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岩打车到了公寓楼下被保安拦了下来,登记完证件后,才放行。他一路到了五楼,对准502房门摁响门铃。
很快房间里传来了脚步声,门一开,苏沫冉毫不意外,“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景岩双手一送,将提包往门里一丢,“直到放完年假。”
“景岩。”苏沫冉右手挡在门边,面无表情,语气淡淡:“放过我吧!别再来找我了。”
五年了,夜夜入眠看见你清秀的笑颜却在挣扎里醒来,夜夜听见你清脆的笑声却在安静中沉寂。仿佛一个紧箍咒时时刻刻地勒住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存在。
怎么放过你,即便放过你,谁又能放过自己?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这么低头站在她的面前,语气黯然消沉,让她像是做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将手无寸铁之力的他阻挡在外。
他知道怎么能伤她,却也知道怎么能让她心软。
他就是她的七寸,死死拿捏住了她的死穴,丢不得,弃不掉。
她在心里狠狠掌掴自己一个耳光,放下手,视若无睹他的一切,“景岩,你一定要像狗一样的跟着我吗?你当初男人的自尊呢?”
景岩的手,渐渐收缩成拳,他的视线对焦在苏沫冉的脸上,眯了眯眸子,身体里某只猛兽被放出。半响,他默不作声地从沫冉手下蹿过,“哪个房间是卧室?”
她爱他,她知道,他也知道;她恨他,她知道,他也知道。
装傻,是他唯一能和她在一起的方式。
景岩利落地找到沫冉的房间,简单收拾洗漱用具,便旁若无人地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拍了拍沙发边上的位置,微笑道:“有你喜欢看的大片。”
沫冉关上门,没有再抵触。她不想放多少狠话,伤他,也伤她。
分别前的最后一天,她想好好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