是霜打的茄子,抽了烟攥在手心,攥得很紧,然后没有看江渝,只是闷声闷气:“能不抽吗?”
江渝:......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