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厢房里,叶嫣然靠着后窗,看着后院的一口池塘,已经结了一层冰,池塘四周的梅花树,一朵朵梅花凌寒绽放。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男人皮靴落地的声音穿入耳帘。
一双健臂从后头搂住了叶嫣然的细腰,皇甫琛凑近脑袋,覆在女人的耳边,声音低醇,“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叶嫣然被这个男人搂抱着,有点僵硬。
“可我看你还没吃几口饭?是不是生气了?”皇甫琛细细地啃咬了一口女人的耳垂,厮磨着。
叶嫣然勾唇冷笑,“一顿饭而已,有什么可生气的。”
“她们欺负你,心里如此大度?”皇甫琛手掌沿着女人的细腰,摩挲而上。
叶嫣然一掌按住了皇甫琛的手掌,转身,抬眸,睨了一眼男人,声音浅淡,“她们都是你的女人,欺负我,这可是受了少帅你的允许!”
皇甫琛眉目点点璀璨,手指头磨了磨女人的唇瓣,“嫣儿,你可以向本帅告状,跟本帅哭诉,甚至是撒娇,本帅会护着你。”
叶嫣然勾唇冷笑,“皇甫琛,那样就不是我叶嫣然了。。”
皇甫琛见着女人倔强不可一世的神情,整个胸腔像是被投入了一把火苗,燃烧地旺盛,低头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叶嫣然,你可知道,你什么地方如此吸引我吗?”
叶嫣然瞬间抬眸,“少帅你可以说出来,嫣然一定改了!”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手指头挑起女人尖细的下巴,“这么一副自命清高,不搭不理,不拿正眼瞧本帅,耍得一手的欲擒故纵!”
叶嫣然微微凝了柳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我?欲擒故纵?”
“难道不是吗?”皇甫琛落下手掌,面目冷傲的几分,“用膳时候,那么一看,一张桌子,就属你叶嫣然,一位八姨太最会装腔作势,摆出一副以进为退,实则是在引起本帅注意的把戏!”
皇甫琛说完这一席话,心里头说不出的痛快,像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莫名的理由,整个眉梢都上挑了。
叶嫣然愣怔了双眸片刻,看着眼前神情倨傲的男人,恍了片刻,平静地开口,“少帅,为你泡一杯秋菊茶,每日一杯如何?”
皇甫琛疑惑,沉声,“何意?”
叶嫣然撇过脸,声音平静,“每日一杯秋菊茶,可以清心明目。”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女人清寡的神情,一下子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叶嫣然,你这是拐着弯骂本帅?”
叶嫣然平静地对视男人的眼睛,“不骂你,只是觉得少帅您病得不轻,先是眼瞎,再是少帅的脑子有点不清不楚,像是得了癔症,更需要治疗!”
“癔症?!”皇甫琛阴冷地咬着字,剑眉跳浮着怒气,“本帅精神好得很!!”
下一刻,皇甫琛猝然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朝着床榻走去,“这洞房花烛夜被你搅黄了,搞得一塌糊涂!”
男人身躯压着女人在床榻上,四目相对,“叶嫣然,该补上了!”
“畜生就是畜生!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叶嫣然重重地落声,并没有去推拒身上的男人,她清楚身体上的差距,一切都是徒然。
皇甫琛见着女人不卑不亢,无惧无畏的反应,更是气窝在心口,整个人都要爆发了!
“叶嫣然!!对你!本帅不介意做畜生!”皇甫琛冷声落下,低头覆在女人的脖颈处,狂烈地吻着。
叶嫣然闭上了双眸,心里头一阵恶心,滑落了泪水,顺着脸颊,“阿卓。。。阿卓。。。”
一声声呼唤从女人娇嫩的唇瓣传出。。
“你个践人!!”皇甫琛一下子抬起头,暴怒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盯着叶嫣然的泪眸,怒喝,“叶嫣然,你在喊什么?!!”
叶嫣然睁开泪眸,盯着皇甫琛,泪水滴在枕巾上,一字一字地吐声,“我在叫阿卓。。我想他。。我真的好想他!”
一阵阵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口,一夜的委屈通通涌了上来,激动了情绪,“皇甫琛,你强占了我!!但是我告诉你,你占的是我的人!我的心永远不属于你!”
皇甫琛眉目跳浮着,手掌发颤地抬起,青筋盘着男人的手背,一跳一跳的。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落下,陈副官站在门外,“少帅,午时三刻钟了,要去齐州了吗?”
床榻上,皇甫琛余光扫了一眼门外,低头看向身下落泪涟涟的女人,一阵心烦意乱。
“起来!”皇甫琛一下子提起了床榻上叶嫣然,“收拾一下,下齐州!”
皇甫琛下了床,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余光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动作快点!”
“我不想去!我想待在诏阳,西医馆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去救。”叶嫣然坐在床榻上,伸手扣上被解开的两个纽扣。
皇甫琛猛然转身,一双染满红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叶嫣然,别以为本帅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着私会阿卓?对吗?嗯?”
皇甫琛勾起了女人的下巴,菲薄的唇吐着字。
叶嫣然苦涩地扬唇,“呵~~!我的确想要见阿卓,不过你不早有防备吗?你派了人看着我,也看着阿卓,不是吗?”
皇甫琛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收拾好衣衫,立刻启程,不得再多言!”
房门被推开,皇甫琛沉脚出门。
叶嫣然离开床榻,心思沉沉,阿卓,昨夜的新婚,你过得还好吗?若是能够再见你一面,该多好!可是一想起那位金小姐,心里头生生地发疼,我的阿卓,整整想恋了六年的阿卓,就这么缘分已尽了吗?
叶嫣然痛苦地抱住了头,蹲在了地上,浑身一颤颤的,如今,事已成定居,似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叶嫣然抽泣了一阵子,丫鬟蔷薇推门而入,看着蹲在地上的叶嫣然,连忙上前,“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