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绍机智地脚底抹油跑路了,偏偏景岩答应过不能让顾安安暂时下不来台,耐着性子就去了。这家酒楼看起来是新开的,菜色中等偏上,装潢简单大气。
上了菜桌,一堆朋友亲戚狂轰乱炸。景岩耐性的一一应付,打着圆场,绕开问题本身的含义,又不直接回答问题,恰到好处,游刃有余。
“你们什么时候领证?”安安的妈妈伸手夹了块肉,放到安安的碗里,“我等着抱孙子。”
景岩正在夹千叶豆腐的筷子微微一顿,不留痕迹地放了下来。顾安安以为景岩已经忍到了界限,一紧张,抓住了景岩的胳膊,恳求地看着他,不要拆穿。
景岩微微一笑,淡然处之,“阿姨,主要看安安的打算。”
“叫什么阿姨,该改口叫妈了。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你看这孩子。”顾安安的妈妈眉眼低垂,视线轻轻扫过顾安安,“景岩,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你可要好好对她。”
门,突然推开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地看着一个人走进来,抬起一头,一张清秀的小脸疑虑地扫了一眼,愣了一瞬,忙道歉,又退了回去,拉上了门。
“对不起,我离开一下。”景岩礼貌而不匆忙,轻轻拉开凳子,稳而快地走出去。
“安安,景岩可能喝醉了,你快去看看。”顾妈突然开口,忙让安安跟上,“快去。”
景岩拉开门,“阿姨,不用了。安安刚才还说累着了,我去去就回。”
一句话恰到好处。
走廊上,苏沫冉还晕头转向地找着厕所,方才那个服务员明明说顺着走廊直走左边第一间推开门直走就是,怎么绕来绕去还没找到厕所呢?
都是齐管彦非占着包房的厕所,害得她不得不出来另外找个厕所。
景岩抓住苏沫冉的手腕,带入怀里,推开一扇没有人的房间,撞上门,将她重重压在门板后面,双手贴在她的脸颊两边,直勾勾地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