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转开了,林成埋着步子走了进来。
林成双目一滞,看向了地上一片的撕碎的破衣破裤,和以往不同,以前每次进来,都是一地摔坏的摆设。
林成抬头循去,发现了书桌上,躺着的男人,赤条条浑身yi丝不gua。
“二少?”林成震惊了,快速地靠近了书桌。
林成看着浑身赤条条的二少,又看向了地上一片破衣破裤,明显觉得不对劲。
奇怪了!二少每次病发后,从来不会yi丝不gua躺在地上,昨夜发生什么了,怎么衣服都脱了。
“哼哼~~”林成四处嗅了嗅,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腥膳味,这很明显是男人吐脓的味道。
“怎么会这样?”林成喃喃言语,不再多说什么,连忙伸手摘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靳越身上的敏感处。
片刻之后。
林成和一位手下架着靳越离开了书房,去了隔壁的一间房间。
当靳越躺在床上,盖上了被褥,林成朝着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一起出去。
当房门合上之后。
“小刘,你在这里守着二少!”
“是!”手下应声而落。
林成看向了冗长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若有所思道,“估摸着再三个时辰,二少就会醒来,你要记得进去报道,看看二少有没有什么需要?”
“遵命!”那位守卫的手下立刻点头。
林成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房间,朝着书房走去,他心里头隐隐觉得那里头有哪里不对劲。
。。。。
书房里头,胡晴依旧蹲在了柜子后面,裹着香色的绸被,浑身瑟瑟发抖,身下太痛的感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此时此刻,她心里头最想要知道的是,自己该如何出去?这个样子,任谁见了,都会指指点点,从今以后自己的名声不保。
还有接下来二少会对自己说什么?自己又该对他说什么?
他会不会告诉自己,今后我就是他的人了。。。
胡晴涨红了脸颊,低头,浑身还是很疼很疼,想到这个,心里头莫名地颤抖,她有着期待。。
“谁在柜子后面!站起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在书房里头落下。
林成站在书房里头,目光锐利地射向了柜子那边,他已经可以确定那边藏着人。
胡晴被这声音打断了思绪,心弦一拨,一颗心卡在了嗓子眼。
“看来是不出来了?”林成从腰间已经拔出了枪。
胡晴被在练兵营训练过一阵子,自然听见了林成拔枪的动静。
“林副官!别开枪!是我~”胡晴站了起来,浑身用香色的绸被裹得好似一个粽子,双眸颤抖通红,看着林成。
“胡秘书。。怎么会是你?”林成震惊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胡晴动了动那一张已经被男人咬破了皮的唇瓣,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成目光很快落在了胡晴的脖子上,那一截白嫩柔细的脖颈上,深深的牙印,带着干涸的血。
林成瞬息间回头,看向了地上,一地的破碎衣裳,那一件白色的衬衫上沾染了一大片鲜血。
胡晴顺着他的视线同样看了过去,看向了那件衬衫,脸颊越发红烫了,那是昨夜的落红。
“胡秘书,你。。。”林成十分震惊指着胡晴,“你和二少他已经。。。”
“不要说出来!!”胡晴焦急又羞涩得无地自容,打断了林成的话语。
“林副官,求求你,你快别说。。。”胡晴声音颤抖了,埋着脑袋。
林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脑袋里头也是有点凌乱了,这到底是什么事?
“胡秘书,我上次都提醒过你了,二少已经与齐家小姐订婚了,齐家小姐绝不容许二少再纳姨太太,就算你成为二少的外室,你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你这样是何必呢?”林成也是有点气了。
胡晴听见了林成的指责,眼眶湿润了,一肚子的委屈,“我。。我也不想的。。。”
林成这才想起了什么,“胡秘书,昨夜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胡晴一脑袋凌乱,想了想,“昨天二少带我去狼屋,后来。。。”
林成听了胡晴说了从头到尾的事情,诧异反问道,“你说你晕倒在后花园那片姿色的花圃?”
“嗯。。”胡晴连连点了点头,泪水从眼眶里头滑落,心里头越发觉得委屈。
“难怪了?”林成深深叹了一口气,“怎么就这么凑巧!那些是迷香花,第一次闻到的人都会晕倒。”
胡晴听到林成的话语,顷刻间明白了,为何自己会晕倒在花圃里。
胡晴站了一会,双腿已经颤抖得不行了,忍不住靠在了柜子旁,脑袋埋了下去,她觉得自己无颜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
林成再次扫了一眼胡晴用绸被裹住自己,平息了不悦的气息,“胡秘书,我下楼吩咐张嫂上来,送你去换身衣裳。”
。。。。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楼下,一间沐浴房里头,胡晴泡在了温热的水中,眸子怔怔地看着手臂上一个又一个的牙印,那都是二少留给自己的痕迹。
胡晴缓缓地掬水,清洗着身子,双腿间,温热的水流窜,缓解了些许痛楚。
她靠在木桶的边缘,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
二楼楼上,林成推开了窗户散开了一室污浊的气息,亲手打扫了地上的狼藉,那些破衣破裤都收入了一个布袋子里头。
片刻之后,书房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几件摔碎的摆设都让杂役来撤走。
“林副官,二少醒来了,要你过去!”一位手下在门口报道。
林成提着布袋子交给了那个手下,“这一袋子东西放到楼下的杂物间去。”
话落,林成朝着靳越房间走去。
房间里头,靳越坐了起来,他已经睡醒了,手掌抚了抚额头,揉了揉,意识里头又是一片空白,隐隐约约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二少!您醒来了?厨娘已经做好了饭菜,我给你去拿军装。”林成立刻朝着衣柜走去。
由于靳越不喜丫鬟之类的仆人,所以很多饮食起居都是这一帮大男人来伺候他。
林成从衣柜里头捧出一套工整干净的军装,递到了靳越跟前,“二少,请您更衣!”
靳越落下宽厚的手掌,伸手微微掀开了被褥,扫了一眼自己赤条条的下身。
“林成!”靳越声音重了,“昨晚发生什么了?!”
靳越很清楚自己每一次雷雨夜会发病,但是从来没有第二天醒来,浑身yi丝不gua的情况,以及下腹有一股空空的感觉,像是有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