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头,一排排士兵已经整装待毕。
日上三竿,一个个神情几分焦急。
“陈副官,这少帅究竟去了哪里?五虎镇前后夹击作战计划已经定下来,要提前布下精兵,这误了吉时就糟了!”一位将官上前朝着陈副官询问。
“是啊!陈副官,少帅究竟去了哪里?现在可是迫在眉睫之际!”
陈副官面色凝重,看着天空上悬挂越高的红日,沉声落下,“各位师长,五要着急,少帅很快就到!该是有些事耽搁了!”
“驾~~!”一阵驭马声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马蹄声混着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众人皆是循声看了去,两辆马车火速地朝着这里赶往。
“吁~~!”马车停下,车门打开,皇甫琛抱着叶嫣然从马车上下来。
“少帅!”
“少帅!您可回来了!”
众师长和陈副官都围了上去,都将目光投在皇甫琛怀中的女人,些许师长微微拧起了眉头,却是一言不发。
陈副官上前,看着皇甫琛怀中昏睡的叶嫣然,看着气色不佳,立刻低声询问,“少帅,八姨太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大跨步进了主帅的营帐,沉声落下,“留下一位军医,再留下一队士兵保护好她!我们立刻启程!”
营帐里头,皇甫琛将叶嫣然放在自己临时搭建的床榻上,床榻上铺着一张柔软的老虎皮。
皇甫琛伸手扯过湛青色的被褥,行军打仗的被褥有点粗糙,厚实地盖在了叶嫣然身上。
男人的目光深邃凝视着女人的容颜,伸手摸着女人额头,低头,男人温热的唇落在女人的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嫣儿,是本帅顾虑不周,让你受苦了,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皇甫琛起身,正了正军帽,看向了一旁整理行李的蔷薇,沉声道,“蔷薇!”
“少帅。。”蔷薇立刻上前,低着头。
皇甫琛沉声道,“照顾好你家小姐,药要记得给她吃,有什么情况,叫外头的军医进来给她看一看。”
“是!少帅,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让她尽快恢复。”
皇甫琛微微点头,正欲出去,猛然想起什么,顿了顿眉色,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床榻上的女人。
“还有!”
蔷薇立刻打起了精神,“少帅,请说。”
皇甫琛抬起手,手指头点着,冷硬口气,“记得!军医是位男人,这男女授受不亲!他帮你家小姐看病,要注意避嫌,她身上的伤口本帅已经查看过了,药我来亲自上。军医号脉听诊就可以了,切勿让他检查身体!”
蔷薇听着,一下子脸颊涨红了,不停地点着头,“是!一定谨记!”
皇甫琛再次目光落在床榻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蔷薇很快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
时间一晃到了次日的夜半三更,营帐外头,月光清亮。
营帐里头,点着一盏煤油灯。
蔷薇裹着被褥靠在卧榻上休息。
不远处的床榻上,叶嫣然动了动干涸的唇瓣,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头顶的营帐,眸光迷惘。
这是在哪里?口好渴。。
叶嫣然低头看了一下,身上裹着男人的军大衣,盖着一层厚实的被褥,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痛,这后背尤其肿痛的感觉,被针扎过的皮肉躺在床榻上,清晰地感到疼痛。
“口渴。。”叶嫣然喃喃言语了一声,侧头看向了不远处那一盏发出光的煤油灯。
隔着煤油灯,蔷薇在那一侧卧榻上休息。
“蔷薇。。。”叶嫣然叫了声。
“蔷薇。。。”
数声之后,蔷薇醒来,连忙倒了一杯水,来到叶嫣然床旁,缓缓地抬起叶嫣然的脑袋,喂着水。
一大口水,清润了喉咙和舌尖。
“蔷薇,这里是哪里?怎么看着像是军营?”叶嫣然再次躺了下来,询问着。
“小姐,这里是军营,少帅带您来的。”蔷薇落下空水杯,合着衣裳坐在床沿。
叶嫣然开始回想前面发生的种种。。。直到皇甫琛出现时候,自己的意识朦胧,不过,还记得他来了,还听见了枪声。。
叶嫣然一下子亮了眼睛,“蔷薇,陈婉婉现在何处?”
蔷薇听了,撇了撇嘴,“她啊!她自作孽不可活,已经做了地下亡魂了,该是去阎王殿报道了,就不知道十八层地狱,她要下个第几层。”
“死了?”叶嫣然征了。
蔷薇连连点头,“对啊,死了!少帅开枪打死的,我是没看见,不过下人们都这么传开了,少帅报诏阳那边说是二姨太善妒,休了她,她自寻短见了,尸首运回诏阳了。”
叶嫣然惊愕地瞪大了双眸,虽说自己恨极了陈婉婉这人,却是没想过置她于死地,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一枪毙命,曾经的枕边人,皇甫琛可真下得去手。
“小姐,你还别说,就连二姨太贴身丫鬟小碧都死了,听说也是少帅开枪打死的,那一夜,地牢里发生的事,我没看见,都不敢想,小姐,她们那么对你,死了都是死有余辜!”
叶嫣然眸色凝滞住,幽幽地若有所思,却是半天说不出话。
半晌子后,叶嫣然猛然想起什么,“蔷薇,少帅呢?他去五虎镇了?”
“小姐,昨日上午,少帅将你送来这里,就带着士兵去了五虎镇,去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情况,我出去看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一片树林,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
“昨日上午?”叶嫣然懵了脑袋,“蔷薇,我究竟睡了多久了?”
蔷薇忍不住笑了,“小姐~~,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这药啊,都是我揉碎了混着水喂你喝的,期间喂了些粥汤,怎样?饿不饿?”
叶嫣然缓缓地点头,轻笑道,“饿了,想吃点清粥小菜。”
蔷薇起身,拍了拍手,“小姐,你等着,我帮你去弄些,幸好你想吃得是清粥小菜,这还是好捣腾,这要大鱼大肉,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去寻。”
片刻之后,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就这蔷薇洗净的新鲜野菜,炒了一小盘,端了进来。
“小姐,喝粥了,清粥小菜,正是你要的!”
蔷薇搬来一张简陋的小桌子,落在床榻旁,吹散白粥上的热气。
这时候,营帐外头落下一阵阵马蹄声,估摸着四五匹马。
马在营帐外头停了下来,一阵动静落下。
蔷薇一下子亮了眼睛,“小姐,少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