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大宣朝的最后一位皇帝,也就是第一代宣王,他隐姓埋名,迫于无奈,他娶了一个他不爱的女子,后来又遇到了一个他深爱的女子,而那个他深爱的女子名字就叫做高卿卿,关于高卿卿,我想我不必对她做过多的解释了吧?”高冉冉挑明了讲道。
这一切都是从高冉冉的手札中她推算出来的蛛丝马迹。
前几日,她翻阅高卿卿的手札的时候,发现她写的诗很频繁的会出现一些字。
于是她便将那些字给记录了下来,然后根据高卿卿当年的境遇对那些字进行了解释和重组,没想到竟然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高冉冉不再言语,她稳稳的坐在那里,低头给自己倒了一口茶水,淡然的抿了一口,浅红色的罗裙衬的她面色有些白,显出了几分病态,一双眼睛却是璀璨无比,丝毫都不折损她的美,反而让人蓦然而生一股子怜惜之情。
“你还知道什么?”夜怀站在高冉冉身后冷冷问道。
“知道的不多,也就一点点而已,比如第一代宣王名叫夜渊,再比如他留下的那个双匣宝藏。”高冉冉转着手中的杯子,似漫不经心的继续道,“也知道宣王正在找那两个双匣。”
夜怀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深邃:“那你可知那双匣在何处?”
高冉冉握了握手中的杯子,轻轻摇了摇头:“这倒是不知。”
传说末代的大宣朝皇帝,也就是第一代的宣王留下了倾天的财富,并将那藏匿宝藏的地点画成地图,一分为二,将之装在了两个奇巧无比的匣子里。
那两个匣子为天下最精巧的能工巧匠打造而成,机关重重,夜渊将这两个匣子给藏匿了起来,至今无人得知这两个匣子到底藏在了何处。
这件密事,秘之又秘,知道者甚少,不过即使是知道这些,也足够她故弄玄虚了。
毕竟虚就是实,实就是虚,虚虚实实,与夜怀虚以尾蛇,夜怀也就吃不准自己到底知道多少。
夜怀的目光一冷,有凛冽的杀意从眼中一闪而过,这抹杀意自然也没有逃过高冉冉的眼睛。
“怎么,王爷难道就想杀人灭口了不成?”高冉冉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侧目冷冷的看向夜怀。
夜怀冷傲的神情忽然绽出一个虚无的笑容:“王妃想多了,今日王妃第一次进本王的王府,想必有些不习惯吧,来人啊,送王妃回房间。”
王妃?
高冉冉蒙了蒙,夜怀这是给自己开的条件么?
丫鬟们进了来也是一惊,抬起的目光中分明带着疑惑,可既然王爷都说了高冉冉是王妃,她们自然不敢懈怠。
“王妃,这边请。”婢女温顺的道。
“那便多谢王爷了,不过王爷,你我二人还未成亲,王爷还是叫我冉冉便好。”高冉冉微微的行了一个礼,明面上的礼仪她还是要做足的。
不过,高冉冉也是想的很明白之人,反正在这府中待着也是待着,明天她就得好好找番乐子给这个冰块脸宣王瞧瞧才是。
以夜怀的心思深沉,想必他先会用几天的时间派人来探听自己今日所说的话的虚实,可是为何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怀疑什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还是说,夜怀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又或者说夜怀是在试探自己?
正思考着,脚步也忘记了动,身后的夜怀冷冷着道:“冉儿,你这可是在等本王么?”
他这么一说,高冉冉才从思虑中反应过来。
夜怀是那么深沉的一个人,没有直接戳破她的话,反而还给她开了一个不错的条件,并示好,这么说来,答案呼之欲出。
夜怀很有可能不知道双匣宝藏藏在哪里,又或者说,他或许都不知道双匣宝藏的事情!
若是不然,他方才也不会愣了那么一下,这对于心思深沉的夜怀来说,可并不多见着。
他如此,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来辨别她说的话的真伪,又或者还有一点,那就是给她一点点的震慑之威吧。
既然如此,那她也要多为他做些事情才好呢。
一想到明天,高冉冉就不禁有些偷笑起来,还是第一次这么期待明天的到来呢。
夜怀见高冉冉并不言语,脸上反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脸黑了黑,顿时有一种他说的话不中听的感觉,让人感觉特别无力,又特别无语。
能这样无视他说话的人,也就高冉冉一个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