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微微疑惑地拎起羊毛毯子,端倪了一会儿,若有所思,该不会是胡晴那丫头送来的吧?
靳越没有多想,起身,身上的羊毛毯子,随意丢在一边,赤膊着胸膛朝着外面走去。
片刻之后,靳越沐浴干净,一身笔挺利落的军装。
大厅门口,靳越点燃了一支烟,双目深邃地落在那屋檐落下的一挂挂雨帘,吐着烟圈。
脑海里,越发觉得最近哪里不对劲,为何梦境中会有女人的声音?声音好像很熟悉。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梦里碰了一个女人,那种感觉很好。。
靳越一口一口吐着烟圈,越想越觉得脑袋很胀很疼。
靳越单臂撑在了门框上,脸色顷刻间青白了一片,他的脑海努力地想要回忆什么。
“二少?您没事吧?”一旁的王大同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
靳越回过神,努力舒展眉心,不再去想,手指头夹着半截烟,看向了王大同。
“胡晴呢?什么时辰了?还不知道下来报道?”
王大同闻言,点了点头,“二少,我这就去楼上客房喊她。”
王大同正要小跑上楼。
“慢着!”靳越一口叫住了。
“二少,怎么了?”王大同一脸莫名地回头。
靳越看向了王大同,“你在这里等。”
话落,靳越拔腿朝着楼上走去,脚步有点快,手中的烟蒂丢在了地上,一脚踩熄。
。。。。
二楼,走廊最深处的一间客房,住着胡晴,这样的安排,有时候靳越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让一个女人住得离自己这么近。
靳越停在了房门前,正欲伸手敲门,猛然停了下来。
男人历眸狠狠一缩,转手推开了房门。。。
“啊~~!”胡晴被突如其来闯进来的靳越吓了惊声尖叫。
此时此刻,她只身未穿,下身穿着短短的绸裤,露出了白希纤细的大腿,浑身上下还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印和吻痕。
靳越下意识要背过身,却是定住了双脚,一动不动,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伤痕遍布的身体。
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顷刻间排山倒海的翻滚,是震惊!更多是愤怒!
“二少。”胡晴慌乱出声,连忙扯过床上的薄被,捂在了自己的身前,那样慌乱地遮掩自己身体。
靳越军靴一步步地逼近了女人,那一双眼睛凌历地盯着女人的脸蛋,落在那发肿的唇瓣上,落在她印着牙印的脖颈上。
“二少。。”胡晴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了过来,心里头慌乱不安。
他究竟为何这样盯着我,是又要误会我?还是已经想起了我?
胡晴那一双大眼睛,忧心忡忡凝视着男人铁青的脸色,她看得心头七上八下地跳动。
“说!你身上为什么会这样!”靳越逼近了,手掌伸出,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胳膊,拽了过来。
“啊!”胡晴措手不及,身上捂住的薄被滑落,浑身上下,一寸不落映入男人的眼睛。
“别。。别看。。”胡晴双臂抬起捂住了心口处,想要遮掩那一道道伤痕。
女人心里已经沉落谷底,他果然还是没有记起她,他果然忘记了自己。
靳越双掌抓住了女人的双臂,整个身躯压下,撑着双臂,将女人压在床榻之上,两人身体隔着一臂的距离。
“二少,你要做什么?”胡晴颤抖地出声,自己身上近乎不着片缕,每一次都是在他意识浑浊的情况下,现在他的眼睛很清楚,他的意识很清醒的。
他这样要对自己做什么?
靳越低头,毫无避讳,一双冰冷的眼睛绽放出凛冽的光芒,盯着女人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牙印,每一道伤痕。
“说!究竟是哪个男人,对你这样?在靳二少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还能够如此水性杨花!”
胡晴颤抖了,双眸颤抖着凝视着男人的眼睛,“二少,你。。。你不记得了吗?”
“你要我记得什么?污浊不堪的女人,装!”靳越狠狠地咬字,双掌紧紧地压住了女人的双臂,就这么近的距离,眼底怒火腾腾燃起。
胡晴凝视着男人眼底的怒火,顷刻间没了底气,很多话语哽在喉咙中,她真的不想这样告诉他,她好希望能够让他在雷雨之夜记起她,这样他就会明白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