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来一声女子难过的哭泣,却被厅里的哄堂大笑遮盖,无人听到。
宋顾追也想不到这件事竟然能这样解决,不禁也有些意外,莫仲贤更是为兄长高兴,不住地向宋顾追低声道谢。白员外笑着说:“既然已经说好,你们就回家筹备婚事罢,改些天我用八抬大轿把你接进门!”
众人又是哄笑,侏儒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顾追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了,照样把丹药留下来,向白员外告了辞,领着两兄弟回到镇外茅屋里。仲贤明白该走了,把自己的几件破衣服收拾好,几年前他的床上突然出现了一块蓝色灵石,仲贤向来稀罕,于是也带在身上。
他与伯贤抱头痛哭一阵,说道:“我走了,哥哥你好生照顾自己。”
兄弟离别,自然是心痛难受,但是想到兄长从此生活幸福,也不禁心中宽慰。两人各自叮咛一阵,再次痛哭流泪,仲贤终于跟着宋顾追走了。
伯贤在家里收拾着东西,又生上火吃了一顿晚饭,家中没有了弟弟,自然是有些凄清孤独,但想到从此能跟白兰心长厢厮守,心中又幸福不已。翌日清晨刚起床,外面突然传来敲门之声,伯贤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早来,一开门,却见一个面熟的白府下人笑着站在门口。
伯贤有些讶异,问道:“白员外有事找我?”
那人笑着说:“不错,白员外今天外出踏青,想请你去陪他走走,顺便商议婚礼当天的事。”
伯贤受宠若惊,赶紧胡乱扒拉了几口早饭,高采烈地跟着那下人出了门,往临近的山间野外而去。在山路上走了许久,果然见到两个下人提着几只躁动不安的狗站在半山腰,身后跟着的下人却不知何时不在了。伯贤问道:“白员外在哪——”
话未说完,只听见一声胡哨,两个男人把手中的绳子松开。
几只饥饿的狗跳上来,伯贤睁着双目没有反应过来,咽喉已被咬断。他往后倒在地上,身上各处都被撕咬着,传来剧烈的疼痛,神智逐渐不清。
恍惚中,只听见那引着他来的下人说:“白员外吩咐,把他丢在三十里外的山里,十几天后再发现他的身体,就说大概是他想替白小姐做衣柜砍树时,不小心被狼咬死的。”