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三声敲门声落下。
叶嫣然和看诊的病人同时看向了敲门的皇甫琛。
“嫣儿。”皇甫琛低沉柔和的声音。
“伯琛,你怎么来了?”叶嫣然同样震惊男人今天竟然过来,而且还是直接来了诊室,以前他都是在楼下等得。
皇甫琛走上了叶嫣然跟前,“嫣儿,听你的护士说,你还没吃午饭?”
“叶医生,您还没吃午饭啊?真是对不住了。”看诊的病人连忙开口道。
“不碍事。”叶嫣然连忙出声,看向了皇甫琛,“伯琛,你坐一边等会,我给这位病人开下药方子。”
片刻之后,门口的病人都转交给了隔壁的李医生。
。。。
诊室里头,皇甫琛看着看诊的病人一离开,走上前,伸手搂住了叶嫣然,“嫣儿。。”
皇甫琛低头吻了一口女人的脸蛋,“干嘛这么累着自己?连饭都不吃?”
叶嫣然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掌,“别这样抱着,一会被人看见。”
“我抱着我的夫人,又如何?先说说看,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忘记了吃饭。”皇甫琛伸手摩挲着女人扁扁的小腹。
“若是这里面又有了我的孩子,你就打算这么一块饿着?”皇甫琛似有几分责问。
叶嫣然猛然转头,看着男人,“原来你这不是担心我饿坏了,是担心你的孩子饿坏了?”
“当然是担心我的宝贝嫣儿饿坏了。”皇甫琛摩挲着女人的小腹,“况且你这里头不还没有孩子吗?”
叶嫣然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背,“松手,我去拿食盒,吃午饭。”
“拿什么食盒!饭菜都凉了。”皇甫琛环着女人的腰,左右揉了揉,“嫣儿,正好我也没吃,我带你出去吃吧,嗯?”
叶嫣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嗯?你也没吃吗?都这么晚了?”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皇甫琛伸手点了点女人的鼻尖,视线下滑,落在女人白大褂上。
“嫣儿,你这么穿。。。”皇甫琛左看右看,似有所思。
“嗯?”叶嫣然不明男人的意思,下意识自己看向了身上的白大褂,“我这么穿怎么了?医生都是这么穿,和大夫郎中大有不同。”
“不是。。”皇甫琛声音暗哑了几分,粗粝宽厚的手掌穿过那纽扣的缝隙间,“这么穿着,不知道为何,看着让人想要好好疼你。”
叶嫣然听着,忍不住蹙了秀眉,伸手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去你的,想得都是那么下作的事情。”
“呵呵~~”皇甫琛双臂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这男欢女爱岂会是下作的事情,更何况你我相爱,又是夫妻,这不是很正常?”
叶嫣然没好气地转身,看着男人,“是正常,但是你能不能别说出来。”
“呵呵~~”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耳垂,看着女人那么羞涩的模样,“嫣儿,我就喜欢你这么一副欲拒还羞的模样,看着越发让人心痒痒。”
叶嫣然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胳膊,“你还吃不吃饭?我肚子饿了?”
“吃!”皇甫琛凑近,低头,唇瓣压在了女人的唇上,仔细地亲吻了一口。
“等一下,我脱了这衣服。”叶嫣然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皇甫琛看着女人解开了身上的白大褂,兴味盎然,“嫣儿,你何时可以在我面前这么主动脱衣服就好了。”
叶嫣然丢了手中的白大褂,瞪了男人一眼,“你想得美,我才没那么没羞没躁。”
皇甫琛搂着女人出了医馆,上了汽车。
“嫣儿,我一定要让你在我面前主动宽衣解带,嘿嘿~~”皇甫琛笑得狡黠,眼底划过一道浓烈的邪恶。
“别说了。。陈副官在。。”叶嫣然没好气地拧了一把男人的胳膊,示意他看前头的陈副官。
皇甫琛扫了一眼前头的陈副官。
陈副官连忙挺直了身躯,佯装没有听见什么,专注地看着汽车。
。。。。
一家酒楼的雅间里头。
皇甫琛伸手夹了一块鱼肉落在叶嫣然饭碗中,“嫣儿,明晚我有点事要处理,不能陪你吃晚饭,会晚点回去,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叶嫣然听了,没有多想什么,微微点头,“嗯,你有事就去忙吧。”
皇甫琛轻抬眼睛扫了一眼女人没有多大反应,继续说道,“嫣儿,你大哥很快就会回来了,估计就这三天的事。”
“嗯?”叶嫣然惊讶地看向了皇甫琛,“黑石岭东寨那边,是清剿了吗?”
