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里,马蹄声落下了,一阵狗吠声响起了。
电闪雷鸣下,皇甫琛抱着叶嫣然,敲响了一家农户的家门。
片刻之后,农户腾出一间房间。
简陋的木房里头,桌上摆放着一盏油灯,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灯芯微微摇曳着。
叶嫣然坐在石头砌成的炕头上,看向了男人,一双手微微拉紧了身上的长衫。
皇甫琛赤膊着身躯,背对着叶嫣然,正在将农妇打来的一盆热水倒进了木桶里头。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
“里头的小兄弟,给您再送一桶热水过来。”外头落下农户阿婆的声音。
皇甫琛闻言,冷目扫了一眼屋外头,拉开了房门,迎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热水。
房门口,农户阿婆的声音,“小兄弟,这是换洗的衣裳,都是我儿子和儿媳妇的。”
“嗯。谢谢。”皇甫琛另一手接过,沉声道谢。
房门再次合上,热水再次倒进了木桶里,皇甫琛手中拿着干净的衣裳,再次回到房门后,落下木头横木,把门锁得严严实实。
皇甫琛走到床榻旁,看着蜷缩在石炕上的女人,又落向女人的脚裹。
“脚怎么受伤的?”男人沉沉落声,眼睛里浮着一缕缕复杂的光芒,透着一股愠怒。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男人的脸庞,一样是怒色,冷冰冰的声音,“逃下山不小心崴到脚。”
“逃?”皇甫琛启了一个字眼,剑眉微微蹙了一下,缄默了。
皇甫琛长臂伸出,双掌落在女人身上,要为她解开衣裳。
“你干什么?”叶嫣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皇甫琛顿住了手掌,沉闷的声音,“衣服脱了,沐浴!”
叶嫣然听了,低低地回落,“我自己脱。”
落话了,叶嫣然撇过头去,伸手开始解开身上的衣裳,外头皇甫琛披在她身上的长衫。
长衫落下,是凌乱不堪的旗袍,旗袍领口的盘口都被扯坏了。
皇甫琛目光深谙地盯着女人的领口,快要平息的怒气勃然而起。
皇甫琛骤然间双掌握住了叶嫣然的双手,身躯倾了过来,凑近了脑袋,贴近了怒红的双目。
“你。。”叶嫣然惊愕了一下,对上男人的眼睛,颤抖的声音,“皇甫琛,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皇甫琛压近了脑袋,声音低哑,“连伯琛都不叫了?”
叶嫣然静默了,双目专注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睛,抿了抿唇,“在山上我一直叫你伯琛,是你自己无缘无故和我生气,明明受伤害的是我,可你却在质疑我,更像是嫌弃我。”
“我有说过嫌弃你了吗?”皇甫琛声音冰冷,伸手揽过了女人的腰,转手一抱,落在双腿间。
“我很早就说过派人保护你,可你偏偏和我倔强,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你咎由自取!”皇甫琛声音重了,更多透着愠怒。
叶嫣然被男人重重的斥责声,心里头一酸,眼眶湿润了。
“你说的没错!就是我叶嫣然咎由自取,发生都发生了,你要嫌弃就嫌弃。”叶嫣然伸手抹过眼角的泪水,撇过头去。
皇甫琛听了,心里头翻山倒海的愤怒,双拳紧紧地攥着,手背上青筋四浮,手节骨泛红。
“去沐浴!”皇甫琛声音暴怒落下。
“不去!”叶嫣然冷声落下,眼睛直勾勾地正视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抬起,目光凌厉,声音冰冷,“别再惹我!本帅现在想要杀人!!”
“杀人?杀了阿卓?”叶嫣然眸子凌凌的眸光,“你已经开了一枪。”
“没错!他必须死!”皇甫琛声音阴冷至极。
叶嫣然双掌猛然捧住了男人的脸庞,逼近了,声音透着嘲弄,“当年你凌辱我的时候,可曾想到阿卓是怎么想你的?说真的,他这样对我,我恨他!可你不该恨他,他在以牙还牙!”
“呵呵呵~~”叶嫣然哽咽地笑了,“你们俩兄弟,都把我叶嫣然当什么了?!我今天算是看透了,没有一个爱我的人,都是混蛋!!”
叶嫣然最后落字,近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