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似乎被绑住了,脚上也动不了。好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捆在两端,眼睛被蒙住,不清楚在哪里,也分不清白天黑夜。
空气里有生锈的味道,耳边水珠一滴一滴落在地面的声音,环境很潮很阴冷。
挣扎了两下,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抵触声。
“别动。”
沫冉僵住了,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很识相地停止了动作。可是这个声音,她非常熟悉,“季然”
“哦?”低沉的笑声渐渐大声,眼前的黑布被人用力一扯。沫冉猛然被拽住头发,扯住后脑,狠狠打了一拳。她头晕眼昏被人捏住下颚,“贱人。”
眼前,季然的右手包裹着厚重的绷带,满脸淤青,他双眼发狠,嘴唇干裂,已经不复往日公子哥的模样,他穿着麻色短袖,破洞牛仔,一把小匕首挟在脖颈上。
季然的眉眼氤氲着一层浓郁的愤怒和阴霾,脸上的线条紧紧地绷着。
他从桌边拿过手机,打开通讯录,摁下第一快捷键。
“沫冉?”简歌的电话从手机的另一端焦急地传来,“你到底去了哪……”
“把电话给景岩!”季然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他低吼一句,“你要是敢报警,我就捅死她。”
电话的另一端安静了片刻,简歌在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季公子,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做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季然不耐烦地拿着手机走到沫冉的身前,听筒对准沫冉,“跟他说几句话。”
如果说了,季然必然会让简歌找景岩,把他牵涉进来……
沫冉咬住下唇,别过脸,身子往后靠。
季然用力拽住沫冉的头发,将匕首顶在沫冉白嫩的下巴上,“贱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