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冉心中骤然一紧,夜怀方才对她那般亲昵,原来都是在演戏!
“放开我!”高冉冉的声音也骤然变冷,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倨傲的冷意,藏着三分的厌恶。
夜怀是久经世事之人,遇见的残酷事情远比高冉冉要多的多,此刻,他也从高冉冉的脸上看出了对自己的厌恶之情,心下冷笑了一番,这样就受不了了,以后远比这残酷的事情还很多,她认为自己已经引起了自己的兴趣了么?
像她这样的女人,他看得太多了,要不是因为……
“怎么?难道不是你自己要向本王投怀送抱的嘛?”夜怀冷冷一笑,嘴角抿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看上去十分的嚣张,甚至用戏谑来说才更为恰当。
此刻的高冉冉就如同是一头困兽一般,被夜怀玩弄于鼓掌之中,压根挣脱不得。
安慕白听见夜怀说的这句话,关切高冉冉的目光微微一顿,一向清静如水,平淡如波的眼里泛起了丝丝涟漪,很是不敢相信。
她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主动的委身于人?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高冉冉又是羞又是气愤,他明明就是血口喷人!
分明是他将自己骗来,还做了一出烂醉的戏码给自己看,让自己以为他是因为某个原因失意而醉酒,然后再出其不意的将自己一军,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池中之鱼一般,任他鱼肉。
“王爷,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我不介意再陪王爷玩一次。”高冉冉端过一个酒杯,伸手端到了夜怀的嘴边,冷着脸看他。
稚嫩的小脸上冷冰冰的,手上做着曲媚逢迎的动作,可那动作做出来却是不卑不亢的,甚至还给她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
这样的高冉冉夜怀很是少见,他微微勾了勾唇角,看似在笑,那嘴角的笑意分明是冷的。
夜怀缓缓喝下高冉冉递到唇边的葡萄酒,姿势优雅而高贵,还带着几分慵懒,他压低了声音着:“高冉冉,当初是你自己哭着喊着当着众人的面对本王表白的,如今后悔也晚了。”
高冉冉暗暗磨了磨牙,人人都说夜怀是只猛虎,这可分明是条毒蛇才对,浑身上下都透着冷,透着寒,连说出的话都是这样的让人不喜,讨厌,甚至生畏。
“如何能晚?王爷难道忘记了“高家神女”的神谕嘛?”高冉冉轻轻收回夜怀喝过的杯子,优雅的将杯子放回桌上,脸上聚起一个虚浮的笑容,说不出的差强人意,眼底难得的闪过一抹得意。
这是她唯一的最大的一张牌,也是她唯一的一张可以与夜怀抗衡的牌。
夜怀闻言,冷冽的目光微微一滞,似乎在思考。
“得神女者得天下,王爷最想要的不是这天下嘛?”高冉冉嘲弄一笑,轻佻的伸手主动勾住夜怀的脖子,反手为攻。
夜怀没想到高冉冉会主动勾上自己的脖子,久旷的身子难得的一僵,须臾,他便挽起一个微弱的弧度:“高冉冉,看来是本王小觑了你。既然你如此心急想要做本王的王妃,你放心,本王过几日就会去高府提亲,你就等着好好做本王的王妃吧!”
后面的一句话他故意抬高了些许声音说。
安慕白一直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亲昵语态,以他那个位置的视角,只能看到是高冉冉主动去勾的夜怀的脖子,态度很是亲昵,他想起京城里流传的那个传言,说是是当初高冉冉对夜怀表白的,如今看来,传言不假。
原来,她竟然是这般轻浮的女子,他原本以为她会不一样,却也不过如此。
可为什么心间会隐隐作痛呢?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欺骗?
为什么你喜欢的会是夜怀?你不该喜欢他的。
正想着,他转过身子,再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是种伤害,心里空空的,一种悲愤之情油然而生,刚想迈开步子,就听见夜怀说要过高府提亲的事情。
他原本就是来找夜怀问皇上赐婚的事情,没想到却看到了如此一幕,再待下去,只怕会更是不堪。
高冉冉,为何你会如此?
甩了甩袖子,带着沉郁的悲伤和指尖溢满的伤痛,安慕白静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