皇甫琛目光复杂地和叶嫣然对上,“对!已经清剿了。”
“那。。。”叶嫣然正欲开口问些什么。
皇甫琛伸手端起一旁的一杯白酒,喝了一口,“你是想问仇海,对吗?”
叶嫣然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凤眸清亮地看着男人。
“他负伤逃走。”皇甫琛平静地回落,双目看着女人的反应。
叶嫣然眸底微微划过一道微澜,“那位龚荷可逃走了?”
“也跟着逃走了。”皇甫琛很明显看见叶嫣然眼底释然了的神情,唇角浮起了一抹笑,他的嫣儿看来是真的放下了阿卓。
“龚小姐对阿卓很好,她一定会照顾受伤的他。”叶嫣然平静地说着,猛然想起了什么。
皇甫琛手掌抚摸了下女人的脸蛋,目光灼热,“嫣儿,我很开心,你能够如此想,说明你现在心里都只有我皇甫琛一人。”
叶嫣然凤眸印着男人的眼睛,柔和落声,“你该不会还以为我想着阿卓吧?”
“我知道你不会了。”皇甫琛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手。
叶嫣然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伯琛,你能不能不要派人去追阿卓他们,就让阿卓和龚小姐好好相处,我看得出龚小姐其实很喜欢阿卓,她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姑娘,说不定他们单独相处了,阿卓就会发现龚小姐的好,就会放下心中的执念。”
皇甫琛看着叶嫣然,若有所思笑了笑,“好,听你的。”
皇甫琛心里头当然希望仇海能够放下,这也是自己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
一处山坳里,一处破庙里头。
铺满干稻草的地上,仇海躺着,唇色发白。
一旁的龚荷熬着草药,不一会儿,倒了一碗,不停地呼散热气。
龚荷小心翼翼地坐在仇海身侧,“大哥,我扶你起来,喂你喝药。”
龚荷扶着仇海起来。
仇海靠着身后的木柱子,看向了龚荷,“我的子弹怎么取出来的?”
龚荷端起草药,不停地吹散着热气,“在前头镇上,一位郎中帮你取得,还开了这些药。”
仇海低头嗅了嗅龚荷手中端着的草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郎中开的药还算对症。”
“大哥,喝吧,喝了伤就会早点好。”龚荷一勺一勺地将药喂入仇海嘴里。
仇海低头喝着,这时候,不远处一道小小人影,吸引了仇海的目光。
小思然小小的身体,坐在不远处的地上,一双小手捣腾着几朵小花,那些小花是龚荷采摘来,给孩子玩儿的。
“思然?”仇海震惊看向了龚荷,“情况那么混乱,把她带出来,你怎么做到的?”
龚荷看向了小思然,又看向了仇海,“事发突然,我把小思然藏在黑石岭山腰一处山洞里,用绳子绑着,救你出来后,我就去抱她过来了。”
仇海听闻,笑了,眼底浮起了感激,太多的情愫涌上了心头,“龚荷,真的谢谢你。”
“大哥,说什么见外的话。”龚荷连连摇头,“思然是你的闺女,既然我是你义妹,她今后可是要叫我姑姑的。”
仇海笑开了眉眼,苍白的唇色,看向了四周破旧的小庙。
“想不到我仇海又是落到了如此田地。”
“大哥,其实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龚荷上前,满脸忧心。
“什么事?”
龚荷落下手中那一碗空碗,“大哥,叶衍海有派人送来口信。”
龚荷想了想,正声开口,“他说,当年下令烧了黑石岭西寨的人不是皇甫琛,而是一位叫金语秋的女人篡改了军令,还说皇甫家欢迎皇甫三少回去,太夫人一直在等着自己的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