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莫子夕盯着她的脸,微微放下了心,看着她孩子气的神情,有点想笑。
“不然…你说呢?”许多多蛊惑地一笑,不可否认,带了点勾引的味道,双手放在桌面上,把头压得低低的,对上了莫子夕的双眼,直直的盯住他的目光,只要莫子夕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泄露的春光。
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莫子夕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拿起桌上的咖啡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呵呵……”许多多灿烂地一笑,原来要勾引一个男人,当真就这么简单?早知道是这样,两年前就应该勾引他了,又何会搞成像今天这个地步?
莫子夕收回自己的目光,这个许多多,真是越来越狐媚了,难道说,女人真的是天生的狐狸精?还是她隐藏得太好了,欲擒故纵这招不起效,所以换这种方法。
有点疑惑,有点不安。有些卑微地怜悯。
“今晚一起去吃饭吧!下班见!”许多多把话说完,优雅地转身,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看着许多多摇曳的身姿,还有那双扭动着的十三公分的鞋子,就已经给人无尽的遐想了,而莫子夕又怎能不想入非非呢。
许多多关上门,把自己跟莫子夕之间的距离隔开,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抹胜利的微笑。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借一句网络上很流行的话,女人的奋斗目标就该是,让以前的男人遗憾,让现在的男人流汗,让未来的男人稀罕。所以,做女人,就应该做个坏女人。
而坏女人,就该是…
像舞若烟那样子的。
脑海里闪过,是舞若烟一身艳装华服的样子,妩媚无比,妖艳的神情,精致的妆容,凹凸有致的身材,无一不让男人心动的。
哼!
冷哼一声,许多多眼神里有点不屑,不就一个舞若烟么?你所带给我的痛,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一一偿还!
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许多多扬着头,扯高气昂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心中的杂乱似乎沉淀了许多多,目标也开始渐渐的明朗。她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最最纯真的许多多了,呵,能怪谁呢,实现的残酷,终是摆脱不了命运的囚牢。好吧,不再纯真,那就当个坏女人,我要让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享受居高临下的感觉,然后,目空一切。这个繁世红尘里的一切,她都不屑,什么金钱,什么地位,什么爱情,狗屁。
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妈妈和芸。
让其它的那些东西,通通见鬼去吧。而肖洛凡,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以后要走的道路也不一样。他,也许会还是以前的痞子男,也许会成为a市的传奇人物,纵横商场,也许还会保留着纯真,也许会变得唯利是图。而她,只能颓废地堕落,陷在自己设计的漩涡里,无法自拔。被命运拉扯着前行,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悲伤。
日子为什么会过成这样?
只是,许多多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复仇计划,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复仇,总之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整整喜欢了两人的男人最后落在别的女人的怀抱,她更不愿意这个人是舞若烟。她要报复,狠狠地报复,她要做笑到最后的人。
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舞若烟的影子,她妖艳的嘴脸使她觉得恶心,她只想有一天,搂着莫子夕的臂弯,然后出现在舞若烟面前,露出胜利的微笑,然后再狠狠地把莫子夕t开,她要成功,她的事业,她的名利,她全部都要。这些一切的一切,她都要通通夺回来!
只是那样,我会开心吗?
许多多曾不止一次地在心里问自己。答案,连自己都不知道,或者开不开心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已经失去了笑的资格,再次扬起嘴角的弧度,只是想给这个狗血的生活增加几味调试剂而已,人生本就如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只是这一场戏,又分了很多角色,有的只能是戏子,在自己的生活里,导演自己的戏,在别人的生活里,充当别人的路人;有的是导演,它操控了整部戏的过程,从开始到落幕,它见证了里内的喜怒哀乐,可悲的是,它却忘了上演一场属于自己的戏,一辈子安排别人的角色中徘徊。它甚至忘了,自己也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呵,只是谁是戏子,谁是主导者,这一切,重要么?或者,这根本由不得我们来选择,也无法选择。内心里的想法被复仇的心理所掩盖,这一刻的许多多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像失去了理智般的,只想成功,也想报复。
窗外,天,一片晴朗。时光安好,只是物是人非,时光流逝,曲终人散,现在,她要导演一场属于自己的戏,做自己人生的主演,尽量每一场都全力出演,摆上那些虚伪的笑脸,妩媚的神情,调笑的目光,在这个绚丽的舞台上,她要成功,她只看得到自己,那些无关仅要的路人甲,她会把他们当成棋子,让他们成为自己成功的垫脚石,然后,再一步步地靠前。去完成那些所谓的“计划”,明知道这一场戏,可能会做得很累,可是她还是不能退缩,更不能畏惧;也许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这些,都不重要,心早已被伤透,又何必害怕再伤一次。
宽敞的办公室,单单是豪华二字是不足以形容的。大大的窗户,俯视,可以看尽a市的一切风景,还有远处的坨尼湾,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海岸。这是肖洛凡母亲办公的地方,而第二次踏进这里,竟是要接递自己母亲的工作。
他从来就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妥协,按照肖靖琪给他规划好的人生,一步步前行…
窗帘微微拉起,偶有徐徐的风吹过,为何还是沉闷沉闷的一片,胸口有点憋得难受,肖洛凡桌子上摆着的,是许多多的简历,那一张脸,依旧笑得巧笑倩兮,右脸浅浅的酒窝微微扬起,让人看了就觉得很舒心。
“强子,你们在哪里?”肖洛凡拨通了强子的号码,只是眼神未曾离开过许多多的那张脸。电话的另一端声音有点吵杂,可以清楚地听到汽车的鸣笛声。
“洛凡哥,我……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我们马上到!”强子说得誓言旦旦,声音里略带了点紧张,他最怕就是肖洛凡发火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